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是朝中的重臣,本应该不想谦让,但是在这里却非要针锋相对。天 』 籁『小说ww』w.』.
老的不知道爱护晚辈,少的也不知道尊重长辈。
你来我往,互相嘲讽,好不热闹。
陈生笑吟吟的问道:“您就别装了,我就不信,您不想知道,真正的杀人凶手是!”
“是谁?”马文升忽然站起来,一脸怒火的说道。
跟与陈生较劲比起来,马文升是一个更在乎知道结果的人。这种人不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这种精神是值得钦佩的。
见到陈生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马文升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这哪里像是求人的态度。
重新坐在椅子上说道:“既然公爷已经知道凶手,那么还请告知下官。下官既然奉命对此事负责,那么最好是尽早给陛下一个交代。”
这一次马文升忽然降低了姿态,反而让陈生自己有些不适应。毕竟人家一把年纪了,还给自己行礼,有些折损阳寿。
陈生也起身,很严肃的说道:“是西班牙的腓力公爵的女人。所有人都是她杀的。”
马文升并没有丝毫的惊讶,点点头说道:“有证据吗?”
陈生笑着说道:“那么快的刀,能拿得出来的证据,只不过是尸体罢了,您是想让我给您拿出几具尸体来吗?您想要尸体,我就派些锦衣卫去试试她。”
马文升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对陈生说道:“江南第一剑侠房雪鼐跟西洋女人决战,结果不仅输了比试,还弄了一身伤,所以不好意思让你说实话了?你说实话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浪费其他的生命?在你的眼里,那些普通人的生命就不是生命了吗?”
听马文升这么一说,陈生立刻闭上了嘴巴,这个老家伙的情报网还是很快捷的,事情已经极力掩盖了,谁曾想到,这个老家伙还是知道的真相。
联想到自己还好意思嘲笑他不能运用到东厂的资源,他娘的,从始至终这都是个圈套。
这个老家伙的圈套。
实实在在的扮猪吃老虎,只是自己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自己在以往的交锋中,占多了便宜,渐渐的,自己竟然大意了。
一不小心就让这个老家伙摆了一道,传出去可真的丢尽了脸面。堂堂的渤海郡公,竟然让个老人家给玩弄了,以后怎么做人啊。
“公爷您有了目标,是个好事儿啊。不过就像是抓您一样,没有证据,我早晚还是得放了您,这个西洋的女人也是这样啊。射击国事上的纠纷,如果不能短时间内找到证据,我们也不能关押他太久。”
“你可以直接砍死她,让他明白大明的厉害。”陈生怂恿说道。
“大明的读书人可不是您这样的武夫,我们读书人是讲道理的。只有讲道理,按照规矩办事儿,这朝堂之上才能稳定,别人也才不会有闲话说些什么。”
见到老家伙那么固执,陈生没有办法,溜达了几步说道:“我听了那么个故事,说昔年太祖身边有个老臣,年纪大了,准备告老还乡,他身边的老仆服侍了他几十年,却不愿意跟他走,百般追问之下,才有了答案,那就是这个老仆出自东厂,我感觉您这老仆不像是您这种水平能培养出来的,要不您让他下去休息休息。”
“公爷,您为何说这话?”老仆一脸委屈的看着陈生,仿佛随时可以自行了断的模样。
马文升却摆摆手让老仆退了下去。
陈生山前几步,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子觉得不论是夏虫儿疯杀人,还是西班牙的腓力夫人杀人,都不是小事儿,小的根本不算是问题的小事儿。
房雪鼐进入夷人馆的时候,不仅仅看到了西洋人,还见到了另外一个人,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马文升皱着眉头,压低了嗓子说道:“是谁让他也这般的谨慎。”
“是个读书人,戴着方巾,似乎是那个王府的幕僚,他们似乎很早以前就谋划什么了。只是后来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停止了。
现在西班牙人和草原人出现了,用他们手底下的钱财重新要求他们做一些事情。“
陈生说到这里,然后用手轻轻的在桌子上点了几位位置,将夷人馆,皇宫的位置一一标示出来,,然后当着马文升的面,一把抹平。
转过身去,耸了耸肩膀说道:“是不是感觉自己忽然跟不上形势了?是不是感觉自己以前粉饰的太平只不过是一场梦?老大人,您醒醒吧,多学学年轻人的想法,这样才能与时俱进,当然,最重要的是少找我的麻烦,我现在就想在京师多上一段时间的太平日子。可否?”
马文升闭上眼睛,手里不停的抚摸着茶杯,胡子一抖一抖的,可想而知,此时他的心中是如何的惊骇。
“老大人,不用去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假。这么的事情,小子没有必要去编排出来骗人,也就是您,孤身一人,从不结党,不然小子断然不会将这种事情告诉您的。”
马文升忽然挣开了眼睛,他那本该浑浊不堪的眼睛中,忽然闪过了一道闪电。逼得陈生都不敢跟他对视。
这种威风与自己在战场上塑造出来的威风不一样。
让陈生不由得想起了后世的一个人,那就数本朝的宰相助溶剂。
马文升回到书桌前,陈生很懂事的帮他磨墨,马文升的字笔走龙蛇,充满了韵律美,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是不可能达到这种境界的。
“这封信会证明你的清白,不久之后就会送到陛下那里去。老夫既然已经相信你一次,那么就不在乎有第二次。你说的事情,已经不是你该掺合的事情了。这件事情太危险了,你不应该知道太多的。”
陈生笑吟吟的说道:“老大人,您放心,不该掺合的热闹,我是坚决不会掺和的,对了,您赶快盖上您的大印啊。我这边等着回家饮酒呢。”
出门的时候,看着马文升不停叹息的身影,陈生摇了摇头,别人的烦恼,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自己开心就好了。
轻轻的抖了抖缰绳,就带着躺在马车里的房雪鼐直奔别院。
这些天,自己还是别冒头为好。省的天空掉下一个雷,伤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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