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冲冲而来,垂头丧气而归。ww w.『.
将士们失魂落魄而茫然的跟着钦差的大旗往回走,不晓得到底生了什么。
骑在马上的陈生其实很俊,只是眉头却皱的很厉害。
好不容易,把朱轶一家子算计进去,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已经煮的香喷喷的鸭子,竟然自己飞走了。
换做是谁都无法接受,但是陈生是钦差,所以他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个士兵的情绪失控,崩溃的只是他个人,一个钦差失控,崩溃的将是整个团体。
陈生的手紧紧的握着缰绳,眼神有些迷离,思索着一条条线,久久不语。
魏玄风紧紧的跟在陈生身旁,颇有些不甘心的对陈生问道:“钦差大人,咱们就这样退了?”
陈生扭头看了一眼一脸不解的魏玄风,问道:“当然撤退,除了撤退,你还能做什么?屈打成招?强行镇压?你真当本地的富户世家是吃干饭的,你真的当顾侍郎是摆设?”
“可是您付出了那么大的努力,到头来就这样白费了,卑职心里着实不甘。”
魏玄风虽然嘴里说陈生付出了那么多努力,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他,魏玄风感觉跟陈生折腾了那么长时间,人也得罪了,最后却没有结果,让他感觉心里很难受。
“怎么会是白费呢?你认为平凉府的老少爷们,会听一个天阉摆布吗?他说他没有肾囊,朱春不是他的孩子,虽然可以摆脱谋逆的株连大罪,但是却也让他威严扫地,失去在民间的领导地位。”陈生平静的说道。
听了陈生的话,魏玄风在战马上微微一忖,佩服的说道:“大人,英明,卑职刚才糊涂了。”
对于这种脑袋里长满枯草的家伙,陈生是没有什么指望了。
转身看向一旁的房雪鼐问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房雪鼐说道:“朱轶这个老家伙在祠堂杀了朱春,而且伙同宗族的长辈,在刚才阻拦咱们的时候,重新修订了家谱,在朱轶之后,家谱上写的是无子。”
“哼!”魏玄风颇为恼火,听了房雪鼐的话之后,说道:“他们这是弄虚作假,堂堂秦王府外支的族长,怎么可能由一个天阉来担任。咱们应该趁着墨迹未干,将他们抓起来,他们伪造族谱,就是最好的政务。”
陈生笑着道:“粗人的脑子就是直白,那族谱现在墨迹未干,等到它作为证物到达京师的时候,怕是早已经干了吧。”
“可是我还是不相信朱轶是天阉,他毕竟是做了家主的。”
房雪鼐却继续说道:“确实是天阉,适才大人让我去了一趟良女阁,我找了多个娼妓取证,授以重金,得到了这个消息。”
“那朱春是怎么来的?朱轶一个天阉,又怎么当得族长?”魏玄风瞬间糊涂了。
陈生笑道:“你这情报工作就有些不到位了,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朱轶因为难以得子,曾经找到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年轻道士,帮助他连续几个月做法,最后生的一个孩子。”
魏玄风恍然大悟道:“您的意思是朱春是那个道士的孩子?那个道士借做法的名义,游荡在朱家内宅,趁机与朱轶的夫人行了苟且之事,然后珠胎暗结,有了今日的朱春。”
陈生点点头。
“富贵人家的事儿真乱!”魏玄风低语道。
房雪鼐也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说道:“因为有了孩子,朱轶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族长之位,所以就算吃了哑巴亏,也没有追究此事。”
“可是,我总感觉这朱轶不像是吃亏的人物,这道士我听说依然过着潇洒的日子,浪迹天涯,而且还有不小的名头。”
魏玄风还是有些不明白,他不相信朱轶会为了族长之外,真的会忍辱负重,被戴这么久的绿帽子,而没有反应。
更让魏玄风难以接受的是朱春竟然被娇生惯养了那么多年。
“大人,我还是感觉,事情不是很明白。”
陈生颇为无奈的说道:“朱轶好歹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他怎么会甘心吃这个亏,所以我猜测原因有两个,其一道士手里有朱轶的把柄,让朱轶投鼠忌器,一不敢虐待朱春,二不敢报复道士,其二,那就是道士这个人能耐了不得,一般人对付不了他。
如果没有些道行,你觉得她敢接朱轶家的买卖?如果没有些道行,你觉得这道士敢玩朱轶他夫人?”
魏玄风终于安静下来,低着头跟着陈生的马后,眼睛一直往陈生那里瞟,他实在不敢相信,为什么一个不到十三岁的孩子,竟然如此洞悉人心,让他这个锦衣卫百户时常感觉空活了半辈子。
顾佐这个老家伙竟然跟陈生翻脸。
真的是老寿星上树,嫌命太长。
“事情没有办成,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就算可以买下足够的粮食,但是有朱轶这个不稳定因素,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个麻烦,适才我暗中潜入朱家的府邸,现其中有不少古怪,我怀疑他跟你正在调查的那个组织,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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