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虽然暂时被唬住了,可是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那就是萧敬是一个外表忠厚,但是内心非常多疑的人。ww w.『.
虽然暂时他被陈生布置的重重迷雾迷惑,但是以老狐狸狡猾的性格。
时间长久了,他肯定会猜出其中有问题,进而寻找自己的破绽。
事情的走向到底如何,是胜利还是失败,陈生现在也没有确切的把握,与萧敬这种老狐狸交手,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此次对于陈生来说,也是一个沉重的考验。
现在自己的布置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就要看兄弟们的配合了,事情到了现在,他只能相信兄弟们的演技。
钦差忽然病倒,仿佛平凉的青天之上突然飞来一片阴云。
那些活泼可爱的孩子们,突然一个个蔫了,从钦差公馆领取的食物,吃起来也没有味道似得。
整日里一排排的百姓跪在钦差公馆门口,替钦差立上长生牌位,祈求健康长寿。
中国的普通的百姓最为质朴。
他们懂得感恩,谁对他们好,他们便全心全意的对待他,并且一代代口耳相传的去纪念他。
大明宣德年间,有一个苏州知府叫况钟,在任十三年,造福一方,乡民人人称道,后来更是编造戏曲十五贯来纪念他。
如今陈生在他们的心目中的地位,也如况钟一般重要,生怕钦差果真一病不起,从此离开他们。
很多百姓自的组织去看望钦差。
但是他们却一一被拦在门外,钦差公馆的锦衣卫一个比一个凶悍。
一般人还没有上前,就先挨了棍子。
至于那些想走歪门邪道去看看钦差的不是没有,但是成功率太低,而且会被皇族的供奉揍得很惨。
小齐麟的嗅觉很灵敏,他清晰的感觉到钦差公馆诡异的气氛。
陈生也预感到事情忽然变得极其麻烦,护卫从魏玄风的锦衣卫,到变成萧敬自己带来的锦衣卫还有很多的皇族供奉。
可见萧敬已经借机出手了,他现在不管自己病的真假,都要将自己困在这里,以期达到目的。
“爷。萧敬这个老杂毛实在是太过分了……咱们是不是被困在钦差公馆出不去了?”齐麟踩在椅子上,推开窗子望向墙头上已经更换的护卫,很是担忧的说道。
陈生拍拍齐麟的手,笑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萧敬虽然一把年纪,人老成精,但是爷我也不是吃干饭的,若是小爷真的不开心了,也够他喝一壶的。”
“这个萧敬行事手段,颇为毒辣,全然不似顾佐那种文官瞻前顾后,我怕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此次行事,我们做的颇为谨慎,出不了大的纰漏,而且我与萧敬算不上生死对手,他不会竭尽全力对付我,所以我们并不一定会输。你可明白?”
“真的不一定会输吗?”齐麟担忧的注视着陈生:“爷,莫要安慰我,这萧敬我也打听过,从他执掌司礼监,让他惦记上的人物,就没有几个不倒霉的。爷,您别忘记了,他身后站着的可是圣上,毕竟他是圣上身边的人。”
“你这小子,倒是看得透彻,可是你别忘了,你家小爷本身也算是,他有的恩宠,我也有。他惦记我,我何尝不惦记他。”
齐麟闻言这才稍稍宽心,期待着盯着陈生:“真的吗?爷,您可不能骗我,我爹爹的性命可全都靠您了。”
陈生心里一暗,小小年纪,父母双亡,这种痛苦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爷出道不足一年,斗过多少英雄人物,论权谋、论手段、论心智,小爷我何时吃过亏。你家小爷我别看年纪小,却不是谁能随便欺负的。至于你父亲身为我手下爱将,将来肯定也会荣华富贵齐身,不负乡榟厚望。”
陈生的笑容温和依旧,但是却透着一股凛然的寒意。
小齐麟一脸感激的看着陈生,道:“我们父子,得蒙爷您的恩泽,方有今天。此次爷您身陷险境,齐麟虽然年幼,也知知恩图报,定然不负爷您的期望。”
陈生温和的笑道:“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易经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我帮助你和你爹,又何尝不是帮助我自己呢?大家能够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便是一桩缘分。这天下太大,我救不过来,也不想救,但是眼前的人有需要帮忙的,我无论如何也不会退缩。”
顿了顿,陈生补充道:“这件事情了结之后,你也别宣扬。这太监不是东西,咱们就算是赢了,也没有值得炫耀的,而且太监这东西记仇,别回头让人家寻找咱们的麻烦。”
齐麟眨着大眼睛,怔怔许久,不信服的说道:“我才不相信爷会怕一个太监来着。爷是怕太高调对自己不好吧。毕竟您总是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陈生叹道:“你这个小家伙,脑子就是比一般人好使,现在你还小,小爷跟你比还沾点年龄的优势,等你长大了,还不处处让你笑话。”
陈生和小齐麟的谈话很是愉快,仿佛应对萧敬只是一桩简单到不能在简单的小事,随便一个眼神就能秒杀一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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