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九,重阳日,在福州城外。
当初岳灵珊和劳德诺乔装打扮的小酒馆里,杨行舟正与林平之一起饮酒。
林震南约战余沧海的地方,便在这小酒馆附近,这还是杨行舟向他提出的。
本来说要在泰山顶上决战,但是在杨行舟看来大为不妥。
整个笑傲江湖故事的开始,源于福州城外,而杨行舟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站也在这里,按照他一贯的行事风格,那就是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将决战之地放在这个地方,恰如其分。
至于泰山,那是五岳剑派的地盘,去了又得多生事端。
对于林震南来说,能在福州城外为自己镖局的镖师们报仇,倒也别有一番意思,因此也不反对。
这场决斗在武林中引起轩然大波,青城派在武林中名头一直不小,与少林、武当、峨眉、昆仑、华山等几大门派齐名,传承久远,人才辈出,在江湖上影响很大,特别是在川陕一带,弟子门人众多,只有峨眉能稳压青城一头。
青城派掌门余沧海更是与各家门派交好,交游广阔,面子极大,现在福威镖局一个镖局,竟然要挑战青城派这么一个武林大派,自然令人瞩目。
林平之与母亲林夫人得到消息后,特意从洛阳赶回福建,陪同林震南与余沧海的最后一战,与他们母子前来的还有金刀无敌王元霸的两个儿子和孙子,不过在看到杨行舟后,几个人远远的离开,再不敢靠近。
他们都被杨行舟打怕了,只有林平之有胆子,敢和杨行舟在一桌对饮,毫不惧怕。
“林小子,你长的没我帅,资质又极为鲁钝,虽然有侠义之心,却无侠义之能,嘿嘿,你爹和余沧海这一战,你是帮不了任何忙的,你们来到这里,反倒会令你爹分心。”
杨行舟端起酒杯,对林平之叹道:“你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是赶快找几个屁股大的小娘子结婚生子,一口气生他娘的十七八个孩子,然后让这些孩子去各大门派拜师学艺,嗯,等你四五十岁的时候,如果孩子不争气,没有高手坐镇的话,那就得要考虑继承家传的辟邪剑法了。”
他三言两语便为林平之安排好了几十年后的出路,抬头看向不远处负手而立的林震南,笑道:“林兄,我说的可是有错?”
林震南站在酒馆外面已经好一阵子,闻言也不回头,淡淡道:“杨兄说的不错,平之孩儿确实要多找几个妻妾,好为我林家传宗接代。”
林平之脸色涨得通红,道:“爹,等杀了余矮子,再说孩儿的事情也不迟。”
便在此时,远处有人笑道:“杀余观主?林总镖头真有这么大的把握?”
林平之起身扭头,喝道:“是谁?”
远处小路拐弯处走来一名白发老者,这老者手持木杖,一身破旧衣衫,脚踏草鞋,笑道:“老夫解风,听说林总镖头要和余观主决斗,便来此地探看,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林平之吃了一惊,知道时候丐帮帮主到了,脸上登时变色,道:“原来是解前辈,晚辈林平之,给您见礼!”
丐帮是如今第一大帮,帮主解风在江湖上大大的有名,比余沧海的名气要大的多,据说武功也极为高明,林平之见到此人前来,急忙上前行礼。
解风呵呵大笑,走到林平之面前,将其轻轻扶起,扭头对林震南笑道:“林总镖头生的好儿子啊!”
林震南拱手道:“解兄谬赞,犬子无能,让解兄见笑了。”
解风见林震南称呼自己为“解兄”,脸上顿时显现出不虞之色,他是丐帮帮主,在江湖上身份尊贵,林震南一个小小的镖局镖头竟然要跟他称兄道弟,他心中自然不爽,笑道:“林总镖头约战余观主,未免太过兴师动众,你们两个无论是谁受伤,那都是咱们正道的损失。”
他手拄木棍,对林震南道:“依老夫看,冤家宜解不宜结,林总镖头和余观主不妨各退一步……”
林震南冷冷道:“各退一步?解兄,然则我镖局死去的几十名弟兄怎么办?就这么白死了?”
解风道:“逝者已矣,最重要的是照顾好活人,余观主昔日行事可能有点鲁莽,杀伤了多条人命,不妨让青城山多备些银两,安抚各位死去的镖头家人。人死不能复生,再为他们大动干戈,何苦来哉。总镖头行走江湖,还是以和为贵啊。”
啪啪啪!
杨行舟在旁边不断鼓掌:“说得好!说得好!既然如此,我若是杀了解帮主,丐帮子弟也就没有便必要给你报仇了,是不是?”
解风眼神一凝,看向杨行舟,冷笑道:“姓杨的,我跟林总镖头说话,有你什么事儿?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杨行舟道:“是吗?”
身子陡然闪动,只在一瞬间便到了解风面前,伸手一抓,将他头下脚上抓起,对着地面猛然一戳,将他半截身子都戳进了地面,只留下两条腿还在地上扑腾。
旁边众人齐声惊呼。
此时正有几个丐帮弟子在旁边尾随解风而来,眼见解风被杨行舟杵进地里,全都大惊失色,几个弟子眼见杨行舟如此凶猛,俱都逡巡不敢上前,想救解风,却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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