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西区三道街居民楼内有个秃顶中年男人,这中年男人手里捧着一碗用白糖搅拌好的热粥,凑在自己女儿卧室门口,先是轻轻敲两下门。
见自己女儿没有回应,以为孩子还在跟他耍小性子,便立刻使劲砸门,大声叫嚷着:“别睡了,起来吃饭了!”
“她想睡,你就让她睡一会呗!”
一旁中年妇女穿着围裙在厨房洗碗,听见男人吵吵把火和要打仗似的腔调,立马探头阻止。
“这都几点了还睡?!一天天孩子都是让你惯的!”
中年男人急不可耐埋怨中年妇女,又砸几下门发现还是没人给他开门,气得好悬没把碗给砸咯。最后忍耐的把碗放到地面,找出卧室门锁备用钥匙,把门打开。
“起来,快起来,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中年男人仍然以为女儿是在生闷气故意不想搭理他。随即又瞅瞅房间里装饰,自从孩子到了青春期就一直没再让他进来过,有啥需要都是她妈妈去满足。自己平常又忙,这头一回进到女孩房间还有点小窃喜。
“大闺女乖,起床了,等再过一段时间,舆论没了,爸爸就能让你重新回去上学。咱别上火,咱好好的。”
中年男人看见被窝的起伏,以为女儿藏在被子里不想看见他。便想着得哄哄女孩,就蹑手蹑脚跟做贼心虚似的来到床边,猛然抓住被角把整张被子掀开。
这一掀开……
他女儿躺在床上,却是整个人像是被泡了水的胖大海似的肉眼可见浮肿起来,暗红色皮肤宛如血液停止流动堆积堵截在一块。伴随被掀开被子之后小女孩急促的呼吸声,身体皮肤仿佛随时随地可以爆炸一样,并且睡衣裆部有明显的淡黄色液体,床单和被褥上也全是。
大小便失禁喷了一床。
“呃……呃……”
他女孩突然睁开眼睛,喉咙挤压出类似野兽歇斯底里的嘶吼声。
“咣当!咣当!”
他女儿忽然四肢大幅度痉挛,在床上乱颤到连呼吸都停止,憋着一口气到脸色暗红带着紫色。
“噗嗤!”
大小便再次失禁,排泄物直接了当喷在裆部,渗透到床单。她嘴里有着液体顺嘴角流淌到枕巾,痉挛在这时候骤然停止,从而重新可以呼吸。但是这一口气吸得整个人瘪了过去,迟迟无法呼出。哽咽声像是一枪击打在中年男人心头,吓得中年男人瘫倒在地,多年上位者领导经验强撑没有失神,大叫着:“老婆子!打120,快打120!”
……
“医生……”
他女儿被送进手术室,中年男人心慌到嘴唇发白,攥住眼前医生的手,问个不停:“医生,我女儿她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啊!?昨天还好好的啊!咋突然就能变成这样了啊!?不能死吧……我就这一个女儿啊!”
中年妇女靠墙坐在冰凉地板,泪水止不住往下流,害怕到连话都说不清楚,双眼无神看着她丈夫和医生说话。
“急性肾衰竭……”
医生拽开被中年男人攥住的手:“我们正在尽力抢救,结果就不好说了……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咣当!”
中年男人听到这个消息,身体不受控制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与他媳妇表情和动作如出一辙,嘴边不敢相信的呢喃着:“怎么会这样呢?怎么能是肾衰竭呢?昨天还好好的啊……我不信,我女儿不会死的……”
手术室外侧走廊,仅剩下这对老夫妻等待他们女儿手术的结束。
……
中午十二点,我和张酉兄弟三人来到铁西区附近一家茶馆里。我主动为这兄弟三人沏好茶水,点燃一根香烟:“操!忘了你仨喝不了水了!早知道不带你们来好了。算了算了,先在这坐一会吧。”
我有彼岸花种子可以帮助他们恢复饮食和睡觉,但是我怕现在这哥仨对我有所隐瞒,所以这彼岸花种子一时半会不能给他们。等到相对熟悉一些之后可以当他们工资之外的福利,毕竟他仨也算是我的嫡系。
“现在世道变了,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想起这段时间遇到的事,便用老生常谈口气说着话:“你们被地府大牢关押了不知道多久,现在来到阳间感觉怎么样?生活啥的还算习惯吧?趁现在还没啥大事发生,我可以领你们逛一逛。”
“变化太大了!”
三兄弟中最喜欢说话的张酉提及刚来阳间时发生的笑话:“我们一开始到阳间的时候,看着那些高楼大厦还以为是啥怪物呢!后来看见马路上的行人对一块跟板砖似的东西说话,吓得我以为现在阳间的人都修炼到一定地步能够隔空传音了呢,我好悬没当场拜人家当师傅。”
“哈哈哈……”
杨辰和王巳好一顿笑话张酉。
张酉臊红着脸,指向杨辰:“你可别笑话我,燚哥我跟你讲,就这小子!来阳间之前,司马同昭给我们上过课,说现在阳间有大炮飞机啥的,还有什么宇宙飞船能到外太空。说是跟我们说了,可是我们没见过啊!然后那次去桃仙机场办事,杨辰这小子看着刚起飞的飞机,以为是啥大号鬼怪呢!差点上去跟人家飞机玩命,要不是后来我俩拼死把他拦下了!说不你看重播的新闻联播能认出来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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