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快到天亮时,陈潇的手机突然响起,睡得不是很踏实的她一直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她从梦中叫醒。
“太好了!那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原来是邱振其打来的电话,他简单明了地说了一下展宁现在的情况,人醒了只是意识还是有点模糊,不过医生说已经度过了难关,让陈潇不要担心了。
这一夜,这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陈潇长舒了一口气,默默地挂掉了电话。
并没有睡得很熟的温则钊此时也醒了,他起身来望着陈潇,带着睡意的嗓音问:“刚是谁打来的?”
“邱振其。他刚告诉我展队醒了。”
幽暗的灯光下,温则钊见着眼前憔悴的人儿,双眼布满了血丝,他知道她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他搂过她,说:“潇潇再睡一会儿吧。”
陈潇嗯了一声又躺了回去,依旧是无法入眠。
她开口淡淡地说:“阿钊,我最近觉得好不踏实,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从温则钊在美国被拘开始到查老爷子意外地死在自己的生日晚宴上,这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陈潇心里这么感觉也不是没有原因。
提到查老爷子,陈潇想到许久没有联系也没来找温则钊的查世庭。
“Charles他还好吗?”
“还好,情绪稳定了很多,集团的事情也在魏秘书的帮助下慢慢上手了。只是话变少了,没有以前那么健谈了。”
查世庭算是一夜之间被迫长大,被迫从一个整个H市都晓得的纨绔二世祖蜕变成集团的继承人和领导者。
“潇潇。”温则钊低低唤了她一声,将她紧紧拥入自己的怀里,说:“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就结婚好不好?我想要给你一个家,想要给你踏踏实实的生活。论外面风雨多大,有我在,别怕。”
原来那所谓的安全感,不是一句我对你多好多好,不是依赖于物质,不是别的,是这么一句简简单单地话:有我在,别怕。
陈潇不由得记起小时候她怕打雷,那时候爸爸妈妈都值夜班,只留她一个人在家,有天突然夜里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小小的她一个人在家吓得哭的稀里哗啦,可没过多久就听见有人从外面开门,她起初以为是小偷,后来等外面的人进来之后,她才从朦胧的泪眼中看清身披雨衣冒着大雨回来的人是爸爸。
还没等父亲脱下雨衣陈潇就跑过去搂住他,小小的人哭得更大声,撕心裂肺,爸爸把她搂在自己怀里,轻拍着她的肩,温柔地哄着:“潇潇,别怕,有爸爸在。”
一种熟悉的安全感在时隔多年后又回来,陈潇依偎在温则钊的怀里,渐渐进入了梦乡。
翌日。
陈潇为了能在上班前能赶过去看展宁便早早起了身,还打包了展宁最爱吃的清粥小菜,又想着在医院守了一夜的邱振其和段菲两人一定也没吃什么东西,便顺手带了些包子油条什么的。
陈潇到医院时看见邱振其和段菲二人已经累得不行,头抵着头靠在一起,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睡着,邱振其还微微打着呼噜。
陈潇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绕过他俩直接进了病房,想的是不把两人吵醒,好让他们能多睡一会儿。
偌大的病房里特别的静谧,整个房间就只有展宁一个人,头上裹着纱布的他睡得特别安稳,伴着浅浅的呼吸,一呼一吸。
陈潇轻拉了张椅子坐在展宁的病床前,细心替他掖好被子,却不巧弄醒了他,只见展宁费力地睁开双眼,氧气面罩下泛着微笑,他有气无力地说:“你来了。”
陈潇有些不好意思,本想着替他掖下被子没成想把他给弄醒,她低下头有点尴尬地说:“本想悄悄地来看看你就走,谁知道...”
展宁微微地笑着摇摇头,说:“没事,反正也没睡踏实。”
“怎么样?还好吗?头还疼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陈潇非常紧张地问着展宁的情况,毕竟昨天邱振其讲的那番话实在是太吓人了。
展宁摘下有点碍事的氧气面罩,说:“还好,就是头部还是有点发胀。”
说完这句展宁见陈潇依旧深锁着眉头,继续说道:“别太担心!你队长我之前中过枪伤都没事,而且当时那颗子弹只离我的心脏几公分而已,我这不还是挺过来了,这点小伤又算是什么?”
陈潇抿着嘴没再多问,她不敢告诉展宁昨晚他差点就这么一睡不醒。
“那昨晚袭击你的人到底是谁?你看清楚他的脸了吗?”
陈潇最关心这个问题,如果展宁看见了袭击者的样貌,那她可以根据外貌特征模拟出袭击者的画像,然后再进行全市的一个通缉和追捕。
“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人砸晕了,可即使我在被砸晕之前看见他的脸也不一定能看得真切,昨晚的那条小路真的是太黑了。”
展宁开始努力回忆起昨晚遇袭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并没有提高警惕心,就这么轻易地被人下了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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