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贵公子把扇子往手里一敲,饶有兴致的看着谢宝珠,“你这油条怎么卖?”
谢宝珠淡定的答道:“普通的两文钱一根,贵的五文钱一根。”
听到谢宝珠说五文钱一根,白袍公子的眉头皱起来又松下去。
“五文钱也太贵了,京城里最贵的那家酥饼才七文一枚......可这两文的又便宜了。”
贵公子的兴致愈发浓了。
“你说说看,这贵的是怎么个贵法?”
听到白袍公子说到京城,张小禾紧张起来。
本来碍于那位黑衣公子的气势,来赶集的人不愿跟他们近身相处,但听白袍公子这么说,周围的人便忍不住好奇的围成一团,独独给三人留下一片空地。
谢宝珠不但不紧张,反而还笑了一下。
“这对我们卖吃食的来说,这贵就贵在原料上,这五文钱的材料跟两文的就不同;要说对食客,这贵自然是贵在东西好吃。没两把刷子,我也不敢定这个价不是?”
“实在不放心,您就先尝尝。”谢宝珠信心满满的说,“要是不好吃,这单我给您免了!”
一说免单,围观人群便忍不住发出讶异的声音。
张小禾更是急的在背后拉谢宝珠的衣摆。
怎么能随便免单呢?万一客人故意说不好吃,那她不就等于是白送了吃食?
“嗯......”贵公子用扇子敲手,思考了片刻,“那就来一根五文钱的!我倒要尝尝,这钱都贵到哪去了。”
白袍公子不赞同的摇头:“方才吃的东西都不少了,再要两根谁还吃得下?浪费这个钱做什么!”
贵公子无语的看着他:“拢共就五文,这点钱值什么?随便吃一顿好的五两都不够,就是尝个鲜而已。”
见白袍公子还要再说,贵公子唰的一下把扇子打开,在前者脸前扇了几下,叹气说:“你我是吃饱了,可崇义一个习武之人,饭量本就非常人可比,你还按着不让人吃?”
说着,贵公子用胳膊肘捅捅后方的人,笑着问:“崇义,你还吃得下么?”
黑衣公子点头,简言意骇的说:“尚可。”
白袍公子噎了一下。
趁着他们打趣的功夫,谢宝珠快手快脚的把油条炸完,拿纸包了递给贵公子。
“刚炸出来的,有些烫。”谢宝珠提醒他。
这纸的包装也有讲究,普通油条用的是草纸,贵的用的就是油纸了。
那贵公子接过油条后也不着急,反而很有兴致的盯着油条看了好一会儿。
普通油条捏着略实,炸的时候也是一长条面团直接下锅;可那贵价油条却是两根细长的面团缠绕下锅,捏在手里虽硬,但却叫人觉得脆弱。
贵公子手指微微一紧,只听见咔嚓一声——
油条外壳碎了。
他也不往里看,只把贵价油条递给黑衣公子,朝他点头。
“尝尝看?”
白袍公子无语的看着他,黑衣公子则没那么多顾虑,一口咬了下去。
后者停顿了一秒,跟着便三下五除二的把剩余的吃完,朝谢宝珠点头:“甚好。”
贵公子和白袍公子都惊了。
前者止不住的打量黑衣公子,后者则干脆对谢宝珠说:“我也要一份!”
贵公子笑着摇了摇头,打趣他:“这又有空肚子了?”
白袍公子没理他,眼巴巴的盯着油锅里的油条。
等谢宝珠炸好了,他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接。但油条太烫,他差一点把油条脱手扔出去。
谢宝珠忍不住失笑:“您慢点。”
白袍公子有些羞赧,但仍是不顾烫意撕下了一块油条。
酥脆的外壳被捏开,露出喧软蓬松的内里,香甜的味道从油条的丝丝筋膜里散发出来,被热气激得味道愈发的浓。
他嗅了嗅:“嗯,奶香味......你这里头掺了奶?”
谢宝珠点头:“嗯,我这和面用的不是水,是买来的羊奶。”
“难怪,这么香!”白袍公子说完,一口咬了下去,跟着便是满脸惊叹。
可惜他的嘴正在细细品尝美味,夸奖的话一时说不出来,只能用手比划着表示自己的赞叹。
贵公子满脸嫌弃的离他远了些,好奇的问黑衣公子:“有多好吃?”
黑衣公子想了想,给了个参考:“和前日买的糖炒栗子差不多好吃。”
他一提糖炒栗子,白袍公子更激动了。
但比他动作更快的是张小禾。
她站在摊位后边,脆生生的说:“你们说的糖炒栗子,也是我们家!”
两人略有些惊讶的看着张小禾,而白袍公子心中急切,也没那么多功夫慢慢品尝了。
他把嘴里的吃食咽下,眼神炯炯的看着张小禾:“糖炒栗子是你家做的?那你还会其他小吃么?”
张小禾正要开口,谢宝珠却拦住了她。
“旁的不敢多夸,这吃食我却是十分精通。除了糖炒栗子,我手里还有好多主意没做呢!”谢宝珠笑了笑,“不过,糖炒栗子的方子已经卖了,我答应了不跟人家抢生意,现在也算不得是我家做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