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卑职有话要说!”纵马前行中的耿小白突然勒住战马说道。ww『w.』.
“吁!”
陈生好奇的看着耿小白,这个闷葫芦,怎么突然有话要跟自己说。
“怎么了?”
耿小白马上抱拳说道:“不管事情如何展,您心里到底有多少怨气,但终究是您一家人的事情,柳氏虽有不对,但是也是您的长辈。卑职怕您跟家人冲突,到时候被御史利用,拿到朝廷中去,说你的坏话,所以卑职想先行一步,以报信为借口,替您分担忧虑。”
陈生暗暗的有些佩服的看着耿小白。
前世在机关上班的时候,自己最鄙视的下班给领导开车,接领导子女上下学,载领导母亲看病,帮领导装修干各种活的下属。
自己当时还颇为看不起。
到了如今,陈生才明白这种下属,在领导心里是有多么受欢迎。
你如果连帮领导解决问题的想法都没有,他凭什么重用你。耿小白这么想,一是替自己在思考,二是想更好的表现自己,拉近与自己的关系。
但是耿小白刚刚从出道的年轻孩子,不该有那么多花花心思。
陈生皱着眉头说道:“你这家伙,在哪里学的这种乌七八糟的东西?”
耿小白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尴尬,有些郁闷的看着陈生,尤其是陈生的那贼亮的眼睛,看的耿小白心虚。
老大,您怎么什么都清楚,您这样让我们这这些做下属的,日子过得很艰难啊。
“是佟钺老爷子,他说我若是想要跟着您混,这投名状总是要有的。帮您多干点家务事,也好算是自己家里的人,将来有什么事情,您也愿意帮我安排……”
陈生一脸郁闷的看着在后面若无其事看风景的佟钺老爷子。
您这不是带坏我身边的好孩子吗?这么小的年纪,安心做事就好了,整官场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干嘛?
阴沉着脸看着耿小白,陈生语气有些不善的说道:“我是看中你的能力,才将你带在身边,但是并没有驱使你,利用你的意思,你安心练武就是,将来自由你扬名立万的机会。况且此乃我的家事,我有什么好退缩的,你不用担心。”
耿小白脸色有些难看,迟疑了片刻,有些小心的问道:“您是侯爷,母亲是诰命夫人,比起那柳氏身份不知道高了多少,我怕您若是做了什么,到时候她若是跟您父亲哭诉,您父亲以为您以大欺小,让您父子不和。”
耿小白的话虽然有些不经大脑,管的也有些宽泛,但是确实是出自真心。
用直白的话说,柳氏和陈广德成婚才多少时日,肚子里的孩子就要降生了,这明显者是成亲之前,就已经私下通好了。
所以,眼下父亲不管多么尊敬妻子,疼爱陈生,但是都无法抹杀陈广德对于小妾的喜爱。
陈生若是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那么肯定会给夫子之间的关系造成什么嫌隙。
耿小白的意思就是有什么事情让他去做,有什么锅,让他来背。
陈生暗暗吃惊,他没有想到,耿小白出人头地的那么强烈。这是好事,也是坏事。有野心的人,才能做大事。但是有野心的人,也容易被人利用,做错事。
况且陈生自己也明白,自己虽然是侯爵,但是相比庞大的文官集团,还是微不足道的。
若是此事闹大了,陛下追查起来,自己未必能够护得住耿小白。
尤其是在文贵武贱的趋势下,自己也没有信心跟武官集团掰手腕,或者说现在掰手腕有些早。
很烦恼的,没做侯爵之前,做事情可以肆无忌惮。
做了侯爵之后,要处理烦心事,却有了种种忌惮之心。陈生顿时有一种手脚被束缚的感觉,心里有些压抑,很不爽。
“我去弄死她们!”耿小白见陈生犹豫的模样,激动的说道:“我作出什么,我都不会说是您指使的。”
“恩!这……”陈生的呼吸有些急促,让耿小白上去背锅,明显是个不错的选择。
现在自己的盛誉正浓,出了事情,最多也是管教不严,总比自己上去顶雷要好很多。
“大人,您还在犹豫什么?”耿小白有些焦急的说道。
陈生对耿小白很欣赏,有这样的手下,自己应该爱护,不应该是让他去顶雷。
属下要想办法替上司分忧,那么上司也应该爱护属下,只有这样才有机会让属下做更有益的事情。
语气太忠心了,听的陈生都感动了。
陈生瞪了耿小白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真当你们家大人是贪生怕死的吗?这点小事还用你?”
耿小白脸上露出一丝真诚的笑意。
陈生瞬间明白了什么。
良禽择木而息。
这个闷葫芦,其实心思未必很粗糙。
祖母王氏坐在床头,用手理了理床头的床单,忧心忡忡地扫了一眼手扶在炕沿儿,望着墙壁呆的李氏。
他伸出手,摸了摸一旁乖巧的子姝的额头,对李氏说道:“有什么苦,跟娘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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