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文人雅士,品文弄章的场所,不适合您这种疆场上跃马扬鞭的武将,您还是回去吧。天 籁小 』说”
文贵武贱,纵然是一个州学的书生,也敢骂上武将两句。
尤其是陈生放着钦差的依仗不用,微服私访跑了出来。
书生面对陈生的话语里,充斥着不耐烦的讽刺。良女阁那些穷尽脑海,寻章摘句的所谓的文人雅士们,用带有回防的不屑的表情看了陈生几眼。
这个粗鄙的武夫,应该还要些尊严吧。
陈生抬头望去,却见良女阁不远处停着一架小轿,朱轶老匹夫探出头来,对着陈生露出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魏玄风咒骂道:“这个老货,他这是在向我们示威!”
几个书生远远的跑过去,躬身施礼,请求朱轶去参与此次盛会,却被朱轶拒绝了。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撵都撵不走。”书生在陈生面前说起了风凉话。
大家以为陈生这一次会碍于面子,掩面而逃,谁曾想到,陈生依然只是嘴角泛起了淡淡的微笑。
“其实我也是文化人啊,我也会作诗啊!”
“噗嗤。”
“哈哈哈哈。”
大家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好无知的少年郎,好无耻的粗人。
良女阁正在寻章摘句的人们,听了陈生的话,看向他纯洁的小脸,还有他身边的糟老头子,忍不住哄堂大笑。
此前大家都认为这个小子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武夫,如今看来这个小子又多了一条负面的描述,不知趣的傻蛋。
就连小轿上的朱轶也笑的不行。
州学的学生闻言,扶着胸口,笑了半天,整个人差点趴到地上。
这个少年郎莫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听不懂人话啊,这说的清清楚楚,是文人雅士集会的场所,你一个粗鄙的武夫。
尤其是在得罪了朱轶老爷子的情况下,竟然想进去,少年,你好不知趣啊。
“我们这里要的是真正有才学的人,这里面每个人都是西北真正的儒家高才,而您只不过是一个战场杀敌的武将,醉酒时候吟诵的行酒令,无聊时候写出来的打油诗,都算不得诗歌的,您看您是不是回去好好研究研究,莫要在这里寻不痛快了。”
顾佐不解的问道魏玄风道:“魏大人,这些太学的学生莫非都疯了吗?陈生好歹也是陛下钦封的钦差,他们竟然敢这样愚弄,就不怕陈生火吗?”
魏玄风低声道:“他们都是年希尧任上的进入的州学,说起来算是年希尧半个门生,本来西北苦寒,真正的文化人就稀少,科举之途难以通畅,如今年希尧又犯了天大的祸事,他们自然遭到连累,当下这么做,多半是自暴自弃,博个痛快。”
顾佐点点头道:“这个年纪的书生,做事情确实不考虑后果,只是这样一来,陈大人的面子往哪里放。要不你去劝劝陈生,咱们回去从长计议,在这里闹腾,与自取其辱有什么区别。”
魏玄风道:“也是这么个道理,我上去劝劝钦差大人。”
陈生面对州学学生那不耐烦的表情,依然很是淡定,魏玄风上前拉了拉陈生,却被陈生一把甩开。
陈生此时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但是鼻息间的呼吸明显变得浓重起来。
魏玄风明白,这个和气的钦差大人,真的火了。
“你们似乎吃定我是个粗人?谁告诉你武将就不能吟诗作对了?谁告诉你武将就不能事圣人门徒了?当年曹孟德尚知横槊赋诗,江山代有人才出,我陈生为什么不能?”
陈生站在门前,突然把宝剑抽出来了,怒气横生,道:“您信不信小爷杀你助兴,然后在吟诗一,治你顶撞钦差之罪。”
那书生吓得连连后退,胸口不停的翻涌,最后壮着胆子说道:“文人雅士集会,你竟然舞刀弄枪,你还说你不是粗鄙的武人,你还要意思要进去!”
“哦。”陈生突然将宝剑放了回去。
一脸不屑的模样看着眼前州学的学生,淡淡的说道:“我只是想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文人雅士道理有多大的胆量敢嘲笑我,结果我一把剑,你就吓得双股颤栗,端是没有一点君子之风,本钦差也是醉了。算了,这种地方哪里算是文人雅士机会的场所,分明是一群胆小鬼。咱们回去吧,我怕脏了我的耳朵和眼睛。”
众人看了陈生一眼,怒火中烧,他竟然反过来看不起大家。
你也配?
一个粗鄙的武夫,竟然看不起整个良女阁的文化人,这真的有些过分了,你看看你,一语不合,拔刀相向,哪里有一点文人的风范。
明显是一个战场上的杀才,哪里有一丝一毫指点江山,挥毫泼墨的风度,能够写出自己的名字来,就是天佑了,你竟然好意思看不起别人。
“怎么,你们不服气?”站在门口的陈生扭头笑了笑,看着众人扭曲的脸,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你是钦差,动不动就要别人的脑袋,还说自己不是武夫,我们的嘴都被你的刀剑封住了,自然不敢胡说八道,不过心里却依然不认可您将自己当做文化人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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