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叙回来的时候,顾冬雪便和他说了井妈妈和剑霜的事,秦叙点头道:“既然是爹送来的,你就先用着,若是好便留着,不好的话,你跟我说,我去跟爹提。”
顾冬雪看他一副将责任都推到他身上的模样,不禁失笑,“我今天看了井妈妈和剑霜一天,觉的很好,起码没有因为自己来自平国公府而颐指气使,倒很守规矩,恭敬有礼。”
秦叙见她这么说,便也放心了。
本来顾冬雪是准备让许妈妈和青芽一起去肖家拜见苏棠的,毕竟许妈妈年长许多,和青芽一起去,也稳妥些,肖家虽然是承恩候府旁枝,但是其规矩派头怎么样,顾冬雪也不知道,派个妈妈过去,也显得尊重些。
现在既然有了井妈妈,顾冬雪便让井妈妈和青芽带着东西去了肖家,去看苏棠。
一个半时辰之后,二人回来了。
“怎么样?”一见二人进来,顾冬雪便立刻问道。
她实是很久没有见到苏棠了。
井妈妈看了青芽一眼,青芽以前毕竟是认识苏棠的,由她说倒更合适。
青芽也没有再客气,回道:“肖大少夫人见到奴婢,很是高兴,这才知道少夫人来了京城,直问少夫人是什么来的京城,又是因为什么事?
奴婢便一一答了,肖大少夫人又问少夫人为何不去看她,奴婢便隐隐约约的说了,肖大少夫人一猜便猜到了,直让奴婢回来给少夫人带话,说是恭喜少夫人了,又道过几天就来看少夫人,问了奴婢地址。”
“孩子呢?看到肖大少夫人生的孩子了吗?”顾冬雪问道。
青芽忙道:“看到了,是个男孩,有四五个月了,长的白白胖胖的,很是可爱。”
顾冬雪听着很是高兴,只是遗憾自己不能马上看到。
“林少夫人派人一起跟着你们去了没?”顾冬雪问道。
她是让青芽去双桃胡同问过汤明惠要不要派人一起过去的。
青芽点头,“是采瑶跟着奴婢们一起过去的。”
青芽说完后,井妈妈就笑道:“那肖家虽然是承恩候府的旁枝,可是看起来家境不错,家里的丫鬟婆子也俱是屏息敛目的,规矩很是不错,我们先去见的肖夫人,肖夫人慈眉善目的,奴婢们请过安,她赏了奴婢二人一人二两银子,并让人带奴婢们去了肖大少夫人的院子。”
“丫鬟们也很客气,一路上和我们说了府里的花草池塘假山之类的,见了肖大少夫人之后,肖大少夫人还非要留奴婢们在那里用一顿午膳,是奴婢说少夫人在家里急等着回话,肖大少夫人才让奴婢们回来了,还让带回了一些补品,说是给少夫人的。”
井妈妈和青芽一回来,顾冬雪便见到青芽捧了一个匣子。
此时听到井妈妈说的,青芽便将匣子放到了炕几上,顾冬雪打开看了,“里面装了一支人参,看起来应该有五十年了,还有六盏品相不错的燕窝。”
顾冬雪就笑着吩咐青芽,“放到库房里去吧,我暂且还用不上。”
她觉的她现在能够有胃口正常吃饭就已经很幸运了,这些补品虽然是补身体的,但是说不定一吃反而转了胃口,到时反而吃不下饭了。
还不如等到必须用的时候再用。
待井妈妈和青芽下去了,顾冬雪坐着想了一下,听井妈妈那话,肖家应该是个很有规矩的人家,丫鬟和她们说话,也只说些风景之类的,不说人情。
但是听起来苏棠在井家过的应该很好,否则也不会做主留井妈妈和青芽她们在那里吃午膳了,还送了颇为贵重的补品给她。
这样一想倒也放心许多。
中午顾冬雪睡了个午觉,没想到这一醒来便是一个半时辰后。
顾冬雪以前睡午觉一般是不用人喊的,半个时辰左右自己便会醒来的。,没想到这一睡便睡了一个半时辰,是平日的三倍。
只是睡醒之后,还是觉的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或许这便是怀孕反应?
“阿豆?”顾冬雪唤了一声。
“少夫人,你醒了?”阿豆答应的快进来的更快,应该早就等着她唤了。
顾冬雪疑惑道:“我睡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不叫醒我?”
阿豆有些无奈道:“奴婢唤了少夫人两次,少夫人只半睁着眼睛看了奴婢一眼,就又睡着了。”
“奴婢担心,还想着要请大夫呢,还是井妈妈给少夫人把了脉,她曾经跟着平国公府的医婆学了些医理,懂一些,说少夫人脉相平稳有力,喊不醒可能是没睡好,睡好了自然就醒了,说这是孕期反应,少夫人没有孕吐,只是嗜睡,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说到这里,阿豆有些忐忑,“奴婢和青芽姐姐不太敢相信她,还是派人请了大夫,这会儿大夫应该过来了。”
自己竟然被阿豆喊过,还喊过两次,却都没有被喊醒,这让顾冬雪很惊讶,因为她完全没有印象,果真是睡迷糊了。
至于井妈妈竟然懂一些医理,顾冬雪虽然也惊讶,倒是很快就接受了,毕竟很多大户人家,即使是下人,也不乏有自己擅长的本事的。
只是当初送她们过来时,秦忠并没有说,或许他也不知道,还是觉的这一点并不重要,所以才没有特意点出。
没过两天,便是十月二十二了,是古老正式收胡志恒为徒的日子。
秦松林和秦叙都去观礼了,回来之后,秦叙告诉顾冬雪,“去的人还真的挺多的。”
“都是哪些人?”顾冬雪问道。
她记得绿蔓曾经说过,古老之前一直四处游历,居无定所,直到近年才在京城定居,并开了古门医馆,好像本身也没有什么亲戚,未成亲无子女,更是因为性格孤僻,所以也没有什么朋友。
“非富即贵!”秦叙道。
顾冬雪转念一想,便明白了,“都是冲着古老的名头来的?”
秦叙点头,“其实说到底,古老救过那几个濒死之人,都只是寻常百姓,一开始也并没有人注意,真正让人注意到他的还是两个月前,兴顺伯杜家的三少爷从小便得了痨病,本是积年的沉疴,一直以来,以调养为主,看过的大夫都说,只是熬日子罢了,等到哪天油尽灯枯便去了,这病相当于绝症,他们自是没办法去除病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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