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好像也没啥太大毛病……”
王巳的话可不是危言耸听或者阴谋论,如果真往这方面想的话,说不定就如他说的一般。
“那就得等了……”
我快速整理一下思绪,吩咐他们兄弟三人:“阿酉,你一会去新闻里说的这个医院看看情况,先确定下来这小姑娘到底因为什么导致急性肾衰竭的。然后阿辰和阿巳跟我走,咱仨去浊河桥下面看看。”
“行,那我去医院。”
张酉起身走出茶馆,奔医院赶去。
他走后,我起身结账,让王巳领路打个车前往浊河桥。等到了浊河桥,王巳和杨辰按照今天凌晨的记忆找到扮钟馗男人所坐的河畔。
站在此处。
我摘下阳司令牌攥在手中。
浊河是辽省最大的内流河,浊河大桥在扩大市辖区后分开奉沈南北,浊南区和千里区就在浊河对岸。
望着远方现代社会丛林的高楼大厦,我们试图寻找一些关于鬼怪的痕迹,想想也是着实可笑。
可到底这个世界怎么了?!
“燚哥,这里还留下点灰。”
王巳找到今天凌晨焚烧麻绳在地面留下的痕迹,并且没有被环卫工人打扫干净,留下些许黑色灰烬。
我没回应他,往前走到黑色灰烬旁边,弯腰将灰烬粘到中指,随后将中指送进口中,舔舐灰烬。
“吧嗒……”
我吧嗒一下嘴,把手指拿出口中,背手看着河对岸,对王巳和杨辰,说道:“这好像已经不是鬼的问题了……我尝到另一种味道,就是很奇怪…奇怪的我有点不敢相信。”
“灵?”
王巳说出自己的猜测。
“不是灵……”
我摇摇头,说起另一个故事:“现在是末法时代,你们应该都知道……神仙啥的都躲起来不见踪影,但是有的神仙依然需要渡劫,有一种劫难叫做渡人劫。就是将自己的一缕魂魄投放到人间,感悟红尘。这种人死了的话,就自动回归到本体之中,继续修行。而这个麻绳是煞的载体,所以留下了一些味道,我刚才尝了一下……彷佛看见了一个仙人,但是这个仙人好像不是太正经,渡人劫没渡明白,所以这道残魂留在人间,一直承受轮回之苦。”
一开始我只是以为这事一件挺普通,因仇而起的灵异事件,没想到真相远不是我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太对吧……”
王巳也听说过渡人劫这个说法:“渡人劫的仙魂就算再怎么承受红尘的折磨,也不会选择上吊自杀啊!这明显是自毁根基的作法,甚至可能导致这一缕仙魂回不到仙人体内……这就彻底算是劫渡,渡不过去了。”
“所以疑点就在这。”
我啐口吐沫,点燃一根烟,颇为着急上火:“那扮钟馗的男人肯定有些道行,既然有道行,那肯定能看出自己女儿不正常的地方。所以我怀疑这个男人其实是故意为之的,他怨恨仙人投胎成了自己的女儿,为了渡所谓的狗屁劫难。就刻意疏远自己的女儿,导致这少不经事的小女儿最后心态崩裂,选择了自杀,重入轮回。”
“我想未必。”
王巳是现在唯一一个敢当面质疑我的:“能成自己女儿就是缘分,不管修啥的人都极其讲究缘分和因果。自己有了女儿就没必要整那些没有用的。”
“咱们在这想再多也没啥用。”
杨辰从衣服内兜掏出个罗盘,弯腰拾起一点灰烬放在罗盘正中央。右手持住罗盘,左手结成判位印。罗盘指针彷佛受到周遭磁场操控,肆意乱动,一会指指南,一会指指北,最后定位定在东北方向。
昨夜他们不敢打草惊蛇,冒然上前跟踪人家,说不定会导致人家发现他们之后过早有了警惕之心。他们只好等到天亮,男人离开浊河桥,才回来找我探讨这个事儿。
不跟踪不代表他们没有相对应手段寻找这男人。
作为御前观月使的杨辰对于捕风捉影绝对是拿手本事,要以男人亲手烧毁的麻绳灰烬来断定男人现在所处位置。
“先别着急。”
我见罗盘已经定好位,没有着急去寻找。
抬头看天边太阳,我眯着眼睛:“等天黑,天黑了就一切都水落石出了,咱们在等,他肯定也在等。”
“那就等天黑吧。”
……
时间很快流逝,时间转眼来到第二天凌晨丑时。
沈水区某个居民楼中有一户人家。
这人家房子里有五个人,一对中年夫妻正跪拜在自家供奉铜佛像前像是在祈祷着什么,瞅样子很是虔诚。甚至中年妇女眼泪涟涟仿佛在佛像前随时随地哭晕厥过去。
而他们身旁则是一个身穿类似道袍服侍的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旁边坐着穿黑色破旧棉袄的老太太。这老太太老眼昏花,沉沉欲睡,盘腿坐在地板上像是坐在自家大炕上似的,左手拿个烟斗时不时抽上两口,顺带撇撇嘴,宛如对这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很是不屑。
客厅正中间位置坐着一个小女孩,这小女孩双手合掌贴在胸前,双眼禁闭,脑袋却在轻微摇晃。围着小女孩一圈贴用印刷机打印的黄纸符咒,摆成八卦阵,如同有这八卦阵在可以免除女孩一切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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