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彪手指不远处升起炊烟的小茅屋,“就在那。他没什么亲人,只剩一个痴傻的老父亲,儿子失踪了不敢报官,以为是恶鬼索命。”
千澜打量那间茅草屋,恰好是在村口,与后面的大房子相比,这间屋子逊色太多了。
听谢彪说,风如春的大弟子是瞧谢三可怜才教他些皮影戏,他自己也争气,短短十几日就已然学出了几分相像,当春风坊的人来大淮村唱皮影时,他也会去帮忙,挣得些银子家用。
但自打数日前他拿着柴刀出了村子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回来。
“我那晚来他家偷柿子,见到他出门,吓我一大跳,还以为是被发现了。”谢彪如是道。
千澜看过去,果然见茅草屋后有棵柿子树,如今已经挂满金灿灿的果子。
“你可见过有人来找谢父?”沈寂眉头一皱。
谢彪憨憨一笑,“这草民哪知道,平时这谢三就不怎么和村里人打交道,独来独往的,最近秋收,他爹整日去地里干活,谁没事会注意到他们呀。”
“不是痴傻么?怎么还去地里?”千澜忍不住问道。
谢彪害了一声:“他母亲就葬在那块地旁边,谢三他爹的病就是他娘死了以后得的,他爹每天都会去给他娘上坟。那地界偏远,平时没什么人去,要是有人在那里找他爹,我们这些乡邻怕是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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