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瑛喜欢把瓜子剥完放在一起,最后一口吃掉,她攒了半天,把瓜子仁攒成了个小山堆。
秦欢一声“谢谢”,把她的瓜子仁全吃了。
“……”穆元瑛很生气,但她谁让她好奇外面的传言,才自己跑来找秦欢求证。
她还指着秦欢给她讲故事了。
秦欢吃完瓜子,拍了下桌板,“我和蒋明诚的确有过婚约,但……”
她将后面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和穆元瑛说完,包括心衣被偷,她也怀疑有蒋明诚的功劳。
穆元瑛听完第一句,还以为果真如外界所言,有情人历经磨难终成眷属,原来是个人渣逼婚的故事。
“他竟然能当探花,我让舅舅撤了他!”穆元瑛的舅舅自然是陛下。
要论血缘关系,穆元瑛与陛下更亲近些。
宁王与陛下只是隔了一层的堂兄弟,而长公主与当今陛下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穆元瑛又是长公主唯一的女儿,深受陛下喜爱。
只不过,扳倒一个探花简单,但要扳倒蒋明诚这个人,就不那么容易了。
秦欢吃着穆元瑛剥的瓜子仁,摆了摆手,“无需惊动陛下,况且就算陛下直接下令撤了他,但流言没有散,他还是会咬上我。”
蒋明诚这招釜底抽薪,就是让她哪怕厌恶他,也不得不为了名声只能嫁给他。
穆元瑛最讨厌表里不一的男子,她现在有些同情秦欢。
秦欢吃完瓜子,听石易从外面带回来的消息,蒋明诚要在摘月楼举行谢师宴。
他偏偏在这个时间设宴,想必要将谣言做实,秦欢眸底闪过一丝寒意,迈步从诏狱司离开。
她前脚刚走,司空浩言就寻到诏狱司找她,可惜他晚了一步。
穆元瑛剥着瓜子,看见司空浩言火急火燎的模样,语出惊人,“表哥,你是不是喜欢秦欢啊?”
司空浩言脸上顿时攀上一抹绯红,“别胡说,我只是按照母后吩咐,去帮她解围!”
“我可没见你帮谁帮的这般勤快过,听说你还请舅舅赐婚。”穆元瑛当天没去参加宁王寿宴,但当日的消息,她一点没错过。
“那也是母后的意思,再说大哥已经请父皇赐婚了,我要是不请父皇,万一她被大哥抢走了怎么办?”
司空浩言当时就只是不希望她嫁给大哥,或者其他男人。
穆元瑛哼了声,“还说你不喜欢。”
司空浩言看到带着鬼面面具的“时北衍”,从后厨的方向走过,他也哼了声反击,“管好你自己的夫婿吧。”
穆元瑛最近越看时北衍越心烦,她以前对时北衍那张脸还颇为欣赏,可现在看到他,除了想和他对骂,就是想打他。
“反正我不喜欢他这个人,我看上的就是他的脸罢了,招他入赘就是恶心他,当年他敢拒绝我,我也要让他受受罪。”
穆元瑛平日里是个洒脱之人,但有一点,她极为记仇,当真让她难堪的人,她会想尽办法报复回去。
“你要是看上的是他的脸,他同胞兄弟时北泽更招人喜欢。”司空浩言建议。
穆元瑛不屑,“那个纨绔根本不配我看上他。”
司空浩言对这个表妹无能为力,罢了,他也管不了,他从诏狱司离开匆匆往摘月楼追去。
穆元瑛大步走向戴着面具的“时北衍”方向,她瞧着“时北衍”从后厨拿的吃食,眉头拧起,“你是猪吗,吃的这么多!”
时北泽上一秒还很开心,看到穆元瑛整个人都不快乐了,“我是猪,那你就是大白菜,反正你要被我拱。”
时北泽言罢就走,穆元瑛气不过,伸手将他的吃食盘子打碎,打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时北泽忍无可忍,但他打不过穆元瑛,回到书房内,他掏出一本书册,用自己二十多年混迹情场的经验,写了一本征服穆元瑛计划。
“我就不信,搞不定你!”
摘月楼。
蒋明诚设宴,将整间酒楼包了下来。
不过,他只是包了一楼的位置,二楼有贵客在,酒楼掌柜特意为几位腾出地方。
二楼可以一眼扫尽楼下的情况,司空浩阑在宁王府没寻到秦欢,便打听来蒋明诚的地点,在此处等候。
他不会娶一个名声不佳的女子,但若长乐郡主能挽回名声,他可以锦上添花,助她一臂之力。
另一间隐蔽的包厢内,乌朗纵观全局,也正等着看蒋明诚的好戏。
楼下来了许多年长的老师和书院学子,蒋明诚将他们一一请入座,这些都是与他相识多年的老师和同窗,借着他们的力量,他今天定要将与秦欢的事情做实。
酒桌上杯觥交错,他敬酒时不小心将酒扫到衣服上,他连忙致歉,并从胸口处拿出一条粉色的丝帕擦着。
一个男子拿出如此颜色的帕子,必不简单。
有人已经猜到,打趣道,“明诚兄的帕子好生别致,瞧着像是云锦。
整个京城能用上云锦的不多,听说宁王府上就有,而且宁王前些日子,还专门用云锦给郡主定制了衣物,想必帕子也是云锦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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