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看起来更像是贵妇人,她介绍起酒店内的业务和布局。地面层是接待大厅和普通客人就餐的餐厅。楼上一层是贵宾用餐处,一层与楼下的区别是环境更好,服务更多,相对费用也高。
费用高主要体现在服务的内容上,但这些服务对长珏这个年纪来说并不合适。长珏还没吃晚饭,便让店长在一层开了个包间,点了四菜一汤,让店长陪着她一起吃。
长珏想见识一下所谓的服务,店长苦笑着安排了几名年纪小且面容姣好的少男少女。她看到几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小哥哥小姐姐进来后,在门口跪成一排,然后好奇地看着她。
“他们会什么?歌舞表演么?”
“或许会吧,应该不太擅长。”店长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您可以随意使用我们,能亲吻您的脚趾便是我们的荣幸!换成其他任何部位也是一样!”其中一名略大的男孩言语中主动暗示可以做什么。
想到路上偷听到的那一幕场景,长珏脸红了。她让这男孩和另一位看起来比较漂亮的女孩留下,其他几人便退了出去。
“你们两人表演给我看吧”,长珏说了一句后又转头看向店长,“可以么?”
“当然”,店长很干脆地回答,示意两人开始表演后,对长珏说,“成年人的世界您可能不太懂,不过大体上就是这个样子,翻来覆去的也不过是追求身体和精神上的享受。”
长珏的视力很好,不仔细看也能观察到很多细节,她也没有被眼前的一幕倒了胃口,边吃边问起酒店的其他区域都有什么。店长从来没有见过心智如此成熟的孩子,能被大老板送贵宾卡,定然不一般,就把她当大人伺候。
酒店的二层是内部工作人员办公和休息的区域,不对外开放。紧急情况下,客人可以去二层求助,那里还有离开的密道,但仅限像长珏这样的特殊客人使用。
三层和四层是大舞台,常用于表演等大型活动,有时候会组织一些拍卖。长珏在细问中得知,拍卖品包括从普通的奴隶到各国的国宝,要什么有什么,买家卖家的身份都会保密,酒店一般收取成交额的10%作为拍卖的佣金。
“罗刹国的传国玉玺可以卖多少钱?”长珏随意问道。
店长被这个问题噎住了,“这个价值超出我估算的能力了,您有这宝贝?”
“你看我像有这东西吗?就是听姨娘提过,随便问问。”
店长不知道她姨娘是谁,猜测也是一位不得了的人物,先将此事记下,之后再得跟大老板汇报。然后她接着介绍酒店里的其他地方。
酒店最上的两层是住宿区。其中第五层是给普通宾客住的,第六层比第五层要奢侈,套房内置浴池还带天窗,配有最新发明的水床。长珏对这方面不太感兴趣,店长于是说起地下部分。
地下一层是普通赌场,筹码不许带出,可以寄存,若换成现金提取要抽一层花红。对于大客户,花红部分可以商议,像长珏这种持贵宾卡的,提现不多的情况可以免收。
地下二层是血腥的角斗场,也用于斗兽。酒店只提供场所,收取场地和设施的费用。任何人都可以下场角逐,若是设盘下注,则要交五分利给酒店,作为酒店工作人员代管钱票的酬劳。
长珏对普通的赌博也不太感兴趣,十赌九骗,对自小就跟母亲学变魔术的她来说,没有关注的价值。但听到有决斗场,她很想见识一下。饭吃得差不多了,她便站起了身。
走到贴在地上表演的两人近前,她发自内心地感叹了一句,“你们让我想起了阿环。”
大男孩挪动身体到她脚边,低头想要触碰却被她避开,他露出委屈的表情,“我也可以改名叫阿环。”
“我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的我至少还持有善良。持善的我不忍你走上阿环的路,持恶的我则想亲眼见见阿环坏掉时的样子,这让我很难选择。”
“坏掉?”大男孩听到这里感觉有些不对,原本做作的表情在与长珏对视后变成了惊恐。
“既然你愿意做阿环,那么就让我仔细看看吧!”长珏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身体微蹲,手指快速在他脖子前后穴位上各戳了一下,“不要怕!你只是暂时没有力气,说不出话,但是不会死的。”
她起身看向被她这两下身手惊呆了的店长,“阿环曾是我侍女,背叛我后被人折磨致死,他们俩的表演太轻柔了,有没有粗鄙一些的?路上听到一个特别的词语,我想见识一下。好像叫……”
“遵循您的意愿”,店长走到大男孩身前,褪去衣裙,不顾他眼中的惊恐,拽住他头发,将他拉倒在地……
片刻后,店长发出满足的声音,然后起身整理好衣装,“这便是您说的那种。”
“去地下二层吧,我想去那里看看。”长珏发现人和动物在这方面确实不一样。
地下二层的建筑结构分为两层,样式有些像漏斗,中心处最低,有一个格斗台,四周有金属围栏,围栏外还有铁丝网。外围是阶梯状的观众席,坐满了呼喊的观众。
格斗台和阶梯都是下层,其上方是一层包厢,一共十间,环绕着中心擂台,围成一圈。长珏和店长正在其中一间里,观看着擂台上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扭打在一起。
裁判上前将两人分开,让观赏性更好一些。两个壮汉打得很暴力,拳拳到肉,但却很少用腿,因为腿不够快,容易出现破绽,只有组合招式才踢上几脚,一旦距离近了便又改为快拳。
这里的比斗不分回合,也没有规则,可以用拳头也可以用脚,直到一方投降或倒地不起为止。不允许携带武器,但可以佩戴护具,护具不能有尖刺和锋利的地方。
“会死人吗?”
“一般不会。”
“除非?”
店长笑而不语。长珏从父亲的记录中看过,有时候一方不肯卖力,还暗中下注买自己输,或者有人想要退役,就会在比斗中遇到特别安排的意外。
眼前这种双方实力差不多的,一般都只是感官上比较激烈,实际上更像体育竞技。到最后通常都是体力不支的一方倒地不起,而胜利者若无组织方允许,是不可以再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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