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敢一出现,王子服立即不敢吱声了。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除了刘敢的脚步声,再也听不到第二种动静。
只见刘敢龙行虎步地走到大殿中,朝小皇帝作了个揖,说道:“陛下万福金安。”
小皇帝道:“皇叔怎的这个时候才到,朕为了等你,饿着肚子午膳都没吃!”
刘敢连连告罪,他也不想迟到,奈何临出门前被告知,大乔突然昏倒了。
为了给大乔找大夫,刘敢耗费了大量的时间,直到大乔转醒过来,这才紧赶慢赶地来到朝堂。
别说,小皇帝一听大乔病了,还挺关心的,一顿追问大乔的病情要不要紧。
刘敢随口敷衍了两句,心中却一直放不下大乔的病情。
一个人好好的突然昏倒,并且晕了很长一段时间,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刘敢请了好几个大夫看过,可惜并没有什么结果。
大夫查不出原因,刘敢却不敢怠慢,他觉得舒城的大夫庸医居多。
为了确保大乔的身体健康,刘敢下定决心要把华佗请来,若实在找不到华佗,至少也要把樊阿和华长生请来。
华长生连疫毒都能治好,又有一手高明的针灸之术,由此可以得见,她身上肯定得到了华佗的真传。
所以,刘敢做了两手准备,一边派人寻找华佗的下落,一边派人去沛国找华长生和樊阿。
在得知大乔身体不适的时候,刘敢本不愿意再来朝堂,可是一想到今日要做的事,刘敢便忍不住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
了解刘敢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同样的,他也绝非心慈手软之人。
他不会赶尽杀绝,也不会有妇人之仁!
他很少来朝堂,除了嫌麻烦意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杀心,他怕自己忍不住宰掉所有忤逆自己的人,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
一个人在权利的最高点,可以一言堂的决定一切,包括所有人的生死!
今日,他来朝堂是为了震慑宵小之辈,因为有些人太不懂得分寸二字的含义,他必须出来跺一跺脚,震上一震!
他要让所有人明白一个道理,他才是真正的庐江之主!
可笑的是,刘敢一进来就听见王子服在那哔哔自己。
欺君之罪?
扰乱朝纲?
刘敢听了只是想笑,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王子服想强行扣帽子,却没问过刘敢愿不愿意戴。
刘敢虽然权倾朝野,却也没做过什么仗势欺人的事情,因为他一直秉承着中华民族良好的传统美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是,人若犯我呢?
刘敢微微一笑道:“人若犯我,有死无生!”
王子服乍然听到这八个大字,吓得双腿微微打抖。
眼光一瞥,看到刘敢近在咫尺地出现在眼前,对方眼中骇人的目光,令他不由自主地脚下一软。
众人望向这边。
只见王子服已经一头栽倒在地,跪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道:“大王恕罪,下官方才一时口快说错了话,请大王千万饶恕下官!”
“你很识趣,本王欣赏识趣的人。”刘敢面无表情地从王子服面前走过,径直来到伏完身边,眯起眼睛盯着一脸褶皱的伏完,“不知驸马爷是不是也识趣呢?”
伏完很早就娶了桓帝长女,也就是阳安长公主刘华为妻,所以刘敢称呼他为驸马爷,倒也没错。
伏完盯着刘敢,冷哼道:“明王好大的官威,在朝堂之上当众威胁同僚,汝将陛下置于何地?将天家的威严置于何地?”
“不愧是驸马爷,言辞犀利,能说会道,没猜错的话,驸马爷当初就是靠着这张嘴,讨得阳安公主欢心的吧?”刘敢意外地看了伏完一眼,突然大摇其头,说道:“可惜,你这张嘴哄哄女人还行,在本王面前嘛,还差了点火候!”
伏完一阵气急,张口欲喷,却被刘敢摆手打断。
刘敢冷冷道:“陛下尚且年幼,许多事情难免受人蒙蔽,本王做为陛下的长辈,有义务也有权利来引导陛下,做出一些正确的决断!陛下以为然否?”说着,刘敢转头望向小皇帝。
此小皇帝有点尴尬,却还是笑道:“皇叔说的在理,不知皇叔今日来朝堂,所为何事?”
“这个问题,陛下问的极好。”刘敢微微一笑,在大殿内走来走去,目光逐一扫过殿内百官,最后又落在伏完身上,“本王一向不问朝政之事,不过这并不代表本王什么都不知道。”
“某些人喜欢在暗地里给本王耍手段,使绊子,他们见本王没有回应,便以为本王脾气好,度量大,不会予人计较,可惜他们错了,本王是个睚眦必报,铢锱必较的人!”
“本王不喜欢记仇,一般有仇就报,而且报得越早越好,越快越好,越狠越好!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换做是陛下,有人给陛下耍手段,使绊子,陛下会怎么回敬这些人呢?”
小皇帝沉默不语,他并不傻,反而还很聪明,所以他知道刘敢话中有话,也知道刘敢所谓的这些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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