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宁正在接受贵族气质教育。天『籁小『说
脑袋上顶着本资治通鉴往前走着稀碎的步子。
太子哥哥突然从屋外走了进来,强行拉着朱长宁偷偷的出了宫。
望着熙熙往往的人头,以及即将落下的日头,朱长宁道:“太子哥哥,我们在做什么?”
朱厚照默默的说道:“等你陈生哥哥。”
渐渐的,一对金童玉女般的男女出现在二人眼前,女人安静的将头侧在陈生的肩膀上,表情幸福而甜蜜。
这个眼神,朱厚照再也熟悉不过了。
心像是刀绞一般疼痛,这便是你帮我安排女人吗?
朱长宁的眼泪,也默默的流了出来。
“太子哥哥,陈生哥哥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朱长宁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
“那我们去找陈生哥哥问个清楚。”朱长宁拽着朱厚照的胳膊想要上前。
“不许去。”朱厚照的眸子闪过星辰一样的高傲。
一群鲜衣怒马的勋贵喊着嫂子,将一份份礼物递了过来。
陈生默默的转过身,眼神很是平静。
慢慢的走上前方,陈生看到了朱厚照和朱长宁。
朱长宁和朱厚照默默的看着陈生。
谁都没有说什么,擦肩而过。
今日是早朝的日子,朱长宁再次被朱厚照叫醒,二人再次默默的站在宫殿前,看着陈生在一群武官的簇拥下走入大殿,又是一句话没有说。
一直等到陈生下了早朝。
朱厚照拉着朱长宁的手,拦住了陈生的去路。
“臣,拜见太子殿下。”陈生行礼道。
“恭喜你,又一次赢了这些人。”朱厚照的笑容有点像是古墓里的雕像。
朱长宁躲在朱厚照的背后,偷偷的擦着眼泪。
陈生张嘴,想要解释什么。
“今日来,只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情,夫子跟我说,最近我课业可能有点紧张,不能陪你一起去国子监了。”
朱厚照说道。
陈生的表情泛起一丝苦笑,“不想听听我说什么吗?”
朱厚照摇摇头道:“不用了,你无非会告诉我,要成为伟大的君王之类的话语,这些话杨夫子会说的,我要去做课业了。”
说完拉着朱长宁的手便要离开。
陈生喊道:“长宁,兄长这里有你最爱看的故事书,给你。”
朱长宁擦着泪水说道:“兄长自己留着吧。”
小小的插曲,时间短暂,身后不远处的诸位臣工并没有现,只是陈生的表情变得有些低沉。
一群武勋围绕着陈生,不停的要让陈生请客。
嚣张跋扈的魏国公竟然让陈生给收拾了。
顽固不化的刘大夏竟然也让陈生给收拾了。
十多岁的侯爷,在朝堂之上,竟然就有了这份本事,将来那还了得?
京师混的勋贵,没有一个傻子,大家之所以那么恭维陈生,目的很简单,就是陈生这人不一般,将来或许可以成为依靠。
一起吃吃喝喝,是最简单的政治投资。
看着武勋中心的陈生,三位大学士并肩而立,嘴角露出些许笑容。
尤其是身体最差的大学士刘健,佝偻的身子,似乎突然挺拔了不少。
不得不说,今日朝堂之上,陈生的一条条计划,掷地有声,振聋聩。
自己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只是勾栏之地吟诗作对的少年郎吧。
而渤海侯却已经可以在朝堂之上,纵横捭阖,表达自己心中所想。
这样的年轻人,自然是要保护的,因为这样的年轻人了不得。
谢迁笑吟吟的看着刘建问道:“今日朝堂之上,为何要帮他?你自己看看,这小子根本不像是有心的,连句谢谢都没有,我怕今日之援,算了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喽。”
李东阳背着手,颇有风度,道:“你啊,跟个孩子较真。这满朝文武大臣都在这里看着,这小子若是过来感谢,岂不是让人家说咱们内阁和军方有勾结?你想要造反么?”
刘健也说道:“就是,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一大把年纪了,一点风度都没有。今日老夫可没有帮他什么?他日若是解决不了天灾,老夫第一个削了他的爵位。”
三个大学士正在谈话,突然李东阳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
“来了。”
只见杨延和面带微笑走过来,对三位大学士躬身施礼。
刘健肃然道:“介夫,今日是你学生的大喜的日子,怎么不去参加他的酒宴,跑到我们这糟老头子堆里来做什么?”
杨延和笑若春风,对三位大学士说道:“我那学生说,今日有幸被内阁搭救,愿意出资五百两,帮助诸位大人修改内阁值房,这是效果图,我不是很明白,什么真皮沙、暖气、还有大理石地板、实木档案柜、百叶窗什么的。不过也是那臭小子的一番心意,希望三位大人收下。”
谢迁笑骂道:“这臭小子,倒是懂得隔靴搔痒,内阁出力,就给五百两银子,真的小气,那朝堂之上一句话一百两银子的气魄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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