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将国这一个举动无疑不惊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当然这其中最惊讶的应该是上官甄珍。
上官甄珍宠荣不惊,处事不乱的个性,这一次也破了先例,她两眼惊滞,嘴巴半天合不拢。
这惊讶间,更多是的惊喜——
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别看曹将国平日里粗粗俗俗,说话耿直不带拐弯,这一次事件到让上官甄珍刮目相看。
面对诱惑,曹将国将其矛盾转嫁,并没有独享美人,而是将其赏赐给了自己三个干将!
这样做无疑拉拢人心,呈现自己大度,仗义考虑人——做王者,不能够总是独占好处,实时分利,才能够让兄弟们为他出生入死。
而同样,他的行为也让自己怀有身孕的结发夫妻感动的一塌糊涂!
曹将国缓缓转身,他迈步而去,走至上官甄珍面前,停下了脚步,坏坏一笑。
眼看上官甄珍眼眶泛红,她再也忍不住的感动,眼泪簌簌而下。
曹将国惊讶心疼,赶忙捏着自己的衣袖,为对方擦拭眼泪道:“这是怎么了吗?怎么好好的就哭了呢?你这马上做娘亲的人可不敢哭哭啼啼的!都说男儿仿娘,你若是经常伤心哭泣,若是日后生出来的儿子,是个哭包该怎么办呢?”
这一番话说出,上官甄珍破涕而笑,这脸上表情丰富,五味杂陈。
无疑,曹将国虽是看着粗枝大叶,说话有时候又糙又直,却时常心思细腻的很,粗中带细。
曹将国这一番举动老实说在权门早就不知道被小人垫了多少砖,算计了多少会,没有一个权臣会向曹将国这般冲动,不会算计得失。
明明对于权门进献的美人照单全收就好,既不得罪权门,又能够抱得美人归,正常人的思维,大概都会顺应形势罢了。
虽然,若是这样的结果,会让上官甄珍失望伤心,但是理智的她告诉自己,这才是最权衡利弊的做法。
而曹将国冲动的决策,估计是要得罪了权门,但是却实实在在收拢自己的人心,和下臣们的人心。
果然,义门之地,人性胜于权性——这也就是为什么,在义门永远不可能富起来的原因,因为人与人之间从来不存在压迫和压迫,剥削和被剥削的关系。
上官甄珍泪挂眼角,嘴角噙着幸福的笑意道:“你就是傻马驹!值得吗?明明可以抱得美人归……为了我值得吗?”
曹将国呵声笑道:“说什么胡话呢?刚才一听说我要临幸那三人的时候,你知道自己脸是什么样吗?紧张吃醋,失望透顶的样子——明明就是一个小女人罢了,装什么深明大义,大度忍让呢?难受的是谁啊!是你自己!况且,就那么喜欢把我推出去吗?”
上官甄珍哄着脸,低头小声嘀咕道:“当然不想……可是……你是王啊!作为王……那一个不是妻妾成群,三宫六院的?我若是连这点气度都没有,又怎么可以帮你镇得住整个后宫呢?”
曹将国苦笑摇头道:“谁说当王者就一定要又三宫六院妻妾成群呢?这辈子我有你一人足够了,何必那么贪婪呢?况且……你跟我那么久了,义门什么财政情况你不清楚吗?养你一个,回来你再给我添丁添口,我曹将国尚且可以支撑的下去,若是后宫女人多了,各门各户那个不需要开销?本王可真吃不消来着……”
这一番打趣的话,听来曹将国是节省资源之意,但是上官甄珍知道,曹将国这是再给她找台阶下——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义门再穷,那几位后宫也不是什么难事,根本不是像曹将国说得这般不堪,只看这曹将国愿不愿意了。
打趣的玩笑,却让上官甄珍吃了一颗定心丸,虽然这话说来不怎么好听,但是自己却异常的安心。
而这个时候,季全华一声不和谐的干咳声,打断这一对璧人的浓情蜜意。
“咳咳咳……曹镇主……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处理完呢?”
经季全华这么一提醒,曹将国霍然回头,一脸疑惑。
季全华眼神勾了勾瘫在地上的凌嬷嬷,曹将国顺着对方的眼神看去,适才恍然大悟。
曹将国这一眼扫过,满满都是嫌弃和厌恶。
他朝着季全华摆了摆手,“拉下去,你看着处置吧!这老东西嘴巴脏得很!污言碎语,秽乱宫闱不说,还试图挑拨我与王妃的夫妻关系,别轻恕了就是!”
对于如何处置凌嬷嬷,曹将国都懒得说,只想赶紧把这碍眼的东西给轰出自己的眼界。
季全华一听,吓得不轻,赶忙一路小跑,停到曹将国面前,文质彬彬行礼之——
“镇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曹将国紧皱眉头,他已经料定季全华要跟自己说什么。
曹将国脸上露出不耐烦的情绪来,上官甄珍还是理智些,温柔道推了一把曹将国道:“去吧——听季军师的话不会有错,夫君忘记了天门至尊的指点了吗?”
曹将国虽然不甘不愿,却还是走上前去,将季全华召唤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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