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朱佑樘手里的茶杯被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天籁 『小 说ww w.』.
胆怯的宫女不知道生了什么,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
萧敬摆摆手,示意这些宫女退下去。
“陛下?”萧敬弓着身子,将地上的碎屑捡起来,一脸关切的问道。
“看见没有?这是通政司送上来的奏折!”
朱佑樘让自己看,但是萧敬是万万不敢看的。
尽管这些奏折,自己事先已经看过了,但是既然朱佑樘出那么多大的怒火,想必是其中生了什么变故。
既然是生了变故,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其实,以萧敬的身份,朱佑樘看奏折的时候,他是可以在一旁侍奉,趁机看上一番的,不过朱佑樘不话,他自然不会偷看。
这是做奴才的本分,也正是这份本分让自己的日子不算太难过。
“反了!反了!”朱佑樘颤巍巍的在暖阁来回走了几趟,又吼道:“这群乱党着实可恶,难道朕真的怕了他们不成?他们除了搞些歪门邪道还会什么?朕现在就要灭了他们。”
“乱党!”萧敬的脸色很明显停滞了一下,凡事一旦牵扯到结党就不是小事儿。
按照太祖时候的惯例,一旦被打成乱党,那就是几万人的死亡指标。
他知道现在朱佑樘所说的话,大多数都是因为一时愤怒而说出来的气话。
现在大敌当前,还真不是减除这些乱党的时候。不说他们的人数众多,就算是跟他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文官集团就不算是好对付的。
如果说现在对乱党动手,如果能一网打尽还好,若是不能,就以他们搞阴谋诡计的本事,也够让朝廷元气大伤。
到时候不论是鞑靼人,还是朵颜三卫,都不会错过这个跟大明作对的大好机会的。
“陛下,是不是这群乱党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了?”萧敬问道。
“你看看,你们司礼监怎么批的折子!”朱佑樘冷冷的说道。
听了朱佑樘的训斥,萧敬颇为畏惧的打开奏折,然后仔细看了其中的内容。
看到一半的时候,萧敬的身体已经忍不住剧烈的颤抖起来了。
“陛下!这群贼人简直无法无天了,他们竟然以您的性命要挟您?他们真的以为他们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
圣上您的龙体康泰,岂是他们这些宵小随意诅咒的?陛下,这件事儿不能就这样算了,要将所有人都揪出来,处于重刑。”
刚才以为朱佑樘又看了前线什么恼火的折子,或者是那个大人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没想到封信竟然是以朱佑樘的生命为威胁的劝退书。
就算是朝廷内阁大臣,那也不敢轻易的对君王说出这句话来,更何况朱佑樘乃是千古少有的明君。
朱佑樘其实并不在乎的生死,他更在乎的是大明王朝的传承,还百姓的安危。
现在这份奏折的内容和语气,已经不是用嚣张简单可以形容的,他们是彻底的疯狂了。
“想要用朕的性命要挟朕退位,朕倒是想要看看,他们能不能活到那一天。”朱佑樘冷冷的说道。
乱党这份奏折的主要目的就是告诉朱佑樘,你赶紧退位,你一旦退位,你的身体健康就有了保障,而且我们也不会在对待外敌上,给您找麻烦了。
因为这些乱党自己也明白,他们是见不得光的,他们的存在终究依靠帝王的权威。
他们一方面不希望朱佑樘这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君王继续掌控朝堂,又不想得罪未来的新君。
因为当前的文人集团的实力实在是太强劲了,想要控制新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他们希望朱佑樘妥协,他们也不用那么麻烦了,只要新君消停点,不找他们的麻烦,大家继续过逍遥日子。
如果不是到了绝境,他们也不希望外面的鞑靼大军真正的攻破京师。
毕竟鞑靼人的野蛮,他们是清楚的。
“陛下,这件事情少不了传奉官从中作梗,老奴要不要派人将所有的传奉官全都抓起来?”说到这里,萧敬做了一个杀的动作,这个老奴才眼里充斥着杀机。
“乱世用重典,老奴愿意给陛下扫除一切障碍。等到事成之后,天下安定,陛下若需要稳定人心,老奴的人头尽可摘去。”
“摘了你的脑袋,你没有怨言吗?”朱佑樘问道。
“老奴身为陛下的奴才,虽九死亦无悔。只求为陛下您分忧解难。谁让咱们当奴才的没大本事呢!只能用这种笨法子。”
“这一次形势对我们确实不利。”朱佑樘叹息一声说道:“朕手下的臣子们为了逼朕退位,将火药都给了蒙古人,不然昌平县怎么可能那么短的时间告破?
如今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内有文官集团和传奉官两大政治势力跟朕争夺对朝堂的掌控权。
此外还有军中勋贵的变化,更是多了一份变化。朕实在是不敢想,如果朕输了,从此以后我大明的君王将面临什么样的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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