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岳统制那一箭射杀了金国左监军......”
张平安期盼的望着信使。
岳飞是谁?
那可是史书上都明确记载的天生神力,未及弱冠,便可挽弓三百斤、弩八石,能左右射的猛人。
乱军中,一箭射杀金国左监军,很合理吧?
只可惜,那相州来的信使却是没有如张平安的意,结结巴巴道:“没......岳统制只是一箭射出,然后金军就退兵了。”
“可惜了!”
张平安不由感到惋惜。
要是双方还未开战,自己这边就先干死了对方的某个大佬,那对全军上下士气的提升,无疑是巨大的。
就在那信使忐忑之中,张平安方才略有遗憾的挥手道:“回去告诉你家统制,让他安心撤出相州,凡事由我担着!”
“多谢王爷!”那信使朝着张平安行礼之后,才退出了帅帐。
他接下来,还要渡过黄河,回相州,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家统制。
张平安苦笑望着那信使离去。
相州一战,虽暂时挫败了金军,但相州城损兵折将,也是守不住了。
岳飞身为河北宣抚使,准备放弃相州,带军民退入太行山,这番特意派人来告知张平安一声,便是怕朝中有人乱嚼舌根子!
“一群混蛋!”
张平安忍不住破口骂道。
便是他守着黄河南岸,汴梁朝堂上也有些不要脸的,敢弹劾他畏敌不敢战。
更有甚者,朝中还有某些蠢货上奏折,要他张平安渡过黄河,主动迎战金军?
一群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傻叉!
也幸亏朱太后还有几位相公给力,勉强将这些奏折给按了下来。
不然,张平安真想现在就挥师汴梁城,把这群混蛋一个个砍了再说!
张平安骂了一阵,随手将岳飞的亲笔书信,放在了案牍上。
在那案牍上,各种文书成堆,犹如小山一般。
这些文书都是河北、河东、汴梁,各处探马带来的。
每天一封,从无间断。
张平安自从到了南岸大营,每天不是忙碌于土木工程之间,便是埋头于文山书海之中。
貌似这与张平安想象中的金戈铁马,完全不是一回事!
张平安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从案牍前站了起来。
等下次回了汴梁,就让老张给自己找些参谋!
这日,张平安正在营中,查阅往来公文,忽然帐外喧哗了起来。
“走水了!”
“走水了!”
张平安忍不住放下文书,朝着帐外喊道:“武二哥,怎么回事?”
“王爷,大事不好了,黄河......黄河北岸决堤了!”
武松慌忙说道,此时这八尺多高的汉子脸上一片煞白。
“武二哥,我们去瞧瞧!”
张平安领着武松,跨上战马便朝着黄河而去。
但见,北岸已是一片汪洋,黄河之水犹如脱缰的战马,不断往北边四处奔涌而去。
张平安怔怔的盯着黄河北岸。
莫非是因为这两年战乱,河堤失修了?
只是这一回,也不知要伤亡多少人。
“王爷,那边有人!”武松眼尖,指着河堤说道。
张平安放眼望去,果然黄河南岸正有几个人从一条船上下来,“武二哥,带人过来问问北边是什么情况。”
武松当即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将那数人带到了张平安的面前。
其中一人刚到,便不满的大声嚷嚷了起来,“本官乃是堂堂朝廷重臣,北京大名府留守杜充是也!尔等乃是何人,如此无礼?”
“杜留守,你从北岸过来,可知黄河为何突然决堤?”张平安出来的急,没穿那一身王爷的行头,难怪杜充认不出来。
“你是何人?”杜充见张平安相貌不凡,却也不敢太过放肆。
“这位便是天下兵马大元帅,靠山郡王张平安!”边上武松介绍道。
“原来是靠山郡王!”杜充拱手随意行了一礼。
“不妨事!”张平安摆了摆手,“杜留守,你可知北岸为何突然决堤?”
“黄河北岸河堤乃是本官派人所挖!”杜充脱口而出道。
“混蛋!”武松大骂一声,已是抽刀在手。
“吾乃堂堂大名府留守,你一介武夫,拿刀干嘛,想要杀官造反?”杜充不屑的瞅着武松,他不信这里有人敢动他。
“杜留守,你为何这么干?”张平安阴沉着脸,拦下了武松。
“还不是你们武夫无能,挡不住金军!”
杜充洋洋得意道:“本官挖了黄河大堤,借黄河之水为兵,胜似十万天兵!”
“很好!”张平安怒极反笑,“黄河决堤,河水泛滥,你可知道会死多少人!”
“那又如何!”杜充不耐烦道:“本官这就回汴梁复命,至于如何处置,自有朝中众位相公论断,与王爷无关!”
杜充这话说的毫不客气,转身便要走人。
杜充虽然品级不如张平安,但大赵一向重文轻武,便如狄武襄也没有落得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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