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这些最多知道打打杀杀的纨绔能够帮自己做些什么?
难道陛下让自己解决问题之余,还要帮他重新训练一支骑兵?
想到这里,陈生的脑袋昏,险些从战马上摔落下去。
一群纨绔在一旁吵吵闹闹,手里的钢刀挥舞,仿佛马上就要上战场杀敌一样,对他们来说,上战场杀敌,便是无上的荣耀。
“老大,给兄弟们打打气吧,兄弟们这一次又跟着你混了。”
“你快别穷嘚瑟了,你也不看看你那样,你一个连爵位都没有的混子,跟陈生混什么?”
“您怎么来了?”陈生精神一振,赶忙召唤身边的各个小子,让他们安生一点,陈生也不明白,这个时候,李东阳的出现,代表了什么。
大学士李东阳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手里牵着马,笑吟吟的朝着陈生走来。
身上的长袍,被凤吹拂着,颇有几分儒雅的感觉。
“怎么小子,当初你戎装怒马进了京师,身后数万大军,百姓呼声如潮,是何等的风光,如今却要灰溜溜的逃走,不知道你作何感想?”
陈生恭敬的走上前,一堆刚才还能耐非凡的小子,一个个低着头,躲得远远的,不是他们胆子小,实在是大学士李东阳,在大明那是智慧的象征。
一般的粗人见到这种人,都会主动的退避三舍。
陈生硬着头皮,迎上去和李东阳说话,一群小子一点良心都没有,麻利的躲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瞅着。
来人不仅有李东阳。
李东阳出现没多久,从他的身后,两具沧桑的身影,也笑吟吟的出现了。
李东阳颇为吃惊的看着两人。
因为两人分明是自己的同僚,他们怎么现自己的。
刘健先生最近身体一直不好,在家休息了多日。今日竟然也跟着来了。
陈生还没开口,就听谢迁健笑道:“若不是我早有防备,就真的让你这小子跑了。还有你,身为同僚,这种事情也不打声招呼,自己就来了,真让我这个老家伙寒心。”
谢迁的嘴一向是那么溅的,作为长辈,在年轻人面前,他从来不留口德,下手也从来不留情。
当初陈生偷走了他的茶杯,他便一直记恨陈生,所以只要见面,就会黑陈生一次。
“诸位先生,您们怎么来了?”
“我们是跟某位看破局,但是一肚子私心的人来的,怎么莫非怕我们说出去吗?李先生啊,您这样做事不对啊。”
调侃完陈生,谢迁又丝毫不留口德的嘲讽李东阳。
李东阳丝毫不为所动,笑道:“这种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老夫虽然看透,但是却并未准备做些什么,年轻人敢闯就让他去闯,此行老夫只是来给年轻人送送行,壮壮胆。”
谢迁不理李东阳,只是长叹的说了一声:“某些人总是将自己当做圣贤,将别人都当做了小人。”
“好啊,你这老家伙有完没完?”李东阳也笑着说道。
“你认为我会跟你有完吗?下一次你在瞒着我跟希贤,肯定不会这样轻松的放过你。”
谢迁恼火的看着李东阳。
“三位先生,您们继续吵,小子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见到情况不妙,陈生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撤退。
几个小子也紧紧的跟随,一副跑路的模样,做贼的人,最怕的便是被人抓住。
“谁让你走的!”
刘健沉喝一声,便让陈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小子也算是够能耐的,天牢关不住你也就算了,诏狱也关不住你,你非得把这大明的水搅浑了。”
“希贤先生,您不能怪我吧?池塘里的鱼兴风作浪,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陛下手里的渔网,陛下让我捞谁,我就捞谁呗。”
“你真的准备好了。”既然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刘健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不管是否准备好了,事到如今我似乎都没有退缩的选择了,不仅仅我不能退缩,陛下也不能退缩,现在三位先生看破了此局,我也希望三位先生作出最明智的选择。”
陈生说完,又看了三位大学士一眼,继续说道:“希望三位先生,能够摒弃成见,以国事为重,以天下苍生为重。”
陈生再次躬身施礼说道。
“算你小子能耐,用这种话来威胁我等,也罢,既然你们有心去闯,我们自然也不会阻拦你们,只希望你们记住你们今日有机会离开京师,是我们内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结果,我也希望你能够记住,我们内阁是真心为了天下苍生做事的。”
陈生说:“小子记住了。”
李东阳上前一步,从马的兜囊里拿出了一壶美酒,递给陈生说道:“虽然不管过程如何,最终你都会去打掉顾佐,但是你毕竟是为我们内阁除了一害,忠武伯,老夫敬你一杯。”
众人都非常吃惊的看着陈生。
他们如何也没有想到,内阁大学士李东阳会在这个时候,主动敬陈生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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