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军旗已经倒下,三军士气低落,换了军师装束的三皇子,看向真正的军师。『
军师说道:“眼下军师倒地,士气低落,不宜强行攻城。况且此人武力非同小可,若是有他守城,我等定然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还望三皇子殿下,手刃此人,解我大军之忧。”
三皇子笑道:“某家正有此意,别看他骑术精湛,箭法群,但是他毕竟是个读书人,真的打起来,他定然不是某家的对手。”
军师也笑道:“您换了我的衣裳,一定要跟他谈些风月,将他骗至跟前,然后最后生擒活着了他。”
三皇子笑道:“汉人有句话怎么说来人,擒驴先擒什么?”
军师道:“擒驴先勤王,没想到,我主还懂得中原文化,卑职甚是佩服”
三皇子说道:“汉人文化博大精深,我这辈子是学不来,不过我马上功夫比他们强,今日便灭了他们,将来让他们汉人教我们读书,让他们的子孙给我们种地、放马岂不是快哉!”
说完一催马,对着王敢呐喊道:“王大人,事先言明咱们读书人之间较量一场,你又何必为难我手下的莽夫呢?还不住手?”
“回来!”
王敢一声令下,手下的骑兵兄弟这才收住战马,缓缓的撤了回来,清点人数。
刚才短暂的交锋,自己带出来的一百精骑,战死三十余人。
而鞑子死伤不足十人。
这着实让王敢吃了一惊,这鞑子真的太强了,死去那么多兄弟,让王敢如何不心疼。
但是这鞑子明明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却依然站出来,依照双方的约定行事,想必其中必有狡诈。
但是王敢虽然意识到他们可能有诈,但是却不知道这诈出自哪里。
而且自己眼下起着鼓舞士气的作用,不容丝毫畏惧。
便笑骂道:“你们这些蛮夷,也敢说自己是读书人?在我看来,你比我刚才那个手下败将,怕是也多认不了几个字。”
那三皇子假扮的军师听闻,勃然大怒,“你看不起谁?我也曾写出动人的诗歌,不信我念与你听。”
王敢心想,遭了,我这是代表王大人出城的,王大人是读书人,对面的军师也是读书人,读书人插架都不是吟诗作对吗?
想到这里,王敢有些紧张。
但是想到王大人交代大任务,便硬着头皮说道:“我才不信你会作诗,你莫非在吹牛吗?”
那三皇子怒道,“不要以为你在中原,就小看天下英雄,某家也会吟诗作对。”
“那你做啊!”
“这……”
三皇子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真的不会作诗,手里牵着缰绳,战马逡巡着乱转,走来走去。
不知不觉的就离着军阵有点远了,王敢心中突然笑了。
心想这个鞑子真不要脸,大字不识,还充文化人。
王守仁在城头之上,隐隐约约便感觉不对,因为这锦衣卫给自己的情报显示,这鞑子的军师,那是一个才思敏捷,饱读诗书的才子,怎么会磨叽了半天也做不出一句诗来。
“莫非是战场上太紧张了?”
王守仁疑惑的想到。
别人心生疑惑,战场上的王敢却顾不了那么多,眼神往身后的人瞄去。
身后的兄弟心领神会,他在王敢身后,王敢宽阔的身躯正好挡着他,他悄悄的抽弓搭箭。
这战场之上,两个都是假冒的读书人,在哪里装腔作势,其他人也都格外的配合,一句话不说。
搞得战场格外安静,鞑子那牵着牛的伙夫也开始准备“饭菜”,准备吃完再战。
军师说了,这是麻痹敌人。
看着这热气腾腾,在锅里冒着烟,其实是一块块烧的火红的煤块,只要通过投石机,便可以扔上城头。
这煤块烧的火热火热的,若是从天而降,比起火炮威力还要打。
那是真正的漫天火雨啊。
“咳咳。”
王敢身后的兄弟轻声咳嗦了两声,王敢怒喝一声道:“呔!”
这一嗓子声音太大,就跟打雷一样,四皇子久经战阵,也被吓了一跳。
正在运送煤块的牛车也出了问题,牛跟疯似得往前奔驰,分明是被王敢这一嗓子给吓坏了。
一块块火红的煤块从牛车上落了下来。
王敢身子往右一撤,身后的将士一箭射出,朝着三皇子射了过去。
三皇子不远处的军师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去了,这大明的士兵怎么如此的狡猾,这三皇子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啊。
那三皇子也被突入起来的弓箭吓了一跳,想要躲已经来不及了。
也真是命好,被王敢那一嗓子吓坏的牛正好挡住了那一箭,救了三皇子一命。
被弓箭射中的牛疯似得乱窜,三皇子怒火中烧,上前一刀砍在了牛的脖子上,生生的砍死了疯牛。
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说道:“王大人,好毒的心思。”
王敢面不改色的说道:“这位军师,你又何必嘲笑我,咱们这是彼此彼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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