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桐看到他的脸,顿时什么怨气都没了,她惊慌失措的跑过去,心疼道:“你受伤了?跟人打架了吗?”
她伸手想去触碰他的脸,厉御行却嫌弃的偏过头去,她的手僵在半空,神情破碎。
厉御行眼角余光瞥到她这副模样,心里一揪,不想让她在外人面前难堪,他恶声恶气道:“进去再说。”说完,他率先往办公室里走去。
叶念桐踌躇了一下,这才像个小媳妇一样,跟在他身后进去了。刚才厉御行嫌弃的躲开她的手,让她觉得自己很脏,她明明已经这么脏了,还存着一丝期盼,希望昨晚送她回来的人,是他。否则她真的想不出来,她喝得烂醉如泥,怎么会自己回到梧桐院。
走进办公室,厉御行脱下西服,叶念桐连忙接过去,给他挂在衣架上,他想要松开领带,透透气,但是想到昨晚有只小猫,在他身上挠出的痕迹,他就放弃了。
他在沙发上坐下,抬头望着她。叶念桐挂好了西服,就去休息室里拿医药箱,他脸上的伤需要处理一下。走到休息室门前,她想起昨天亲眼所见的情形,心中锐痛,她停顿了一下,这才鼓起勇气冲进去,拿了医药箱就跑出来,像是身后有鬼在追一样。
她抱着医药箱来到茶几旁,沉默的拿出碘伏棉签,还有伤药,她取了一根棉签,沾了沾碘伏,然后走到厉御行面前,说:“把墨镜摘了吧,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厉御行坐着没动,沉默地注视她。她每一次靠近,他都想伸手将她抱住,抱住就不会再让她走了,但是他不能。
瞧他一直没有动作,叶念桐近乎哀求道:“就把我当成普通的护士,给你处理一下伤口,行吗?”
厉御行不敢摘墨镜,是怕她看到他眸里翻涌的情绪,没了墨镜的阻挡,他需要用花更多的精力,才能维持住表面的冷漠。他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他想要拥抱一个女人,却只能狠下心肠,将她推得更远。
两人沉默的僵持着,在她眼里的光越来越黯淡时,他终究不忍,伸手摘了墨镜,像是发泄一般,将墨镜狠狠掷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声音明明不大,落在她耳朵里却如雷贯耳,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不耐烦的态度。可是她就是犯了贱,看见他受伤,她不想离开,只想帮他处理伤口。阵爪丸才。
叶念桐强行压下心里的难受,捏在棉签在他唇角的伤口轻轻的抹,看到他皱眉,她连忙放轻动作,“疼吗?我轻点。”想像以前一样噘着小嘴给他吹气,又担心会冒犯到他,只能将动作放得更轻。
厉御行看着近在眼前的叶念桐,她今天系了一根纱巾,却仍遮挡不住她脖子上青紫的吻痕,昨晚,他下手太不知轻重,只是那股绝望的灰暗心情,一直缠绕着他,让他只想不顾一切的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痕迹。
像被吸引了一般,他伸出食指,轻抚着她脖子上的吻痕。刚碰到,叶念桐便像触电一般,急速往后退去,甚至打翻了桌上的碘伏,深色的药液从茶几上淌到地面,在茶几下的白色地毯上晕染开来,那么刺眼。
叶念桐一边说对不起,一边抽了纸巾跪在地上擦,她擦得很用力,像是要将这刺眼的痕迹全部擦干净。
厉御行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以及用力擦着地面,他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心疼,语气却寡淡道:“不用擦了,脏都脏了,擦不干净了,一会儿我叫秘书重新订一张新地毯。”
叶念桐的心,瞬间揪了起来,他说脏都脏了,擦不干净,所以会换新的。她想问他,若是人也脏了,他是不是也会这样毫不留情的换新的?
她问不出口,只是沉默的僵持着。
厉御行看出她的不对劲,他沉默地放开她的手腕,心情烦躁,想抽烟,又找不到烟盒,心里就更烦躁不安了。
叶念桐攥紧双拳,指甲深陷进肉里,她也不觉得疼,因为心痛,已经盖过一切。过了许久,她终于下定决心,仰头看着一脸不耐烦的厉御行,轻声问道:“御行,昨晚,你见过我吗?”♂手^机^用户登陆 m.zhuaji.org 更好的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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