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点事,给人祸害成这样·····”
安邦可能不太了解沈平此人,这就是个生长在大家庭里,集财富和地位于一身的公子哥,从他落地出生的那时候起血脉里就流淌着要比别人富贵得多的血液,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自视甚高。
还有一点,安邦更不清楚的是,沈平有洁癖,很严重的洁癖,这是个出门吃饭都得自己带副碗筷的重度洁癖患者,所以安邦吐他那一嘴,成为了沈平挥之不去的梦魇,就直接导致他无论如何都得狠狠的找安邦报复一下子。
被吓哆嗦了的对方,惊魂未定的说道:“人,人今天早上就离开香港,去,去了梅州,他,他去祭祖了”
“人还回来么?”安邦低头问道。
“回,回来,大概后天就能回香港了,然,然后我们要从香港返回洛杉矶,所以沈,沈平一定会回来的,况且他,他一直都在找你····”
安邦点了点头,说道:“能回来就行,他不是铺天盖地的找我么?这次不用他找了,我主动送上门去,莽子你给人扣了,地上的尸体处理一下”
安邦说完转身就走了,老桥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随即蹲下身子,轻声问道:“你刚才说你们要返回洛杉矶?”
“对”
老桥又问了一句:“你之前说的那个人叫沈平?”
“是的!”
老桥眯了眯眼睛没有再接着往下问了,而是在王莽耳边说道:“这人先看起来,我去老魏那一趟”
“啊,行我知道了”
于此同时,维多利亚酒店给沈平和忠叔一行人登记的信息,也传到了刘兰雄那里。
办公桌上,放着沈平等人的名字,还有他们的身份信息,这些人持有的都是美国护照,注册地点是在洛杉矶。
“沈平?洛杉矶来的······”刘兰雄轻声低估了一声,说道:“还真是那条过江龙不成?呵呵,有意思哈”
另外一边,安邦找到人后,就又马上返回了医院,去看望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曹宇。
站在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窗,他看见曹宇双手绑着厚厚的纱布,半张着嘴,嘴角上还隐约有血丝渗透出来,身上胸膛以下插着一根导流管是用来给他进食的,因为曹宇的舌头刚刚缝合好,并且牙齿还没有重新装上假牙,这种伤势就导致他至少在痊愈之前是没办法进食的,就只能用导流管输入一些营养液或者流食,来补充体力。
曹宇的伤不要命,但是太遭罪!
“嘎吱”安邦推开房门,床边的刘子豪咬牙问道:“哥,人找到了?”
“嗯,主谋没抓到,扣下了个马仔”安邦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病床旁边,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说道:“你是被我连累,吃了锅贴了啊,小宇,怪我了”
安邦对曹宇遭的这把挫折,是既无语又无奈然后就是愧疚了,因为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就在鸿兴楼冲突那一下,能让对方如此歇斯底里的来报复他。
“邦锅,偶,不,不怪累,真的······”曹宇的舌头没好,牙又全没了,说话的时候就有点跑风了。
安邦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你不怪我,但事也是因我而起的,你放心我最后肯定给你找个说法,这人怎么祸害你的我就得怎么给你双倍拿回来”
曹宇顿时急了,因为他明显看出来这伙人的来历有点不太寻常,就张着嘴吭哧的说道:“锅,真,真不用,累没事就行了,特,特们都不好惹的”
“我专门就是惹这帮不好惹的人,习惯了”安邦笃定的说道。
可能安邦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已经从泥腿子进化到了有点飘的状态。
但你不能说此时的安邦是膨胀了,不知道深浅了,而是他有这种状态完全是人之常情的,只要是人,就会产生这种自己已经可以了的念头,因为世界观发生了改变。
当你一个月只赚两三千的时候,你会掐着手指头算怎么过日子,柴米油盐都得算计,下馆子还得按次数来。
但当你的收入,达到两三万的时候,你可能就会考虑买点奢侈品什么的了。
安邦和大圈,就已经是从万元户进化到了大富豪的状态,有钱有人了,那自然说话的时候语气肯定就得大了。
不是膨胀,而是哥有实力后,确实可以这么说了!
另外一头,老桥独自离开后,就去见了魏丹青。
“这次的事有点不太对劲,我们抓的人,问出来的东西可能有些吓人······”
魏丹青皱眉问道:“什么意思?哪出问题了?”
“我问出来了,抓走曹宇和那天安邦在鸿兴楼起冲突的人叫沈平,来自洛杉矶”老桥叹了口气,又慎重的重复了一遍:“洛杉矶!姓沈!”
“唰”魏丹青当即就呆愣住了,最近几年你很难再从老魏的脸上看出紧张,不解,甚至带着一点慌乱的神情了。
“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魏丹青略微镇定下来后,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出去,响了半天对面才传来一阵疲惫和不解的声音:“这个时候,洛杉矶还是凌晨,你给我打电话,有急事么?”
“我问你,他的孙子,沈平离开洛杉矶了么?”
“我知道,几天前去了香港”
“知道?你知道怎么没提前和我说一声?”魏丹青皱着眉头,语调明显有点恼了。
“你别激动,我知道沈平去了香港是因为他没带几个人,而且是转道回梅州祭祖的,明白么?他跟你之间,不会产生任何的关系,也不可能是奔着你去的,所以我就没想着告诉你,不然就有可能适得其反了”
“呼······”魏丹青吐了口气,很不满的说道:“你没告诉我,那你说,我怎么知道他来了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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