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臣都要动手打起来了。
却看到以死明鉴的大臣“诈尸了。”
他坐了起来,目光还未清明,鲜血糊了满头,就痛苦的捂住脑袋。
好痛。
喧闹的朝堂渐渐安静下来。
都望着死而复生的大臣和旁边半蹲着的沈忱。
沈忱见人证活了,这才站在人前。
大喊了一声:“陛下,臣冤枉啊。”
众位大臣有些无语的看着她。
刚才干什么去了,众位大臣都为她吵了两个时辰了,吵得口干舌燥。
她才开始喊冤。
秦玄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
沈忱的这凄厉一声冤枉,差点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朝堂上,沈忱这才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抽出一份书册。
“陛下,这是此次中榜的考生。”
“并非只有寒门而无一世家勋贵。”
沈忱将册子递给宦官,由他呈给秦玄。
礼部侍郎看向沈忱的目光,好似在看蝼蚁垂死挣扎。
“陛下,这无法证明沈忱并未舞弊。”
沈忱开口:“若是臣没算错的话,此时京城考生的花帖已经送至各家,离京城较远的也已在路上。”
“臣早就已同太师商议,提前将花帖发放,而且已提前请示过陛下了。”
勋贵之首宋太师看够了戏,这才站了出来表示确有此事。
而且他们在派送花帖的时候,直接略过了六部,由他与沈忱亲自经手派送。
花帖就相当于现代的录取通知书。
只要是中榜的考生,都会在放榜三日后由礼部统一发出花帖,派送到各地学子家中。
沈忱一本正经:“花帖是否送至世家和勋贵手里,陛下一查便知。”
“礼部诸位大臣状告我舞弊,只录寒门,那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沈忱弯了弯眸子,看向礼部侍郎。
礼部侍郎一惊,花贴已经派出。
他怎么不知道。
冷汗顺着他额角留下,世家众官脸色也皆是一变。
他们并未探到半点相关消息。
而官学门口静坐的学子所住在京城之中的,远远的看到自家奴仆来寻找自己。
他刚说明情况。
奴仆就满脸诧异:“公子,你在说什么。”
“你没有落榜啊,还是二甲第六名呢,你刚出门没多久,花帖就送至家中了。”
“报喜的官爷说,这是太师和沈大人为了体恤考生,免除考生寒风之中还要出门看榜,所以特意提前将花帖送至家中呢。”
出身勋贵的考生一脸懵逼。
他中了?
可是这榜上并没有他的名字啊。
奴仆赶忙将静坐的自家公子拉起来:“公子,你这是干什么呢,地下凉。夫人正在家里等着公子回去庆祝呢。”
“等了好几个时辰,都不见公子回来,这才命老奴出来寻找。”
学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自家老奴拉走了。
周围陆续有家住的比较近的学子们的家人出来寻找。
许多考生都中了。
弄得静坐的考生一头雾水。
朝堂上安静的可怕,仿若掉落一根针的声音都清晰可听。
秦玄狭长的眸子带着些许的笑意看向沈忱。
前些日子,她忽然写折子说要提前发放花帖。
还要与的高位重的太师一起。
本不是什么大事,他就允了。
想必是她早就察觉了,她那样的人,又怎么会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沈忱再一抬头,已是满脸悲愤:“臣得陛下信任,暂任考官一职,一直小心谨慎,尽力做好。”
“我与诸位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不知礼部诸位同僚为何要构陷于我。”
“敢问礼部侍郎,为何要步步紧逼陛下,要陛下今日立即处置我。”
“我可是有何地方得罪了侍郎大人。”
见此时情况不妙。
刚被沈忱救回的大臣脑袋清明后,立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上的银针跟着抖了三抖,却没有掉下来。
“陛下,一切都是臣做的。”
“臣愿以死谢罪。”
说完后,就又要撞柱。
沈忱在心底吐槽。
又来?
这大殿上的柱子是犯了什么天条了吗?
所有人都来碰瓷它。
沈忱一把扯住这位大臣的衣领。
大臣本就因为失血过多,身上没有什么力气。
此时更是无法前进半分。
沈忱开口:“不知寇大人如此不珍惜性命,你那刚出城就被顾国公夫人请去做客的夫人和幼子知道后,会不会伤心呢。”
寇本瞪大了眼睛。
他此次来,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大人说,会送他妻子出城,还会替他照顾好他们。
“你。”寇本连抬起手指沈忱的力气都没有,却还是急火攻心,吐出一口血来。
沈忱有些无奈。
这与她无关。
她可没动手。
顾国公是秦玄的亲舅舅,也是秦玄的心腹之一。
那日沈忱送来几个女人和幼子,他以为是陛下的意思,就代为看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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