车队一路前行,途中刘敢数次尿遁离去引起了李异的警觉。
当刘敢再次落单离队之时,李异悄悄地跟了上去。
李异远远看见刘敢在一棵树下窸窸窣窣折腾了半天,带着深深的怀疑,李异悄无声息地走了上去。
“你在干什么?”
李异的声音忽然传入刘敢耳中,后者大惊之下转过身来,一副不堪入目的画面顿时映入李异眼中。
只见刘敢此时下身皆空衣不遮体,两只大手紧紧捂着双腿之间,某个雄壮的部位隐隐约约暴露出些许少儿不宜的冰山一角,羞煞旁人。
李异一瞧,顿时羞愤不已,破口大骂了两声后扬长而去。
刘敢见李异走远,这才长呼出一口气,轻声道:“好险,差点被发现,还好我察觉到他的脚步声。”
还没等刘敢穿好裤子,一道娇呼传来:“甘大哥!”
这不是孙仁献的声音吗?
这一生叫唤吓得刘敢手忙脚乱,转身慌忙穿好裤子,待孙仁献来到身边之时,刘敢已经整理完毕,衣冠楚楚。
只见孙仁献一蹦一跳地来到刘敢面前,问道:“甘大哥你在干嘛,大家休息够了要出发了,就等你了哦。”
刘敢微微一笑道:“没事,我只是想帮助一下植物生长,我们走吧。”
“帮助植物生长,什么意思?”孙仁献不明所以,却是突然看见刘敢身后的树下有个古怪的痕迹,好奇道:“咦,甘大哥,这棵树怎么脱皮了,这是什么呀?”
刘敢心中一慌,脚下轻轻移动一步,悄无声息地挡住了孙仁献的视线。
“一棵破树没什么好看的,不是要赶路了吗?快走吧。”刘敢一边将孙仁献推搡而走,一边转移注意力道:“对了,我又想到一个有趣的故事,你想不想听?”
闻言,孙仁献顿时来了兴致,欢呼雀跃道:“什么故事?我要听,我要听。”
两人欢声笑语的离开,如果仔细观察那棵脱皮的树可以发现,那是有人用硬物人为刻画出的一种印记。
两人一离开,李异去而复返又折了回来。
李异盯着树下的印记,冷冷发笑:“这小子果然有问题,以为脱个裤子就能瞒过我?真是天真的可笑!”
下一刻,那道印记被李异随手毁掉。
车队再次出发,李异不动声色的回到队伍之中,只是从此刻开始,刘敢再也没有离开过李异的视线范围之内。
只要刘敢一离开车队,李异便会紧随其后,刘敢沿途刻下的印记被李异尽数破坏。
车队一路向北而行,刘敢渐渐发现不对劲之处,按理说去曲阿是向西北方向走,一路向北可就脱离了曲阿境内。
“夫人,我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再向北走就到丹徒境内了。”
队伍再次停下休息之时,刘敢忍不住开口问起袁姬,可是令刘敢没想到的是,袁姬本人对吴郡并不熟悉,她也不知道往曲阿城该怎么走,队伍的领头人是谢旌,该往哪里走怎么走,都是谢旌一言而定。
谢旌之前乃是毗陵守将,徐琨能将后方大本营放心交由此人镇守,可见谢旌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刘敢也曾经听说过此人,听说谢旌有万夫不当之勇,不管传言是否夸大其词,至少刘敢第一眼见到谢旌便觉得此人非同寻常。
谢旌此人有一双砂锅般的拳头青筋毕露,不但孔武有力且身材健壮,走起路来步态沉稳体力悠长,几天赶路下来,其他人都有气喘吁吁的时候,唯独谢旌面不改色始终如一。
“谢兄,我们走错路了,这条路不是去曲阿的路。”
刘敢悄然来到谢旌身边,好意提醒道,只见此时谢旌与李异等人正在饮酒作乐,单闻那浓郁的酒香之气,刘敢十分确定此酒乃是自家所酿的女儿红。
刘敢一来,李异便将位置让出,还客气地塞了一个碗放在刘敢手中,碗里盛满了女儿红。
“甘老弟来得正好,你我相逢就是缘分,男人的缘分都在酒里,我先干为敬,来!”李异笑容可掬,举碗痛饮。
“咕咚咕咚……”美酒入喉的声音传入刘敢耳中。
刘敢拿着盛满的酒碗,自知不喝不行,哪知刚一举碗准备饮下,忽然余光瞥见李异的嘴角扬起一抹诡谲之色。
刘敢不由心中一惊,那已经放在嘴边的酒碗,又被他不动声色地挪开。
李异顿时不悦道:“甘老弟这是何意,不给我李某人面子?”
刘敢赔笑道:“在下身体有恙不便饮酒,还望李兄见谅。”
李异皮笑肉不笑道:“今日这碗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你若不喝我便灌给你喝!”
此言一出,刘敢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再看李异的表情似笑非笑全然不似玩笑之语。
难道李异发现什么了?
“好了好了,他不愿喝我来喝,此酒滋味甚妙,岂能白白浪费与外人?”谢旌不满地站起来,伸手一把夺过刘敢手中酒碗,随后举碗一饮而尽。
“谢旌啊谢旌,美酒滋味虽好,可切莫贪杯哦,这一贪杯很有可能人头落地!”李异收敛笑容,脸色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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