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桐被厉家珍突如其来的道歉弄得满头雾水,看到她跑出去,她连忙要追,却被厉御行拽住了手腕,“由她去,别追了。”
“可是……”叶念桐担心的看着厉家珍迅速消失在院门口,家珍怎么怪怪的?
温娴也过来挽着叶念桐,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她微笑地打量叶念桐,这孩子她是越看越喜欢,她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桐桐,住在这里还习惯吧,要是觉得无聊,就过来陪妈妈说说话。”
厉政楷又出差去了,温娴要张罗儿子的婚事,这次没有跟丈夫一起去。以前她是怕孤单,这偌大的宅院里,除了佣人,就只有她一个人。所以每次厉政楷出差,她都会跟着一起去。丈夫忙的时候,她拿本书去咖啡店里,一坐就是一下午。虽然同样孤单,但是她的心格外宁静平和。
“只要妈妈不嫌我烦,我天天都过来。”叶念桐甜甜道。
温娴抚摸着她的手背,笑道:“瞧这嘴说的,妈妈怎么会嫌你烦?对了,我有样东西要交给你。”温娴说着松开了她的手,从手腕上取下一个玉镯,她摩挲着玉镯,说:“这个是厉家代代相传的信物,御行奶奶亲手给我戴上,这么多年,我一次都没取下来过。如今御行就要跟你结婚了,我就把玉镯传给你,桐桐,来,我给你戴上。”
叶念桐看着温娴手中血色的玉镯,是很名贵很少见的老坑玻璃种,再加上年代久远,更显得珍贵,她连忙道:“妈妈,我怎么好拿这么贵重的东西,我……”
“桐桐,你即将成为御行的妻子,是厉家的当家主母,玉镯不贵重,贵重的是它身上赋予的意义,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厉家的儿媳妇,你时时都要想着自己是厉家人,事事为厉家着想,知道吗?”在温娴眼里,叶念桐到底太年轻,厉家因厉老爷子治家严格,再加上几房兄弟各有各的事业,都不稀罕这偌大的家产与经营权,所以在治家方面,叶念桐震不住场面御不了下人无所谓,只要对外她能好好配合御行,不要给厉家丢脸就可以了。
叶念桐点了点头,温娴握住她的手,将玉镯套进她手腕里,血玉衬得她肤白胜雪。她怔怔的看着,从这一刻起,她就是厉家的孙媳妇,是厉御行的妻子了,她盼了十年,终于盼到这一天,可是为什么,她的心情却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开心,反而更加沉重起来。
“谢谢妈妈,我会时刻谨记您说的话,不给厉家蒙羞。”叶念桐说。
温娴保养得宜的脸上笑意更深,她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最懂事,好了,来,这是宾客名单,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
叶念桐垂眸盯着手腕上的血玉,她发现,她嫁的人不仅仅是厉御行,还有整个家族。小叔同意婚事那天,对她说,让她永远不要忘记自己是叶家人。而现在,温娴却对她说,她现在是厉家人了。她感到很迷茫,她到底是哪家人?
厉御行走到她身边坐下,看到她迷茫的神情,他心里像是伸进了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拧起来,有些淡淡的疼,他轻声道:“桐桐,做你自己就好。”
叶念桐抬头望着他,却见他鼓励的望着她,她缓缓笑了,是啊,只要做她自己,她就不会迷失。
看完宾客名单,厉御行他们起身向温娴告别,温娴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去。她转身,就看到佣人吴妈站在客厅里,她叹了一声,“吴嫂,但愿我没做错,他们真的逆转厉家的命运。”
吴妈看着厉政楷与温娴长大的,她的父母辈就在厉家做事,她的年纪只比厉政楷虚长几岁,小时候都是她领着大少爷大小姐玩的。如今数十载过去了,她从未想过离开厉家,也从未想过在厉家飞上枝头变凤凰。所以她安安分分的当她的下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就拿眼前的大夫人来说,别看她温温柔柔,她最是一个厉害的主。远的不说,就说近的。那晚叶念桐追着什么往祠堂那边跑去,温娴当晚因为积食睡不着,所以叫她陪她去走走。
然后她们在叉路口看到朝祠堂那边跑去的叶念桐,这么晚了,叶念桐去祠堂做什么?她和温娴都有这疑问,就连忙跟了过去。
赶到祠堂外面时,叶念桐已经晕倒在打开的祠堂门前,两人顿时一惊。因为前两天,大少爷来这里砸门,才惹得老爷子气得现在还闭门不出。要是发现叶念桐在这里,那么她必定会被赶出去。
温娴连忙让吴妈帮她把叶念桐扶起来,先离开祠堂再说。一路上,温娴都显得很沉默,很显然她在怀疑叶念桐为什么会被人迷晕在祠堂那里。
其实想一想那天发生的事,本来大少爷要跟季家小姐相亲的,但是看到叶念桐脸被人打了,他连亲都不相了,反而跑去砸了祠堂,他们都以为大少爷砸祠堂是因为大小姐,后来她仔细琢磨了一下那天大少爷的反常,他应该不是为了大小姐了,否则这三年,他分分秒秒都可以去砸祠堂,为什么偏偏就那天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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