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宋知言强忍着不耐烦的一番提醒,并不能点醒宋知玉。
宋知玉狠狠瞪了宋知言一眼,“四弟,我今天是看明白你的嘴脸了。”
宋知言微微一愣,反射性的就问道:“我……是如何嘴脸?”
“你为了讨好大伯父和大伯母,连亲生父母的死活都不管了,爹娘若是知道你如此忘恩不孝,想必会后悔生下你这般孽子……”
“宋知玉!”
忽然暴喝出声打断宋知玉的并不是宋知言,而是一向最看重宋知玉这个长孙的宋老夫人。
而宋知言却已经气的脸色涨红,他死死的瞪着宋知玉。
“大哥,我还叫你一声大哥,你若是再是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只以最大的恶意来揣度我,我无话可说。
你若是觉的这般做就能救下爹娘,你尽管做,但是你要记得,后果由你一人负责。
我不在乎我的名声,你尽可以将不孝忘恩这等天大的罪名往我头上安,那么你这个孝顺的好儿子,现在就可以去府衙救爹娘了。”
宋知言慢慢平静下来,他早知道其实他们兄弟几人,最忘恩负义的就是自己位好大哥,总是想着踩着别人来抬高自己。
饶是在这种时候,也不例外。
“我是你长兄,长兄如父,现在爹娘不在,你就要听我的,我说你几句怎么了?”
宋知玉的气焰虽然被宋老夫人压了下去,但是面对宋知言,他还是忍不住要摆摆架子。
宋知言懒得理他,转头看向宋老夫人,“祖母,您觉的大伯大伯母会如何做?”
宋老夫人暗自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是她和老二夫妻二人将这个长孙宠坏了。
他如今不但没法与宋知墨相比,比自己的亲弟弟宋知言也差之甚多。
“你们走后,我与你们大伯母谈了。”
宋老夫人心中再是惋惜宋知玉长歪了,现在也是正事重要,她和宋知言一样,也不再理宋知玉,只是和宋知言道:“她的意思是,一切按照大宁律例来,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大宁律例?”宋知言喃喃的重复了一遍。
“哼,我就不信那许年真的敢拿爹娘如何,若是他死抓着不放的话,我们赔钱就是。”
宋知玉不屑道,他根本不知晓若是按照大宁律例来判决,宋谦祥和赵氏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大伯母的意思是这几日判决就会下来,如此这般,岂不是在说证据已经足了?”
宋知言抓住的永远是重点,更加衬得宋知玉像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
“当年的事,具体是如何实施的,我并不知晓,至于证据具体是何人何物,我也不知。”
宋老夫人叹道,从长公主离开到现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她已经做好老二夫妻二人要受一番苦的准备了。
她还能如何?看长公主那架势,若是她再为老二夫妻求情,她不但不会放过老二夫妻,连二房的几个孩子也会受到牵连,她丝毫不怀疑自己这位身为大宁长公主的长媳的言出必行。
“对了,言哥儿,若是按照大宁律例,你爹娘会被如何判决?”
宋老夫人对于这方面并不是很了解。
“若是主犯,连命也是保不住的,若只是从犯,一个流放之罪是跑不了的。”
宋知言的情绪很是低落。
“这么重?”宋老夫人不敢置信。
只是拐人,不是杀人,为何会判这么重的罪?
宋知言也很是无奈,他低落的道:“大宁律例,对于拐子一向是严惩的。”
“爹娘又不是拐子!”宋知玉立刻道。
这次宋知言倒是没有不理他,他道:“可是他们做的事,与拐子并无差别。
况且……”
宋知言没有继续说下去,宋知玉不明白,宋老夫人倒是立刻明白了。
况且宋谦祥和赵氏下手的还是自己的亲侄子,如此恶毒,在判决时,应该会罪加一等的。
祖孙三人在寿安堂商量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有商量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好决定宋知言和宋知玉第二天去探视宋谦祥和赵氏,问问当年事情的经过,尽量将他们二人的责任弱化,见机行事。
“言哥儿,你多费心。”宋老夫人交代道,她现在也是看出来了,二房也只能指望宋知言了。
“我让你三叔和你们一起去。”宋老夫人想了想道。
“祖母,就不要为难三叔了。”
这种时候,宋知言自然想有个长辈在自己身边帮衬着,可是他也明白,宋谦枫定是不愿意帮二房的。
现在大房和二房对立,他作为二房的一份子,责无旁贷的需要为父母奔走。
可是三叔,若是帮了二房,便是得罪了大房,傻子才会去得罪如日中天的大房,反而帮助本来就有罪的宋谦祥和赵氏。
宋老夫人摆摆手,“我让他去,他不敢不去。”
显见的,宋老夫人是准备强行命令宋谦枫帮衬二房了。
宋知言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宋知玉一把拉了,“既然是祖母的吩咐,我们听着就是。”
直到现在,宋知玉才觉的事情似乎并不像他想像中那般简单。
既然有人帮忙,为何要装大方往外推。
宋知言暗自叹了口气,也不再拒绝。
他心中也是极希望有个长辈帮忙的。
既如此,只能委屈三叔了。
只不过第二天,陪宋知玉和宋知言去衙门的并不是宋谦枫,而是宋知砚。
宋知言一见到宋知砚,心中便是了然,也没有多说什么。
宋知玉却问道:“三弟,怎么是你,三叔呢?莫不是他不想去,才推了你出来?”
宋知玉也不是个笨的,他只是自小受宠,自以为是罢了,像今天这般的事,他也是能看明白的。
宋谦枫若是来了,那代表着是三房的态度,但是若是来的只是宋知砚,那便是兄弟之间的互相帮忙,顾及兄弟情谊罢了。
宋知砚忙拱了拱手道:“大哥,四弟,我爹衙门上有急事,来不了,所以才让我来的,放心,有什么跑腿的活,尽管吩咐我。”
宋知砚话说的客气,可是宋知玉和宋知言又怎么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只是来帮忙的,只会做些跑腿的活,其它的他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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