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团翻找了一遍随身用品,简单收拾后,站在一旁附和地点头。
几秒后,她总算回过神,“等一下,为什么他们给我发消息,你……”
景煜从公文包里拿出手机,对着云团按亮屏幕,锁屏桌面上,两条消息提示明明白白地挂在那里,毫无遮掩。
一条是[仓鼠头]发来的,一条是未知联系人。
“我可以理解你想直接看到消息的心情,但不排除手机被人窥屏的情况,像今天这样。”景煜将手机递还,视线在云团发黄的原装手机壳上停留了一会儿。
景和坐起身,打了个哈欠,“消息内容隐藏了就看不到了嘛,现在还是多留个心眼,毕竟进乐园的时间不固定了,万一你上个厕所晕倒,手机被人偷了,是挺危险的。”
云团点点头,在系统设置了找了一会儿才翻到信息提示隐藏内容的功能。
手机电量显示100%,似乎是刚刚充满电。
[时清]:关于房管规则,有点事要问你,有空回。
[未知联系人]:姐姐,你决定选哪个主播了吗?
云团将自己对房管规则一无所知的事情解释了一遍,顺便约了周末下午详谈。
一看日期,明天就是周六。
“走吧,一会儿有人要来了。”景煜说道,长睫在冷白的皮肤上投下鸦青色的阴影,似乎有些憔悴。
“好。”
云团跟着两人离开,然而十分钟后——
空荡荡的病房里闯入两个穿着外卖服的青年,他们看着凌乱的被褥,将手中的麻醉枪放下。
其中一人拨通电话,“晚了一步,人已经跑了。”
“是是,对不住,一直没能进来。”
“刚刚前台登记才放松了一点,没想到是这样……”
风通过半开的窗户吹入,拉扯着两个青年的衣领,它在手机边呼啸。
浅黑灰的云逐渐下坠,一块一块,聚集得有多有少,深深浅浅,将天空分割成不同的色块。
沉闷,潮湿。
地下车库。
拎着一堆药的云团跟在景煜身后,觉得自己仿佛置身梦境,就在刚刚,景煜说控制了鹤羽在乐城的关系网,还问她要不要看景氏新购入的矿产。
景和笑得冷意森然,在旁补了句:“从鹤羽手里抢来的哦!”
这些人的争斗,已经超过了她的固有认知,景氏跟鹤羽之间的博弈,非敌非友,态度不明。
若是敌,又温和了些,若是友,哪家亲友会斗成这样?
路上,云团盯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出神,她脑袋里……真的有不明物质吗?
几年前是受过撞击伤,但并不严重,当时好像只缝了几针,脑震荡,并不严重。
东西怎么可能嵌到颅骨以内呢?
但相关细节都想不起来了,当时的就诊记录也很简单,并不严重的伤,医生不会写很多页。
不过心理医生说的是,她是因为主观意愿,才想不起那段过往的,怎么又变成外伤导致的呢……
想着,云团的表情稍有扭曲,低头时,她看见左手背的医用创可贴。
云团揭开,却发现手背上有四五个针眼,有的伤口还比较长,斜斜的一条,少量的血凝结在附近。
还真有“创口”。
“怎么这副表情?”景煜瞥了眼车窗,稍感疑惑。
“我的手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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