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知墨点头,“是我去请的,明宝洗三礼后就请了。”
也就是说,在确定他身份的圣旨下来后,他便去为自己请封诰命了。
“怎么不告诉我?”顾冬雪喃喃的道。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封诰能下来。”宋知墨的回答简单直白,又问道:“听说今天肖家又找茬了?”
“肖家二房,还有那个姜侍郎的夫人。”
顾冬雪想了想问道:“你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舅舅的事,舅舅的生意之所以出现问题,很大可能就是他以前的生意伙伴和那个姜老幺合伙陷害的。”
宋知墨点头,“放心,这件事我派人在查,若是我猜的没错,姜家是为钱,那位贺二爷却未必是为银子,而且当初舅舅在从望青城回京的路上被人抢了全部药材,此事应该不是匪徒所为,而是有人故意装成匪人行事。”
“是那姜老幺和贺二爷?”顾冬雪问道。
宋知墨摇头,“他们不一定有那个本事,当初舅舅雇了十多个身强体壮的镖师,那些镖师武艺虽然不是多高,但是长年送镖,经验丰富,一般人想要从他们手上将不方便拿走的大批药材抢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的意思是说,那姜老幺和贺二爷还有同伙?”顾冬雪问道。
宋知墨点头,“此事不是只凭他二人便能做到的,即便他的长兄姜侍郎也加入了,想要做的没有破绽也是不易的,除非有肖家的手笔。”
没等顾冬雪说话,宋知墨又摇头道:“那姜氏只是肖家二房的老夫人,肖家的爵位在大房,家族的资源也是大部分掌握在大房,只不过这是最近几年的事。
前些年肖世子年纪还小,承恩候爷似乎不怎么管事,若说肖二老爷能指挥的动家里的侍卫和暗地里的势力,也是说不准的。”
“今天听那姜夫人说话,与肖二老夫人简直是沆瀣一气,说是他们一起害的舅舅,我一点也不怀疑。”
顾冬雪想了想道。
宋知墨自是早已知道了之前在女眷中间发生的事,他轻轻的将在他怀里已经熟睡了明宝放到床上,然后揽了她的肩膀,刚想安慰一下。
就听顾冬雪又乐颠颠的笑道:“只是她们之前蹦哒的越厉害,后面脸就被打的越肿,你没看到,后来肖二老夫人和姜夫人的脸色,一直到离开的时候,我就没看到她们能扯出一个笑,假装的都没有。”
宋知墨见她并没有因为之前受的委屈而感到不快,反而兴致勃勃的和自己说这些,忍不住凑到她脸上亲了一口,“好媳妇!”
顾冬雪的脸微微发红,她想说本是自己的身世连累了他,又觉的这样说没意思,以前就讨论过这个话题,一时又想说自己并不觉的怎么样,自己又没有吃亏,是肖二老夫人吃了亏,却又觉的这样说显得小家子气。
一时只能盯着他,无话可说。
秦叙知道她这是害羞了,才这样直愣愣的没有表情的看着自己。
以前也这样过,他不禁有些失笑。
“你觉的父亲母亲给明宝起的名字怎么样?”他转移她的注意力。
顾冬雪果然转了注意力,点头道:“我觉的很好,既好听,喻意也好。”
明宝的满月礼一过,顾冬雪便正式开始了安成候府少夫人的生活,每天晨昏定省,照顾女儿,服侍丈夫,管理内院。
当然现在安成候府内院的中馈还握在二夫人赵氏手里,连公主都没有插手,顾冬雪自然是不需要过问的。
于长公主而言,她没有插手,是暂时还不想插手,她也看不上管理内院所得的那点好处,若是哪一天,她想要插手了,自然是随时可以将中馈接过来的。
这个道理宋家上下也是知道的。
顾冬雪自是知道自己刚刚住进候府,自己的那一摊子事还没理明白,哪里有功夫来主持中馈。
对于长公主说的暂时不将内宅事务接过来的提议自然是附和的。
因此,顾冬雪现在也就每天抱着明宝,先去盛景院给公主婆婆请安,然后再去寿安堂给宋老夫人请安。
第一天请完安回来之后,已经是辰末了。
好在她是吃过早饭才过去的。
刚刚回到迎景院,留在屋里的阿豆就上前道:“少夫人,剑霜说有事要禀报。”
“让她进来。”顾冬雪道。
不一会儿,剑霜带了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那小丫鬟是宋知墨给她寻的,也是懂一点武艺的,是他向安成候讨要的,顾冬雪随着剑霜给她取名剑意。
因为院子里入等的丫鬟名额都定了,所以这丫鬟暂时只做院子里不入等的丫鬟使,月例则是按照二等丫鬟的给,是他们自己出银子的。
剑霜剑意一进屋,眼睛就在屋里四处瞟了瞟,见屋里只有费嬷嬷阿豆和素露,不禁松了一口气。
顾冬雪见她二人这番表现,心下虽疑惑,倒也没有打断她们。
“少夫人,奴婢有话要禀!”剑霜剑意屈膝行礼过后,剑意道。
顾冬雪点头,“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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