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林祈意料的是,尽管想办法将林祯赶下了马车,但一路行来却平静无波,一行人很快便到了珞城城外。
林祈打开马车车窗,看着城外小河。
虽然已是肃杀寒冬,小河河岸上堆积着层层叠叠的冰雪,但河水冰并未结冰,依然缓缓地流淌着,似乎任何事物都不能阻挡它前进的脚步。
这时一人从车窗前晃过,低声说了一句:“回到族中有你好看的。”是林轩。
林祈眯了眯眼睛,还不待开口说话,就听到林祎唤道:“林轩。”
林轩匆忙赶了过去,林祈看到林祎似乎交待了什么事情,就见林轩快速赶往城里了。
然后林祎便向林祈的马车走了过来,林祈见状便也下了马车。
“兄长。”林祈先开口。
林祎面带微笑:“祈儿,等下到了族中恐怕要有一番询问,不过你不要紧张,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谁也不能冤枉了你去。”
“是。”林祈乖巧应道。
这一路上,林祎几乎都不离她马车左右,想来这也是林轩没有动手的原因之一,另外,大概也有看她笑话的想法。
从搬进望舒轩那天开始,林轩就毫不遮掩地表露出敌意,甚至上门挑衅,恐怕除了一些自己不能确定的缘由,便是他天性本恶欺她孤女无依。
若是一个旁支子孙靠着天赋出众能将一个嫡系灵士欺压到无力反抗,大概有不少人乐得围观吧。
珞城不大,林祈和林祎很快回到了族中。
果真才到门口,不等林祈回望舒轩梳洗换装,便被“请”到了族长那里。
当然林祎也陪同一起。
到达正厅后,林祈发现房间的座位几乎都坐满了,族长自然是在的,大伯林牧平和大娘在,林禔的父母也在,还有一些祈不甚熟悉的族人。
两人一进来,原本嘈杂的房间内瞬间一静。
林祈走上前,先恭敬地向族长行了礼,然后又拜见了大伯大娘,然后便站到一旁不再开口。
“林祈!”一个尖利的女声突然响起,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你到底将我家禔儿怎么样了?”
林祈顺着声音望去,正是林禔的母亲,只见此刻她正瞪着眼睛,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样。
呵!这就是兄长口中的“询问”,原来是直接定罪。
林祈看向族长,族长却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神态。
林祈心中再次冷笑,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当上族长的,怪不得会置族中前途于不顾,只管自己一人修炼。
偏偏还天资不高,一大把年纪也不过将将突破大灵师的境界。
见林祈看向族长不开口,林禔的母亲站起身要冲过来,口中还叫嚷着:“你说呀!你这个黑心黑肝的小野种,把我禔儿还回来!”
小野种?林祈眼睛一眯,正要动作,却见大娘站起身挡在了林祈面前:“素芝,现在林禔失踪是不是和林祈有关系还不确定,你就如此辱骂小辈,怕是不合适。”
原来林禔的母亲闺名素芝,林祈今天才知道,不过这也不重要。
“和她没关系,她跑什么啊!再说,连亲娘是谁都不知道的,不是野种是什么?谁知道她亲娘是什么货色,生出来这种没心肝的东西!”
林禔母亲话音还未落,就听“啪啪啪——”几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林禔母亲的脸颊瞬间红肿一片。
众人定睛看去,林祈已经站在了大娘面前,一脸怒意得盯着林禔的母亲:“辱人生母,该打。”
“林祈!”林禔的父亲祭出法器就要向林祈攻来,却被林牧平挡下,不由怒笑:“好你个林牧平,枉我还认为你会秉公处理,想不到也是个徇私的东西!”
林牧平却并不与他做口舌之争,只是挡下他的攻击:“是非论断,族中自会有说法。”说着看向林祈,“林祈,林禔的失踪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对于大伯和大娘的维护,林祈有些意外,心下微暖。
“这个小畜生都敢公然打人了,她说没有就没有?”林禔父亲叫道,“族长,不严加审讯她是不会说实话的。”
小畜生!
林祈脸上怒意更甚,将花舞祭出在身前滴溜溜地旋转着。
这时林牧平开口道:“祈儿,不得放肆!你可能自证清白?”
林祈冷笑:“要把罪名按到我头上,他们可有证据?”自己废物找不到人,还要她来自证清白,真是笑话!
“你私逃族中,就是证据!”林禔父亲说道。
林祈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对林牧平问道:“大伯,族中可有规定不许人随时离开?”
“这个倒是没有。”林牧平平静地回答道。
若是林祈父母尚在,却是需要告知父母的,但是她现在独立门户,又不在族中挂职,离开与否,却是不需要告诉任何人。
“你们少在这里一唱一和的!”林禔父亲说完向族长一拜,“族长,请您主持公道,将林祈打入刑讯室,定要审出禔儿的下落。”
族长微微颔首,看向林祈:“林祈,可能要委屈你一番了。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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