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桐背抵着冰冷的墙壁,心痛无法遏止,她伸手捂住耳朵,眼泪扑嗽嗽直落,“你胡说,这不是真的,今天一定是愚人节对不对,所以你才会说这些话戏弄我,御行,我今天真的很难过,不要再玩我了。”
“玩你?你说对了,我一直在玩你,你知不知道,跟你这种苦涩的青柠檬玩爱情游戏,真的无聊透了,我现在已经不想玩了,你要知趣,就主动跟我离婚,爷爷给你的那8%的股份,你就当成这段时间让我玩的报酬,不用退还给我了。”厉御行强逼自己说出更冷酷的话来,看见她落泪,他恨不得杀了自己,但是为了她的将来,他必须下狠心。
“厉御行,你太过分了,就算是开玩笑,这也太过分了,你说过,你的字典里没有离婚,只有丧偶的,你怎么可以跟我说离婚?”叶念桐心神俱碎,刚才在楼下,她还以为他是在吃醋,她想着哄哄他就好了,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我说的话你倒是都记得,不过那不过是哄小孩子的,现在网上不是挺流行这句话么?我刚好看到,就拿过来哄哄你而已。”厉御行笑看着她,她在哭,他在笑,仿佛一点也不为她的眼泪动容。
叶念桐无法相信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的,厉御行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钢针扎在她心上,让她疼痛不休。往日的甜蜜还历历在目,他说过的情话还言犹在耳,眼前这个残忍的男人,到底是谁?是被怪兽附了身对不对?否则他不会这么残忍的对待她,他知道他的话有多伤人吗?
她跌跌撞撞的扑过去,握紧粉拳,一拳一拳的打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她哭喊道:“你一定是撞邪了,一定是被怪兽附身了,否则你不会说出这样可恶的话,怪兽,你出去,不要占据我老公的身体。”
厉御行被她闹得哭笑不得,这个让人心疼的女人,他多想将她搂进怀里啊,多想像她所说,他是被怪兽附了身,才会说出那么混账的话,但是他不能。他告诉自己,他这么做,是为她好。他抓住她的手,蹙紧眉头,语气寡淡道:“叶念桐,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我不要你了,你听懂没有,我不要你了!”
叶念桐安静下来,她抬头望着他,泪水将她的眼睛冲刷得格外明亮。厉御行不敢看她的眼睛,怕自己会心软,她才20岁,她的人生正美好,他不能自私的将她囚禁在他身边,让她在日复一日的绝望中枯萎,那样他会恨自己拖累了她。
“我的厉大哥,不会跟我说这样的话,你不是他,你不是他。”叶念桐红着眼眶盯着他,委屈的直流眼泪,“怪兽,你把厉大哥还给我,好不好,求你还给我。”
厉御行快要受不了了,要赶她,比他想象的难多了,如果他不爱她,如果他再自私一点,他都不会这么痛苦,他用力一推,叶念桐不曾防备,她的腰撞到书桌的尖角上,痛得扑倒在地,额上冷汗直冒,她抬头盯着厉御行,眼泪哗哗直流,无声的控诉他的暴行。
厉御行握紧拳头,压抑住伸手去拉她起来的冲动,他走过去,蹲在她面前,伸手握住她的下巴,冷声道:“现在清醒了吗?叶念桐,没有什么怪兽,你很清楚,不要再自欺欺人。要是你还有尊严的话,就不要逼我说出更难听的话。”
说完,他甩开手,站起身来,向书房外走去。
叶念桐绝望地看着他的背影,大声道:“厉大哥,你还爱我吗?”
厉御行停下脚步,像是听到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他笑了两声,说:“爱?抱歉,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说完,他大步离去,甩上书房门时,他的肩垮了下来,痛苦爬满了他的俊脸,他快速下楼,走到一楼,他听到张妈在叫他,他没有理她,径直走出小楼,穿过庭院,跨出院门,向山顶走去。
来停机场,他坐上私人飞机,再也压抑不住满心的悲伤、痛苦与绝望,呜呜的痛哭起来,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绝望悲鸣。对不起,桐桐,对不起,对不起……
书房里,叶念桐趴在地上,泣不成声。他说他从来没有爱过她,他说这一切都是逢场作戏,可是她明明感觉到他很爱她的,他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子,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呆住协弟。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心痛得快要死过去了,厉御行说的话,她一个字也不相信,他一定又是有什么苦衷,或者这次的苦衷跟她有关。她的腰很疼,刚才撞到书桌的尖角上,她顾不上疼,她要去找他,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她走下楼,张妈刚才在楼下也听到楼上的争吵,她不敢上去,只好躲在楼梯上偷听,隐约听到他们说离婚,她吓得不轻。刚才大少爷回来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闹离婚了。
后来大少爷摔门出来,她叫他,他也装没听见,看来这次的情况,真的很严重了,是不是大少奶奶做了什么事,让大少爷气得要离婚?
看见叶念桐下来,她连忙走过来,看见叶念桐眼睛都哭肿了,她急忙道:“大少奶奶,你跟大少爷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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