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位老伯,烈风武馆火灾的事,您……”
“什么?烈风武馆?不知道不知道!老汉我没听说过。”
………
“前面那位飞沙门的好汉留步,您知道烈风武馆的熊馆主……”
“对不起,在下并不认识熊德彪,也没听说过火灾之事。这位少侠,您去找别人打听吧!”
………
“请问……”
“赶紧走赶紧走!说了不知道,离我远点!真晦气!”
………
太蹊跷了!
绕了一圈,苍昭神色阴沉的重新回到烈风武馆废墟前,在那座已经被烟火熏黑、掀翻在路旁的石狮子旁边坐了下来。
寻思着刚才的经历。
发现烈风武馆被烧成废墟后,他开始在附近走访询问。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短短几十天时间,原本在烈风武馆附近的住户,莫名其妙的迁移走了大半。即便还有几户留下的,也大都是家境困顿、想走却无力的孤寡老者。
而即便这些留下的人,当苍昭敲开门询问起烈风武馆火灾之事时,也一个个脸色大变,忌讳如深。
脾气好一些的、或者忌惮他腰间龙渊剑的,只推说不知道。
有些脾气差的,或者自恃背景不怕苍昭的,干脆就直接一脸晦气的赶人。
仿佛跟苍昭这个一看就知道跟烈风武馆有关系的人多说几句话,都会招惹到不详似的。
就这样,一圈走访下来,花了一个多小时,苍昭也没能问出火灾究竟是何时发生的、熊馆主和其他几位师兄之后又去了何处栖身。
“怎么会这样!”
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废墟外,苍昭只觉得心中满是郁气。
好不容易在大离王朝这边弄了个落脚点,还能学到功夫,结果才离开一个多月,整个武馆都没了。更有甚者,连一丁点的消息都打探不到。
这让他如何能接受这个疑点重重的事实?
对了!
王师兄!
就在他忍不住一拳锤在石狮子上的时候,返回鸡鸣驿时在流冰河桥上碰到的那位师兄,让他猛然间惊醒。
对方认出自己时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一定是知道什么!
仔细回想一下,当时他脸上的惊恐、以及说的那句话“你怎么可能还活着”……苍昭心中忽然一震,想到了一个极坏的可能。
“不,应该不至于吧……”
勉强安慰了一下自己,苍昭终于保持不住冷静了,将带来的大包小包的东西随手藏在烈风武馆的废墟里,朝外冲了出去。
反正以周围人对这里的忌惮,连靠近都不敢,苍昭也不怕这些东西会被人偷。
急匆匆跑出几十步,被迎面冷风一吹,苍昭这才意识到自己只大概记得王师兄家在鸡鸣驿南边,但并不知道具体住址。
不过好在,鸡鸣驿毕竟不大,而王师兄家能凑出学费供他进武馆,家境不可能很差。
一路跑过去,沿途不断找人询问。连问了十多个人后,侥幸从一位小贩模样的王师兄街坊那里得知了他的住址。
道了声谢,苍昭神色匆匆的沿着地址赶了过去。
估计是出门办事还没回来,苍昭敲响王师兄家门的时候,家里只有他年幼的弟弟和父母在。因为不久前有数次被赶出去的经历,苍昭绝口不提自己是烈风武馆弟子的事,只推说是王师兄在外结识的一位普通朋友,恰好路过鸡鸣驿,便登门来拜访一下。
见苍昭仪表堂堂,气质不似坏人,王师兄家人倒也没起疑。
随口问了几句,便热情的招待进来。
王父更是告知,王师兄去北曲松林的场口村送东西了,要到傍晚才能回来。
因为担心等太久会怠慢客人,很快,王父亲手张罗烧了开水,沏了一杯清茶,还上了一小碟茶点。
虽然看起来卖相一般,像是自家手制,但即便如此,也能从中看出王师兄的家境了。
普通穷困百姓,可没那个多余的粮食、更没那个闲心做这种东西。
架不住主家热情,盛情难却的苍昭还是拿起一块茶点慢慢吃起来。只不过,他现在满心都是烈风武馆的事,莫说这茶点看上去一般,就算它的味道堪比济丰楼的水平,仍旧味如嚼蜡,毫无滋味。
漫长的等待中,一直到了天色将黑,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这孩子,终于回来了!”
王父嘴上对苍昭埋怨着,一度有些担忧的神情却放松下来,快步走出去开了门。
“父亲,礼我已经给那边送……苍昭师弟?你、你怎么跑我家来了!”
抬脚进门,风尘仆仆的王师兄正一脸疲惫的说着什么,不曾想看到苍昭从屋内走出,神色再次大变,声音哆嗦起来。
“我儿,怎么对客人如此无礼?”
王父不知道苍昭的真正身份,还以为自己儿子不乐意对方登门拜访,顿时板起脸色,训斥起来。
“不,父亲,你不知道他是……”
王师兄神色焦急,指着苍昭想说点什么,但又顾虑重重。最终一跺脚,嘿了一声,拉着苍昭的袖子急匆匆的来到了院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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