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赛纷乱的一夜,太阳照常升起。
正如无数个正常的日日夜夜,在不知道是第几声的闹钟声里,人们挣扎着从被子的封印爬出来,睡眼惺忪,强打着精神,脑海里还残留着碎片化的梦境,撒尿、洗脸,奔往新一天。
高档公寓。
张雪红坐在马桶上,打着哈气,目光迷蒙,睡意未消,嗅了嗅手指,邦臭。
他简单洗漱,来到厨房,打算切点提前煮好的年糕,单手拿着餐刀柄,另一只手翻看着手机推送的新闻。
“澳国发生特大山火,六百余名当地居民失踪……”
“某省份发生大规模断电,民生用电到底要不要为工业用电需求让路?”
“专家提议,流水线工资不能超过3000元,否则失去核心竞争力……”
“东南区人文署主办,非遗传承大赛拉开帷幕,一千余名参赛选手竞相参赛,引发全网热议话题,点击链接领取并夕夕200元信信打款,查看淘宝同款热卖……”
他本就看新闻看得憋了一肚子的火,瞧见并夕夕200元打款时,再也按捺不住愤怒!
握着餐刀,本是冰凉的刀柄,却有种难以忍受的麻痒,他好像听见有蚊子在叫,又像是呛了口毛绒的柳絮,痒!越来越痒!他梗着脖颈,食道中仿佛有句去他妈的,憋在嗓子根——当!桉板的剁肉声,将他从幻觉中惊醒,望着那被整齐切开崩到两处的年糕块,像极了并夕夕的金币、钻石、兑换券和小老鼠。
有人称并夕夕最伟大的事,不是让穷人用得起工业垃圾,而是为十几亿国人普及了数学无限分割的极限概念。
狠狠用年糕撒了气。
这时他突然想起那条新闻提到的“非遗大赛”……
点开链接,平台网页映入眼帘,张雪红定睛一看,顿时愣了下:“怎么全是小姐姐?”
他正是早晨的贤者模式,对小姐姐并不感兴趣。
男性参赛选手越少,他就越是好奇,于是随手点开了一个封面是男性选手的参赛视频。
古朴优雅的配乐,一个少民服装的小伙子正在跳高难度的专业舞蹈,动作健美,饱含力度感,视觉体验一流。
但让张雪红最为在意的,不是他的长相,也不是舞蹈动作,甚至与视频里99%的元素都毫无关联。而是这小子的两腿之间……为什么是鼓鼓囊囊的?
他目光奇异,满脸狐疑。
张雪红是做成人保健用品的,对那方面的东西很敏感。视频里参赛选手某处的曲线,一眼假。越看越像他五岁还尿床儿子的纸尿裤……
而不知情的观众,大概率只会当成是这选手本钱雄厚。也只有他这般独特的经历和深厚的阅历,才能一眼分辨出雄厚的真伪。
张雪红皱眉:“太扯澹了,这也要作假?怕不是要被南高丽抢去申遗了。”
接着,他点开第二个视频,这位穿着汉服的小伙子才亮相,挺胸提跨,张雪红就再次愣住了!
他难以理解地望着某处那不自然的突兀曲线,用力抓了抓头发。
跳回首页,确认网页标题。
“是非遗传承大赛,不是男酮交友网站……没道理的啊,咋又一个小鸟穿大衣的?”
张雪红不信邪了。
他点开第三个、第四个、第十个男性参赛选手的视频。越看越触目惊心,越看越匪夷所思,甚至让张雪红产生了怀疑人生的错觉,他在沉思,自己是不是卖杯子烧了太多的只因才要在今天遭受这么残忍的痛苦!
“太怪了。”
张雪红抱胸陷入沉思。
他回忆起点开的这些视频,要么是阳刚帅气小伙子,但那地方鼓囊囊像是装了个快速扩容。要么比女人还阴柔的“花样美男”,即便舞蹈和动作幅度再大,哪怕是高难度噼叉,依旧光滑如镜,人均辟邪剑谱、葵花宝典大成。
“究竟是缩阳入腹算非遗呢?还是我的判断力出现了问题?以我多年跟水健、藤鹰合作的商业经验,不至于犯这种低级错误吧?这东西怎么比现代年轻人的XP还要怪啊!”
这时,员工打来电话。
“张总,工厂方又来催款了……”
张雪红骂道:“急什么,又不是不给他们,最近不是经济不景气,积了一大批货么。等货物批出去,回了款,立刻就打给他们,这帮催命的贼孙子!他们也好意思,上回定制半身倒模,把上下开口都能弄反了,虽说功能差不多,但这也分不清吗?我他妈还没找他们算账呢!知不知道气疯了的宅男嚷嚷着要告我反人类罪,围脖和小红书那帮打拳的,还要以恶意讽刺当代女性的名义起诉我?”
挂断电话,他余怒未消地骂骂咧咧很久。
坐在电脑前,张雪红苦恼地想着货款的事,鼠标无意识地乱点,不经意间点进了非遗传承大赛的话题圈。
话题圈都是关于这场大赛的讨论话题。
“集美们,17号小哥哥真的好飒,比我单位的下头普信男强太多了。最关键的是,他还蛮有料的呀!想夹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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