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御行回到厉宅,他捧着蓝色风信子踱进梧桐院,远远的就看到叶念桐坐在台阶前,双手捧着脸,阳光从东边洒落下来,她沐浴在晨光里。
明明是看着他这个方向,却又好像穿透了他的身影,落在一个虚无的点上,他脚步顿住,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早上的梦,他心里无端就烦躁起来。
重新迈开脚步,他快速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阳光突然被挡住,叶念桐皱了皱眉头,下意识抬起头来望着来人,他背光而站,阳光从他肩头照射下来,刺得她微微眯起眼睛,“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厉御行伸手拽了起来,轻松的扯进怀里,狂娟的吻侵袭而来。
“呃。”叶念桐轻喘了一声,他的舌尖就探了进来,强势霸道的侵占她的唇舌,在她唇腔里疯狂扫荡,最后吮得她舌尖都发麻了。
叶念桐双手僵在半空,其实她挺生气的,昨晚家珍走后,她就一直在等他回来,左等右等,等到夜里12点多,他还没回来。他不仅没回来,更过分的是连电话都没打一个。
也许他是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但是他即将有老婆了啊,就算不能回来,也应该抽一分钟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安心吧。叶念桐越想越委屈,就不肯再合作了,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使尽全力推开他。
厉御行大概没料到她会推开他,他一时不防,被她推了个趔趄,他站稳之后,错愕地盯着她。结果小家伙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坐回到台阶上,板着小脸生闷气。
厉御行摇头失笑,他理了理刚才被压到的蓝色风信子,踱步到她身边坐下。结果小家伙一扭身,侧背着他,气鼓鼓的不理他。
他将蓝色风信子递过去,温声道:“生气了?”
叶念桐看了一眼蓝色风信子,心有点软了,但是想到他昨晚不回家也不给她打电话的恶劣行为,她虽然能够理解他忙,但是却无法放纵的行为,她觉得应该趁这次机会一次就调教到位,否则以后遇到这种情况的机会多得是,她要每次都使小性子,难免太小家子气,也会让彼此都有负担。
见她一直背对他不说话,他放下花束,也不管这里是不是大门口,伸臂猛地将她抱起,分开她的双腿,让她面对面跨坐到他腿上,结果这个姿势很快就让他浑身的血液都躁动起来。
叶念桐再度惊呼,看到自己以这种姿势坐在他怀里,她尴尬的垂下头,脸颊烫了起来,她双腿蹬在地面,手臂搭在他肩上,欲从他身上站起来,他却牢牢的扣住她的腰,不让他起身,她皱眉瞪他,“放开。”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厉御行耍无赖道,他偏头对上她的视线,“真生气了?”
叶念桐听了他的话,她也不矫情了,她板着脸说:“我就是生气了。”
“婚纱照后面我们再找时间去拍,昨天确实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厉御行以为她是在生这个气,其实早上离开医院时,他就想到了她会生气,所以从来不买花的厉大少,破天荒的第一次走进花店,点名要买蓝色风信子。
他记得,蓝色风信子的花语是恒心、忠贞,而他想向她表达的,亦是恒心与忠贞。
叶念桐愣了愣,随即苦笑摇头,他连她在生气什么都不知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代沟。这次她挣扎得更厉害了,“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抱。”
厉御行微蹙了眉头,他将她牢牢的按在怀里,“说吧,为什么生气?”
叶念桐气红了眼眶,昨晚她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后来从梦中惊醒过来,她才发现他一夜未归。那时候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第一次体会到家珍说的,嫁给厉御行要耐得住孤独的滋味。
其实她不是耐不住孤独,这些年来,父母离世,虽然她身边有爷爷有小叔,他们对她很好,但是她总找不到家的归宿感,嫁给厉御行,她希望他可以善待她,哪怕他不爱她,只要他把她当成妻子一样尊重,她就心满意足了。
回不了家,可以给她打个电话,忙的话,也可以让秘书给她说一声,如果他完全想不到这一点,只能说她在他心里可有可无。她伤心的,正是他觉得她可有可无。
她越想越伤心,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厉御行轻轻一叹,“到底怎么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你说我改。”
大概每个人在委屈的时候,都经不住别人的哄,不哄也许就不哭了,但是一哄,就矫情起来。叶念桐也不例外,听到厉御行哄她,她又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不是说好了要做一个听话懂事的妻子吗?怎么一看到他,她就控制不住了呢?
看她眼泪越落越急,厉御行的心都被她哭得揪了起来,他低头看着她,一双黑眸里散发着幽幽的光芒,那光芒骤然接近,他低头,没有吻她的唇,而是用温热有力的舌头,一下下舔去她脸上的泪水。
很快,叶念桐感觉不到泪珠挂在脸上那种微微的痒,只能感觉到脸上一片湿热的口水。随即他把舌头移到她的眼睛上,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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