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千泠被她的气势唬住。
看到她跟母鸡护崽似的把易霜两人护在身后,眼底露出鄙夷,虽然有惧意,但多年来在伯府养出来的大小姐脾气不允许自己低头。
她看向千澜冷峻的脸,哼笑道:“我道她们二人在这府里是借助谁的威风,原来是三堂姐。怎么,如今堂姐要因为外人来教训我这个骨肉血亲了吗?”
千澜不理她,回头问易霜和晚秋,“她对你们动手了?”
晚秋答道:“就推了下。”
“推了几下?”千澜语气骤冷。
晚秋一怔,侧首看了眼一旁的易霜,又道:“推了易霜姐姐,一下。”
千澜看向易霜,“推回去!”
易霜连忙摆手,“澜姑娘,我也没什么事,不然就算了吧,。”
“挽娘!”千澜喝道:“动手!你这次要是忍了,下次还忍不忍?下次她不推你,换做别的作践人的下作手段,你又忍不忍得下?”
千澜很少叫易霜的闺字,这个称呼她父母倒是常叫,一声挽娘,恍然像当初母亲还在世时教导她道理的样子。
有人要护着她,最起码的,自己不能畏畏缩缩要对得起别人的照顾。
易霜不再忸怩,而是快步上前,用力推了赵千泠一把。对方显然没想到她真会动手,被她使劲一推,身子就软绵绵地跌倒在雪地里。
“啊......”一声低呼之后,赵千泠撑着身子趴在地上,仰头一双凤眸仿若能淬火,“易霜,你疯了!”
易霜退后两步,并未理会她。
千澜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来,哼笑道:“赵千泠,刚才知道叫我堂姐了啊!骨肉血亲?这世间亲或不亲难说的很。”
说到这里她俯身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道:“以为去吴氏那里状告我私会外男她就会来整治我了么?你和她手上关于我的把柄不够,她不敢动我的。”
闻言赵千泠秀眉一蹙,“你怎么知道我......”
千澜打断她,“我怎么会知道你去找她告状了是吗?安排在府里的人告诉我的,意外吗?”
赵千泠万万没想到她承认的这么坦诚,一时间居然找不到话来接,半晌才听她问出口,“你分明才回伯府,哪里来的时间收买府里的下人?”
话音才落,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住了嘴。
千澜却已经把她的意思听了去,直起身居高盯着她,笑里讥讽,“府里的下人都唯长房的命是从,确实不好收买,那堂妹不如好好想想到底是谁被我收买了去吧。”
“猜对了恰好又能去大伯娘那里讨几分好处,机会姐姐已经给你,能不能抓住就要看妹妹的本事了。”
说完,千澜不再看她,直接带着几人离开,回了自己的疏月居。
一进院门,原本在屋顶等着的近棋便一溜烟的下来,在千澜面前施礼,“姑娘方才实在是锐不可当,风姿甚至不输风沙场上挥刀饮血的将士啊!”
千澜双手互抱,望着他笑了下,“行了,你是在夸我呢!”
说完她又将四周环顾一圈,“原来我住这么偏僻的院子是为了图个清净,如今看来是方便你们翻墙进府。”
近棋挠挠后脑勺,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瞧姑娘这话说的,属下这次是有事才翻进来,下次一定走正门。”
千澜眉梢一挑,“那没事,下次也可以翻墙进,有时间再去西跨院那边听一听,这次你这个消息就听的很及时。”
顿了下,她又问:“你来找我是我托你查的事有眉目了?”
近棋点头,刚要开口。
“先进来!”说着,她人已经朝屋内走去。
先前还未到京城时,途中遇到一户人家办喜事,敲锣打鼓,人声喧嚷,好不热闹好不气派!莫名就聊到嫁妆这个问题。
千澜这才知道,电视剧诚不欺人,原来古代时候贵族女子出嫁时嫁妆真的是十里红妆。
当年廖家是京城有名的岐黄世家,虽不说富可敌国,但多少有些祖产,廖氏作为唯一的姑娘,嫁妆自然也是过得去的,而府里中馈被握在吴氏手里,廖氏又去了天高皇帝远的珑汇。
一年的时间,难说出些什么纰漏。
依照廖氏的性子,她会怎么处理这些纰漏千澜猜不着,以防廖氏无心夺回,她不能不早做打算。
那可是钱!
于是一早便托近棋去查,本想着还要几天,没想到这才大半日他就已经有消息了。
待女使为几人都上了茶,月芷立刻很有眼色的把左右两边的人都带了下去。
近棋立即禀报:“姑娘让去查的那家医馆,属下今晨去了一趟,并未有什么反常,医馆的掌柜姓肖,听闻是廖家出来的管事,在夫人离开京城的一年里,医馆也并未出什么差池,瞧着挺衷心。”
千澜才从茶馆回来,不急着喝茶,看了眼绵密的茶汤道:“你去的那个医馆在我母亲的嫁妆单子上不算是个大铺子,但我记性不好只记得这一个,查不到就查不到吧,改日我找个机会探探母亲的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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