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并不惊讶,“鹤羽大部分时间锋芒毕露,看起来兴许比我们可靠一些。”
云团撇嘴,有些不服,不过也庆幸没把什么关键信息告诉柠兮兮。
“算了,确实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罢,她起身就准备离开,不过刚走出两步,又退回,坐下,“还有个事儿,乐园的异能者已经开始动手了,他的空间不会对其他人开放。”
“你的意思是,就算烧了毒草,也不会波及其他人?”
“对,嗯……我还没提药田,你怎么知道?”云团有种爆料爆一半,被人截胡的憋闷。
“跟空间有关的,近期就只有这一点,不难猜。”
景煜看向云团,双眸满含笑意。
云团脚尖点地,带着转椅往后退了些许,“你故意的呀?”
“如果你追求氛围感,我也可以演一下。”景煜撑着脑袋,唇边笑意更深。
云团扶额,“晚了,还想诓我?小心我派纸人半夜站你床头。”
景煜无奈地挑眉,“还请大师手下留情。”
“我打算这周,把那片药田烧掉。”她看着景煜,试图征求意见。
景煜收回视线,又拿起钢笔,在地下广场搜出来的纸张上写写画画,“现在你有北熙的助力,不必单打独斗,如果有危险,不必恋战,也可以及时跳出。”
“他啊,就一窃听器,刚到乐园还不适应,在通风管道迷路几次了,我都是敲着墙给他引路的。”
云团摆摆手,这种“助力”,暂时没什么用。
景煜点头,“那你可以在办公室装一个敲墙器,小功率的,不会被别人发现,又可以为北熙引路的那种,他如果迷路了,远程遥控,打开机器,就可以自力更生了。”
“嗯,我回头造个出来。”
云团点点头,脚点地,又把转椅拉到景煜的桌子附近,趴着。
“那个鳄鱼的主人,最近有奇怪的动静么?”景煜压低音量,小声问。
云团枕着胳膊,满目倦意,“还没有,我才刚刚看到和那家伙类似的身影,还不能确认具体是谁。
而且……那些鳄鱼在乐园的攻击力似乎很强,我的前组长就被撕咬了,治了很久,不过不确定他是不是故意受伤的。”
景煜取下眼镜,按了按眉心,“乐园有医疗中心,只要浑身的细胞还没死亡,就都能把人救回来。你前组长,可能是想放个假。”
云团打了个哈欠,眼里红血丝有些重,“总是被夹在中间的人受苦,他也没什么选择权。”
“不,这还真是个人选择。你看起来很困,早点休息吧,如果不紧迫,今天就别去乐园了。”
景煜伸手拍拍云团的头顶,“没关系的,实在不行,直接把我带过去就是了。”
云团按住景煜的手背,将他的手留在头顶的部位,嘟哝着:“都说了摸头发会变油,你怎么老是拍……”
“抱歉。”景煜轻轻收回手,“有时候行为不太受大脑控制,我会努力克制的。”
云团听罢,神色微怔,对方道歉得太过真情实感,她还有点不习惯。
“本来就不能随便摸别人头的。”她清了清嗓子,依旧坚持。
头为诸阳之汇,百脉相通。
会越拍越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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