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对于金莲,陈生心里一直有一个非常模糊的认知。』天籁『小说
在弘治朝这个时代,水浒传还是,兰陵笑笑生的金瓶梅还没有写出来,金莲还不至于是一个坏词。
虽然长辈一直不愿意跟自己提起,但是陈生对于母亲的身世,一直非常好奇。
因为陈生成为锦衣卫镇抚司千户之后,曾经动用过自己全部的力量去调查过生母郑氏的消息。
结果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自己的生母郑氏仿佛凭空出现在世界,然后嫁给父亲,然后被宗法处死。
至于其他的消息,一点都打听不出来。
在自己生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陈生才才不会相信母亲李氏是一个普通人。
这个穿着绿衫的姑娘,既然头戴金莲花,又在这个时候约见自己,这让陈生不得不将她跟生母联系在一起。
既然有关生母,哪怕有一丝希望知道母亲的消息,陈生也要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在陈生残存的记忆里,母亲是一个非常温婉善良的人,作为人子若不能知道母亲生了什么,如何对得起生养之恩。
当然,自己身负保国大业,自然不能将自己的安危仍在一边,若是自己生命任何闪失,反而是置天下安危于不顾,是大不孝。
众人见陈生见了信,又听了房雪鼐的话之后,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苗逵思索再三之后,对陈生说道:“大战在前,统帅心神不宁如何能够指挥战事?既然你有意去岳飞亭与那女子一叙,我也不拦你。
只希望你能做好一切安排和布置,千万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任何差错。”
陈生颇为感激的看了眼前这老监军一眼,老监军从行军以来,虽然对自己一直未曾与鞑子的军队作战,颇有微词。
甚至通过他的渠道,表了很多负面言论。
但是从整体上,还是非常支持自己的,也从来没有干预过自己的决定,从这一点上,陈生非常感激他,也非常尊重他。
辽东的环境实在是太辛苦了,若不是有一片爱国的情怀,怎么可能放弃京师的荣华富贵,跟自己一起来这里受苦。
陈生拱手说道:“一切有劳苗公费心了。”
统帅出行,身边除了跟随一百多精锐的护卫之外,更有房雪鼐贴身保护,陈生自然安危无忧。
一路之上,陈生拿着火把,顺着崎岖的山路,爬了半个时辰,最终总算是来到了半月坡。
此时已然是明月高悬,白色的月光洒满了岳飞亭。
亭内的空地之上,摆了张石桌,石桌上摆满白色的瓷碟,但是怪异的是磁碟之上并没有摆放任何酒菜。
绿衫的女子,飘衣带风的站在是石桌旁,或许是等待的太久了,女人身子一飘,竟然径自跳到了石桌上。
绿衫女子蹑足于瓷碟之上,浮腾累跪,高纵轻蹑,踏出非常唯美的音调。
陈生恰巧登上凉亭,恰恰见到了这一幕。
只见长袖飞舞,或者按碟倒立,或者用皓腕,玉膝,触及碟面,或者从玉蝶之上飞天而起,若飞天的仙女,舞姿卓美,矫健绰约。
一身书生打扮的陈生,负身长立一侧,静静的看了许久。
身边的房雪鼐,被舞曲深深的吸引,竟然不能自拔。
身后的几员亲卫,都是大老粗,虽然说不出所以然,但是也被舞姿所倾倒。
只是大家都只是欣赏舞姿的美,却不像是陈生那般看的热泪盈眶。
一阵冷风吹风,女子洒在岳飞亭上的花瓣坠落,落英缤纷,配合着女子身上的香气,更是让人迷醉其中。
最后女子的玉足,轻轻的落在了石凳下面,手里提着个篮子,走到陈生,盈盈一笑,理顺陈生被山风吹乱的头,像极了慈祥的母亲。
陈生忍不住保住女子,痛哭起来:“母亲,你是母亲吗?”
此刻,陈生哭的非常的无助,像极了被抛弃的孩子。
呜咽着说道:“您不在,您可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我一个孩子,受尽了街坊的侮辱和嘲笑。他们说我是呆子,说我是傻子。”
女子轻轻的推开陈生,苦笑道:“没想到,你落泪的样子,也像极了你父亲。
傻孩子,我哪里有这个福气,有你这么英俊的孩子。”
被女子推开,陈生在观看女子的容貌,才现女人善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娘亲。
只是他既然不是自己的娘亲,她又怎么会母亲最擅长的舞蹈,而且刚才她的影子,像极了自己脑海中,母亲最后留给自己的影响。
只是这个女子,着实太年轻了。
陈生有些为认错了母亲而感觉到羞愧,自己的母亲可是自己看着被丢尽河中的,母亲早呢么可能活着呢。
只是她所说,自己像极了父亲是什么意思?
陈生抬起头羞愧的头颅,急切的说道:“您既然认识我父亲,那么肯定认识我娘亲了。”
那绿衫女子笑道:“我不仅认识你娘亲,还认识你,你的屁股上是不是还有一个牙齿形状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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