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百公斤的货回到了修车厂,安邦的脸上也没个笑脸,虽然这批货没有花钱是属于讹来的,但毕竟因此得罪狠了陈兴汉,而且拿回来的也不过才五分之一而已,剩下那一大半去哪弄呢?
“实在不行,我们再用这个路子吧,和印度人,中东人都商量一下,之前我们便宜出货的时候,他们都拿了不少,手里应该还没有散完呢,这么便宜的价格他们肯定是得要囤一下的,不会轻易全都放出去的”徐锐跟在安邦的身后小声的献着计策。
安邦站住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道:“自己便宜往出卖的,然后高价再收回来,这么让人笑掉大牙的事你告诉我,咱们脑袋里进多少水才能干出来啊?真要是这么干了,以后温哥华最大的笑柄就是大圈帮了”
徐锐两手一摊,无奈的说道:“没辙啊,这不是被逼到死胡同里了么?”
“我他么就是宁可舔着脸去见德雷克,也绝对干不出这种事来”安邦硬邦邦的手指着地面说道:“站习惯了,我还真不容易跪下,大不了让他把枪顶我脑袋上得了”
“哥,要不我给八爷说一声?让他给小文,占北和李逵他们弄过来?”陈小帅小心翼翼的问道。
安邦瞪着眼睛,语气不善的说道:“这是啥?这是小孩打仗打输了,哭了,然后求着家长出面帮忙么?当初打越南人,我们是奔着剿灭他们去的,可以从亚洲调人过来,但现在呢?这时候明显是自己跟人争输了,不行了,然后哭的叽歪的让家长过来当打手?我丢不下这个脸”
“呼!”安邦背着手,说道:“骂你们一顿,真他么舒服,痛快·····你们聊,我睡一会去,今天太紧张了”
徐锐和丁建国无语的说道:“服了,拿我们当出气筒呢?拉倒,咱也补觉去吧”
人都走了以后,修车厂的院子里就剩下陈小帅,何征和老桥三人蹲在地上抽着烟了。
“你这个军师,好像自从来到温哥华,回归队伍里以后好像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啊?”老桥斜了着眼睛,跟何征说道。
“刚来,刚来”何征抹着冷汗说道:“给我几个月融入的时间,我肯定得把军师这两字给你们整明白了,温哥华这边什么状况我也不太熟悉,再一个你们现在都是打打杀杀的,我真插不上手啊”
老桥叹了口气说道:“安邦也不容易啊,这么大个担子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了,这是相当于打江山的时候周围围着一群豺狼,其中还有个老虎在那虎视眈眈,就咱们虾兵蟹将几个人,拿啥杀出重围啊?”
“其实,我觉得吧光是硬干也不行,毕竟咱们人手不够,底子太薄”陈小帅琢磨着说道:“我说给八爷讲一讲,让人过来一趟,墨西哥那边都是精兵,养着干啥,看夕阳西落?但谁知道,邦哥他还不开这个口呢”
“你好像虎·····”老桥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啥意思啊?”陈小帅呆萌的咧嘴问道。
“他不好意思,你脸皮不是厚么?他不和八爷讲,你为什么不能说呢?到时候人都来了,他还能给撵回去么?”
陈小帅当即就呆住了,片刻后搓着手说道:“哎,这还真是个路子啊?”
“那还等啥呢,等着我把电话送你手里去啊”老桥撇嘴说道。
“妥,我这就致电!”陈小帅跟个猴子的蹿了起来,撒腿就跑了。
“还有件事,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何征皱眉说道。
“哪不对了?”
“你看哈,是不是这么个道理”何征掰扯着说道:“如果说华埠,不对,应该是说陈兴汉,真要是图谋着灭大圈,他用的着在公海上黑吃黑么?就说最后一次邦哥去见陈兴汉,他要是存了杀心的话,在我们不设防的情况下,给人留住难么?再往前说,和越南人打起来的时候,华埠只要和越南人并肩作战,干我们难么?”
“你的意思是,陈兴汉没有这个心思?但为什么他侄子来了·····”
“妥妥的,绝对没有,至于说陈帅勇为什么会出现,那这就得说说人心的问题了,谁能确定陈帅勇就对陈兴汉唯命是从啊?还有个事,桥爷你要明白,陈兴汉没有儿子就这么一个直系的男性后代······”
何征三两句话给事情捋了一遍之后,当即就起身说道:“我出去一趟,去见个人”
“谁啊,你自己出门能行么,小心点”
“没事,偷摸去,我去找陈莹莹!”
于此同时,另外一头,
老唐给陈帅勇用来安身的那处房子里,他缩在沙发上手里掐着遥控器,桌子上散落着花生,牛肉还有几瓶酒,来到这里躲着之后,陈帅勇电话关机,人也没有出门,藏到这里后他就往外面打过两个电话,询问下唐人街和大圈现在是什么状态。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了,陈帅勇迷糊的眨着眼睛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走到门口从猫眼里看见小狼拎着一袋子东西,站在门外。
“嘎吱”房门拉开,陈帅勇问道:“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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