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来的比以往的都要汹涌,似乎将这些天零落散布在心头的思念重新拾起汇聚,然后融入这个吻里。
千澜被他亲的有些缺氧,双腿发软,身子耐不住往下跌。
沈寂圈住她腰身将人扶住,身形一转,千澜已被他放到将才她吃银耳羹的桌上,紧接着他仿若克制不住一般,手从她腰上往上移,甚至穿过冬日厚实的衣料,探到她的小衣之内。
他的手很炙热,当抚上她后背的那一刻,千澜浑身微颤,唇齿间溢出一道娇柔入骨的声音,她不由自主地抬手圈上他的脖子。
吻被一点点加深,带着强势和掠夺,她仰着头,有些笨拙地回应着这个她跨越时空才遇到的,她很爱很爱的男人。
其实今日沈寂的举动并不算出格,但他明白,若再继续下去他不会做什么柳下惠……所以在最后关头,在险些烈火干柴时,他松开抱着千澜的手,带着不舍与隐忍离开她的唇角。
千澜一愣,仰头看他,“怎么不继续了?”
说完,自己率先脸红。
沈寂掀唇笑,低头含情脉脉的盯住她的脸,星河闪耀不及她清澈的眼眸明亮,他喉结动了动,说话欲言又止,片刻后挤出一句:“下来。”
“不要。”千澜搂着他脖子摇头,“是你将我抱上来的!也得你再给我抱下去。”
她若耍起赖来,沈寂可招架不住,于是无奈且宠溺地伸手将她从桌上抱了下来。
这一幕恰好很不合时宜的——被推门而入的冯源瞧见。而后,他整个人犹如被冰封了似的僵直,站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纯洁天真如他,料想两人在屋内不会做什么太隐秘的事,恰好门只是虚掩着,他才直接进来。这副场景于他而言不仅是震惊,也算伤害。
屋内的两人旁若无人的松开彼此,转身朝他看过来,两人眼眸里的坦然让冯源嘴角一扯,分明搂搂抱抱的是他们,他却觉得现在只有他一个的脸是红的,不自在的人只有他一个。
沈寂眉头一动。
冯源迅速回神,赶在他开口前说:“那个……我,你们,嗯,我眼睛刚刚好像瞎了。”言下之意,我什么都没听见!
话落,他转身,贴心的给人带上门。
很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走后,千澜噗呲笑出声,“冯中官之前经常这么说话吗?”
沈寂把视线从门口收回来,望着她轻笑,“不常说,但偶尔会有些跳脱。”
“到底是这个皇宫将他的性子拘着了。”顿了下,她又道:“沈寂,我想回家。”
“好,我送你回去。”
……
冯源受命要将两人送到东华门,一路上带着他那不太自然的脸色,把皇上让说的话带到,“……皇上说,赵姑娘身子不好,只怕是在珑汇时不曾着意,回去当将养些时日,命太医院张太医定期去府里为姑娘请脉。”
千澜低眸听着,正准备屈膝谢恩。
冯源紧接着又道:“皇上还说,先延宁伯乃是大楚肱骨之臣,体恤臣下孤子应是理所应当,姑娘不必谢恩。”
千澜动作僵在半路。
她无奈想,究竟是皇上说话大喘气,还是这人大喘气?
“皇上又说,”冯源飞快看一眼两人,端着他那不自然的神情,选择长话短说,直言道:“皇上赏了些东西给伯府,特地吩咐让您和廖夫人还有世子不必入宫谢恩。”
话说到这里,千澜大概明白是册封赵霁的圣旨要下来了。
只是不让她们一家入宫谢恩,这一点千澜不是很理解,莫非是不想让延宁伯府过于招摇惹人眼红?不过不入宫也好,省得再碰上什么奇怪又惊悚的事。
冯源在东华门上辞别两人。
沈寂与他许久未见,又多叙了片刻旧,目送他转身回宫。
岁末暮冬,街道上树木凋零,却人头攒动,繁荣热闹的很。
两人未乘坐马车,赵府原先在宫门外等候的家仆被千澜打发回去报平安,而她则准备与沈寂回黎安巷,等他换身常服一同去王绪在京城赁住的宅子。
——他眼下一身官服到底还是招摇了点。
——上次伍六七说要用自己的月俸请他们一干人吃锅子。
虽然千澜答应自己来请,但地方还是选在岁安巷为好。再有不多时就要过年,届时再叙只怕就都不得闲,是以眼下时候正好。
而且!此刻!现在她很想吃!
与沈寂牵着手在街头散步时,她已将待会儿要吃的食材想好,正掰着手指算,“大人你想不想吃烤鱼?我们烤一条鱼怎么样?还有羊肉和鸡肉,冬吃萝卜夏吃姜,还有萝卜。”
沈寂笑着将她数到五的手指又勾了一根起来,“萝卜你将才算过了。”
“是吗?”
沈寂点头。
“冬瓜?”
“这个没讲。”
千澜又弯下一根手指,“那这个也算上,大人你想吃什么?”
沈寂轻笑,“我听你的。”
两人在街上走了半刻钟没到,她手上多出串糖葫芦,沈寂跟哄小孩似的还要给她买糖人,还没掏钱却被千澜咬着糖葫芦拦下,“算了大人,我不爱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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