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哥一边走,陈二哥一边喊道:“你捂着我的嘴巴作甚?你让别人都听听,都听听他陈生如何忘恩负义,如何对待他这个兄长的。”
“二哥,你到底想做什么?”陈四哥也没有想到,陈生会如此的绝情,陈二哥明明都低头认错了,他竟然还不给他机会。
反而直接将他贬为了辅兵,这对于陈二哥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是一种多么沉重的打击啊。
尤其是陈二哥前些日子听了监军的话,每日里都在做侯爷梦,平时跟大家谈话的时候,俨然已经以侯爷自居了。
突然之下,由侯爷变成了马前卒,这让他如何接受。
陈二哥气愤的说道:“我还能做什么?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陈生有眼不识英雄汉,这天下自有识人的真英雄。我就不相信,我没有出人头地飞机会。
老四,你听我说,老五变了。他再也不是当初咱们那个兄弟了。他现在做一切事情,都高高在上,仿佛将一切都拿捏在手里的样子,很让人心烦。
尤其是他那胜券在握,仿佛在云端飘着的样子,看的我很像抽他。
你看看他那得意劲头,难怪我娘一直跟我说,这个混蛋小子,不是咱们老陈家的人。
老四,你还在犹豫什么?赶紧跟我一起离开这个混蛋小子吧。”
“二哥,你胡说八道什么?如今五弟是什么什么?你我是什么身份?他是三军统帅,堂堂的征北大将军,他要求应有的威严和体面有什么不对吗?
况且你那日在酒宴之上,如此侮辱与他,他不也没为难你吗?
今日之事,怕事事出有因。你也别在这里三番五次的抱怨,你先回去准备,待我去给你好好的打听一番,定然不会委屈了你。”
陈二哥见陈四哥不仅仅不跟自己一样生气,反而帮着陈生说话,气的更是不堪。
对陈四哥说道:“我说老四,你怎么回事儿,你听不懂二哥的话?二哥让你跟我一起回家,这个混蛋老五,咱们不伺候了!我是辅兵,你是参军!一个是最低贱的活,一个是最见不得光的活,怎么可能出人头地,这个混蛋小子太过分了,就怕你我兄弟过他,所以才处处打压你我,不能染,咱们必须回家。”
陈生拉着陈四哥就要往城外走,陈四哥往日里是一个脾气极好的人,说话也是和声细语的,今日却突然爆喝一声。
“够了!”
突如其来的爆喝,将陈二哥给弄蒙了,站在原地看了陈四哥半天,最后才反应过来,指着陈四哥喊道:“你个瓜娃子,你这是也要造反吗?”
陈四哥怒气冲冲的说道:“二哥啊,二哥,你口口声声说老五变了,你难道没有现其实变化最大的是你吗?
人家五弟在咱们参军之前,就已经是统帅数万大军的将军了,人家在西北那是直接跟达延汗交手,那个时候还是冬天,人家面临的困境比现在更艰难,人家依然带领着队伍打赢了战争。
你感觉人家膨胀了,目中无人了,其实这些都是人家经历过的事情。
相反你呢?
你不过是借助陈生和陈增春的布置,在战场上取得了一丝成就罢了。
人家苗逵说封你侯爷,那是在战前鼓励你的话,也不是真的,结果你呢?你就当做了真事儿,处处以侯爷自居。
你莫非不知道僭越礼节,乃是大罪吗?
你在这里口口声声说着你五弟的不是,可是你想想,你五弟说过一句你的不好吗?你这一身的本事,不是他求佟钺老爷子教给你的吗?
这马术,这骑兵指挥战术,不是他亲自教给你的吗?
你以为你本事很大了,能做出一番大事,是英雄好汉了,你可知道亲卫营里比你资历足,比你经验丰富的军官比比皆是。
不说别人,就单单说耿小白,你比人家强吗?
可是真正立功的机会五弟却给了你,你想过没有?
你在这里声嘶力竭痛骂的不是别人,正是千方百计,想办法给你博取个好前程的兄弟。
你骂他不是东西,你可曾想过,跟人家比起来,自己做过了什么?”
陈四哥一席话,将陈二哥骂的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后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们读过书,都能白话,欺负我最笨,我不跟你们叨叨,我这仗打的不开心,我要回家。我现在就走,你爱走不走,我也不管。
不过我要将你跟老五是如何欺负我的,告诉祖父。”
“走?你往哪里走?莫非你要做逃兵吗?你当这里是哪里?当这是咱们村落里伙伴们比武,想来想走,想去就去吗?二哥,你别糊涂了,这里是军中,这里是五弟的军中,以他治军严格的性子,你根本走不出大军十里,就会被斩的。你别糊涂了。”
陈二哥一拳砸在了房门之上,顿时一拳木屑纷飞,鲜血顺着拳头不停的往下来。
他的表情格外的狰狞,连胡须都变得气促起来。
二哥并不是什么愚笨之人,四弟说的这些道理也不是什么深奥大道理,他一听就明白了,但是他就是感觉心里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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