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树将喝得醉醺醺的厉御行送回新水湾别院,叶念桐在客厅里看电视,听到引擎声响起,她飞快跳下沙发,急得连鞋子都没穿,她冲到门口,就看到沈遇树扶着厉御行走过来。
屋外很冷,她没穿鞋子,刚才起得急,连毯子都没披,她站在门口,冷得直跺脚,一边搓手一边等他们走近。
厉御行酒品一向很好,喝醉了也不吵不闹。此刻醉得神志不清的他,仿佛察觉到她的存在,目光犀利的看过来,看到她衣衫单薄的站在风口上,还打着赤足,他推开沈遇树,明明已经醉糊涂了,步伐却很稳健。
转眼间,他已经走到叶念桐身前,皱眉将她抱起来,斥道:“出来怎么不披件衣服,鞋也不穿?”
叶念桐惊呼一声,连忙搂住他的脖子,免得被他摔了。她瞧见那边促狭地望着他俩的沈遇树,不好意思的招呼了一声,“沈先生……”
她话没说完,就被厉御行带着酒气的唇堵住,只听他小气又霸道的嘀咕,“不许看别的男人,不许喊别的男人的名字。”
叶念桐的脸颊着了火,窘得不敢去看沈遇树了。
别墅大门在他眼前被踢上,沈遇树闷笑起来,没想到喝醉的厉御行占有欲这么强,其实他早就想说这句话了吧,谁让他比他帅呢?要有危机感,这是对的!
沈遇树自恋完,优哉悠哉的转身上了车,开车离去。
别墅里有暖气,叶念桐刚接触了冷气,这会儿鼻子痒痒的,又被他堵住唇,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就看他脸色很诡异的松开她,盯着她半晌,说:“口水吐我嘴里了。”
“……”叶念桐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这是真醉还是假醉?结果他还咂巴嘴巴,盯着她的唇,一本正经道:“我喜欢,很甜。”
“……”叶念桐觉得,清醒的厉御行是流氓,喝醉的厉御行流氓得彻底。他身上有股很浓的酒味,他的眼神却很犀利,仔细看去,却又能分辨出与平时的不同,因为他的目光是直的,所以看起来更加犀利骇人。
他抱着她走上二楼,途中几次叶念桐都感觉到他要把她摔了,她心惊胆颤的抱紧他的脖子,心里想着,摔了两人也要一起摔,至少得拉他垫背。
当她被他安全地放在床尾凳上,她轻轻的吁了口气,厉御行屈膝蹲在她面前,看着她的小脸,柔声问:“害怕?”
叶念桐摇了摇头,“不怕。”
厉御行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指腹下肌肤柔嫩,他的心也像棉花糖一样软软的。他专注的凝视她,另一手将她的双脚抬起放在怀里,叶念桐急忙要缩回去,“我的脚会弄脏你的衣服。”
他牢牢的按住她的双腿,将脑袋靠在她膝盖上,愧疚与自责如洪水般淹没了他,他的心太疼太疼了,疼得连酒精都麻痹不了,想到那个莫名其妙流掉的孩子,他心里被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压着,几乎喘不过气来。
叶念桐感觉到他的悲伤,她没再挣扎,手指从他的短发里穿过,他的发质很硬,扎得指间痒痒的,她像哄孩子一样哄他,“小御御乖乖,别难过了哦。”
厉御行很认真的伤心,结果被她这句小御御乖乖雷得外焦里嫩的。他眼角抽搐了一下,小家伙怎么总有本事三两句话就把他安抚了?他枕在她腿上,抓着她的手按在心脏的位置,轻声说:“桐桐,照顾好自己,不要生病,你生病,我这里也会生病。”
叶念桐微微一笑,乖巧的答,“好,我不生病!”
厉御行似乎满意了,他没有出声,她也没有乱动,两人安安静静的靠在一起,竟有一种相濡以沫的温暖。过了许久,厉御行才站起来,大概是蹲久了,他身体摇晃了一下,叶念桐连忙站起来撑住他,“是不是头晕,我扶你去床上躺着。”
厉御行却固执的将她按坐在床尾凳上,然后转身走进浴室,接了一盆热水出来,放在她面前。他伸手挽起她的裤管,将她的小巧玲珑的脚放进热水里。
叶念桐眼眶发涩,她知道他对她所有的好,都是因为他不爱她,所以他才会加倍对她好。但是她宁愿他是以平常心对待她,她才不会这么难过。
他今晚为什么喝醉,为什么悲伤?他不说她就不问,因为她跟他要携手一辈子,所以她相信他爱他包容他,她相信时间会说明一切,他终究会爱上她。
厉御行力道适中的按着她的脚趾,“舒服吗?”
“嗯,厉大哥,其实你不用做这些,我自己来。”叶念桐伸手要去拉他起来,他却不肯,他掬起一捧热水浇到她腿上,看着水流从她白玉般的脚踝滑落到盆里,他眸中一片迷离,他说:“桐桐,记住,你是我老婆,我对你所有的好,都是理所当然的。”
叶念桐重重的点头,她记得他说过的每句话,他说他对她的要求不高,身心忠贞,所以她永不会变心。他说记住她是他的老婆,她也永远不会背弃他。
他是她的丈夫,她盼了十年光阴,终于圆了的梦想,她放弃自己,也不会放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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