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人给自家人带绿帽子,平宣侯干的漂亮。
秦欢对申家谋划买卖人口的事情,还是半信半疑,毕竟如此大的家世,很难想象私底下过参与这种勾当。
但她不需要着急,沙溧此次被玄甲卫伏击,他逃脱后,应会回去找他的上级禀告,若蒋明诚平安从组织逃脱,那组织背后大概率是申家,若蒋明诚没回来……
“蒋明诚回不来的话,诏狱司就要负第一手责任,你要不再去找申高朗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新的线索。”秦欢建议。
时北衍往椅子上一靠,“申高朗也就是个纨绔,申家的事他能知道多少,你要想找线索,现成的不就有两个人。”
秦欢听着他对纨绔那般不屑,要不是知晓他也是个纨绔,还以为他多么高风亮节了,她抿了下唇,“你是说庆园春?”
时北衍不喜纨绔作风,可惜他扮作的是时北泽,不得不拿出自家兄弟平日里的做派。
他翘起二郎腿,“找到庆园春的东家,他与组织肯定有联络办法,再顺藤摸瓜往上找。”
“妥!”秦欢起身,绕到“时北泽”身后,朝着他的椅子腿来了一脚。
座椅晃动,时北衍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幸好他动作快,及时站起来,“郡主,你干什么!”
“看你坐没坐相,教你做会人。”秦欢做了鬼脸,就往外跑。
其实刚才的举动她根本没过脑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戏弄他。
她刚跑出去,以为“时北泽”会追出来,可他竟然没动静,她往门内探头,屋子里空空如也。
“时北泽?”她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难道出事了!
秦欢连忙走进屋内,下一瞬,脑袋后面就出现一声大叫,她吓的魂都飞了,回头一看,居然是“时北泽”!
“你三岁小孩吗!”秦欢摸着胸脯,把魂往回收。
“彼此彼此。”时北衍眼底噙着抹笑意。
“谁和你彼此,我至少是六岁的小朋友的行为,而你只有三岁!”秦欢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时北衍垂眸,看着她的头顶,“从身高上来说,我六你三。”
秦欢抬头,身高和他差着半个脑袋,她气不过,“从头发长度上来说,我六你三!”
时北衍轻笑,“从力气上来说,我六你三。”
秦欢勾起大拇指和小拇指比了个六,“从美貌上来说,我六你三!”
时北衍坐到椅子上,伸出手指一项一项比较,各方面都比出了优秀的六。
秦欢炸裂了,但有一项他现在比不了!
她掏出钱袋子,“从存款上来说,我六你零!”
时北衍微笑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他最终输在了钱上面,的确,如今的长乐郡主坐拥洛川封地,又是欢记的东家,倒是个小富婆。
“好吧,我的郡主大人,我了,还要在您手底下讨口饭吃。”他主动将椅子让出来,送到秦欢身前。
秦欢心满意足的坐下,“这般就对了。”
她掏出一枚铜板,时北衍也不嫌少,将铜板好生收下。
接下来的半刻钟,秦欢钱袋里银子一点一点的变少,直到最后一个碎银子给出去,时北衍揉肩按腿的动作停止。
“郡主有钱了再来消遣吧,本公子要去潇洒了。”时北衍拿着秦欢仅剩的银子,走出了大门。
秦欢表情再次炸裂,“那是本郡主的银子!”
秦欢大步往外去追,却遇到石易带着玄甲卫回来,她忙去问情况。
石易有些沮丧,“让他们跑了,不过李二留了线索,他们恐怕回京城了。”
“满城都在抓他们,他们竟然还敢回去。”秦欢思索了一番,“把庆园春那两个买家带上,明天一早我们回京。”
第二天一早,秦欢坐着马车往京城的方向走,她在马车上正迷糊着的时候,队伍前面窜进来一个人。
玄甲卫拔刀去探,发现那人居然是蒋明诚。
石易去马车旁禀报,秦欢瞬间就清醒了,而时北衍也坐在马车内,他往外面看了眼,蒋明诚狼狈不堪,但倒没有受伤。
两人对视,秦欢开口,“他们放了蒋明诚,果真如你所言,这案子与韦家有关。”
时北衍却还是那句话,“没有证据,便不算知道。”
秦欢下马车,来到蒋明诚旁边,蒋明诚见到她差点都哭了,“我这一路艰辛,全靠着秦姑娘才活下来。”
“我没救下你,倒是你自己,竟能从组织手中逃出来。”秦欢不动声色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还好我机智,与他们斗智斗勇,方才历经艰险成功逃脱!”
蒋明诚将自己如何与组织那群人智斗讲的绘声绘色。
即便他根本就是一觉醒来,发现那些人不见了,自己脱臼的下巴竟然还恢复如初,这才找人问路,碰巧遇到玄甲卫一行人。
秦欢光是听他描述就知道有多假,不过,她还是给他面子听完了,“蒋公子受惊了,不妨就与我们一起回京,也好去诏狱司录个口供。”
回程的马车多,秦欢为他准备了单独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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