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的火铳在实战中,威力并不见得比箭簇要好到哪里去。在战争史上,先进被落后吊打的例子数不胜数。
而在这个时代,优秀的弓箭手比火铳手更具有战斗力。这一点,不论是在有着几千年战争史的东方大6,还是一群野蛮人扎堆的西方都是这样。
因为火铳在射程和射上,都不见得比弓箭优秀。它最大的有点便在于,破坏力很大和容易掌握上。
在这个医疗条件极其落后的时代,被火铳击中要害,基本上已经宣告了死亡。
而容易掌握,则是因为一个普通的士兵,只要稍微训练站姿,跪姿,端枪就可以成为火铳手,但是一个弓箭手却很能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形成战斗力。
但是在大明这个时代,并不缺乏优秀的弓箭手,在无休止的军营生活中,很多人的箭术都可以达到绝的地步。
而作为新生力量的代表,火铳成为一种几乎被抛弃的武器。
尽管大明帝国从立国开始,就坚持推广火铳,但是很多士兵依然相信火铳仅仅是一个可以放响的棍子。真正作战的时候,这么短的棍子,甚至不如一杆枪头锋利些的长枪好使。
所以在大多数的明军的队伍中,火铳手并不能承担主要的作战任务。
而如今在陈生的队伍中,陈生却改变了大明沿袭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作战风格,将火铳手当做一支非常重要的队伍进行训练。
士兵们在听到“准备射击”四个字之后,纷纷点燃了火铳的火绳。
浓烈的硫磺味开始弥漫在圆阵的每一个区域,滚滚的烟尘呛得很多人的眼睛开始流眼泪,但是没有一个人退缩。
士兵们平稳的端着手里的火铳,用准星默默的瞄准着正在朝着队伍奔驰而来的草原鞑子。
根据士兵训练守则,每个人要尽量射击在自己视线范围内的军官。
硝烟不停的向后散去,金色的阳光暴晒在每个士兵的脸上,泛起丝丝的黑红,让每一个士兵更有一股浓烈的男子汉气息。
士兵们不畏惧,那都是假的。毕竟远离了战场那么多,很多人都有些生疏了,甚至很多人都有了自己的家庭。
陈生不止一次说过,士兵一旦成立了新的家庭,他的战斗力就会直线下降。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伤好了之后,也不能重新回到陈生队伍的原因。
因为陈生的军队之中,除却高级军官,一般的士卒是不允许结婚的。
而今日他们虽然重新返回了战场,但是他们依然算不上大明的军队,他们只能算是大明的乡勇。
不过纵然是乡勇,他们也是热血的大明儿郎。陈生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佩服他们。因为在后世,他见过了太多的领土受到侵略,只知道对着手机牢骚的嘴炮。
他们手里拿着武器,放弃了家人,不惜自己的生命,只是为了保护家乡的土地。
甚至,他们感觉不到,这朝廷给他们的爱意。
他们忘记了烦恼,忘记了忧愁,忘记了不公平,抿着嘴,专心致志的瞄准着敌人。
鞑子很快便推进到了九十步,敌人率先呐喊一声,然后不顾一切的加冲锋过来。
看着黑压压的,像是大山一般,带着强烈压迫气息冲锋过来的鞑子,士兵们脸上的汗水不停的落在地上。
前线的军官尽量的对身边的将士喊道:“稳住,稳住,听从将军的命令。”
战场之上,突然生了一种奇怪的现象。
豺狼一般的鞑子的队伍,不停的咆哮着,呐喊着,肆意的向周围的敌人,表达着强烈的战斗。
仿佛他们都是悍不畏死的野兽。
反观大明的队伍之中,除却军官们此起彼伏的声音之外,士兵们每个人都格外的肃静。
尤其是军阵的忠心,很多将士都是奉命原地休息的。
虽然他们的眼里充满着紧张,但是每一个人敢违背命令,站起来呼喊什么,或者乱动什么。
鞑子的队伍,是八白室真正的亲卫部队。而拔都也是三皇子最为看好的千夫长之一。
他手下的百夫长自然也不是孬种。
在冲锋的途中,鞑子的百夫长们虽然不停的呐喊着,但是却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大意,他们的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陈生的军阵。
他们起初都是非常自信的。
但是随着他们距离明军军阵的距离越来越近,每个百夫长的内心都开始打鼓。
因为距离已经不足六十步了。
对面士兵的眼神中的表情跟他们往日里见到的那种胆怯的明军完全不一样,他们的眼神中全然是一种勇敢的冷漠。
他们似乎对死亡看的很淡薄,不论是自己人,还是对方。
明军的状态,让很多鞑子的情绪变得不稳定起来。
作为跟明军纠结了两个王朝的蒙古骑兵,对于明军的火器是非常熟悉的。
明军的火器始于他们的先祖,中山王徐达时代。那个时候,明军还只是义军,但是在江南那个河湖众多的地方,战马没有奔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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