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中人都支起耳朵,老人反倒是闭口不言,卖了个关子,直到周围的人都有些不耐烦之后,才一口将碗中的酒喝尽,心满意足道:“好让你们知道,这次陛下定下的人选是韩相爷家的公子,完婚之后,那位公子便是我们大齐的第三位帝婿,排在后建国主和前朝哀帝之后。”
此言一出,酒楼内立时一片哗然。
“那岂不是说韩相爷要赢了?”
“我看八九不离十。”
“都做成了儿女亲家,宰相肯定就是韩相爷了。”
世人皆知当今皇帝陛下只有一个女儿,都说物以稀为贵,陛下自然极为疼爱这位公主殿下,远嫁和亲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更不会把她嫁给一个马上就要失势的大臣家中,所以说韩相爷的公子能把公主殿下娶回家,那就说明韩相爷荣宠不衰,简在帝心。
一位年轻士子叹息一声,用江南口音道:“我可是听说韩相爷的那位公子不是个良善之辈,依仗着韩相爷的权势,在江都那边搜刮银钱,结交权贵,蓄养门客,动辄杀人,就连一地布政使都要怕他三分,甚至还有人说他是江都王呢。”
老人不置可否。
酒楼内又是一片哗然。
多半是惋惜公主殿下的不幸可怜,再就是憎恨这等纨绔子弟的可恶,捎带着连韩相爷也一起恨上了。
徐北游仍是照常吃饭,照常饮酒,对于楼内喧哗,充耳不闻,脸上神情依旧是平静如水。
一顿饭吃完,徐北游干净利落地结账走人。
走出酒楼之外,刚好一轮夕阳落山,在天际边留下一抹余晖。
徐北游轻轻叹息,默念一声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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