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哪知道男人也会介意自己的年龄,不过要说老,都说四十岁的男人是精品,正是成熟有魅力的时候,根本谈不上老。但是与她的年龄相比,确实很老。
当然,顾惜不敢说实话,她看了叶忱一眼,小心翼翼地说:“还好。”
这个男人,别看他平时温润如玉的模样,他发起狠来,也是阴晴不定的,她还是少招惹他为妙,反正说句谎话也膈应不死她。
叶忱挑高半边眉毛,看了她一眼,不打算接受她的敷衍,咄咄逼人道:“还好是几个意思?”
“就是还好。”顾惜偏头看他,却撞进了他一双深沉如幽潭的黑眸里,她立即移开视线,心里像揣了一只小鹿在乱撞,呼吸也紊乱起来。
叶忱扫了她一眼,看到她红透的耳根子,郁结在心里那股闷气,突然就消失不见了。他一本正经道:“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处,我的人生阅历,可以帮你扫平路上的荆棘与障碍,你只需要慢慢走,沿途欣赏着风景,慢慢走到我身边来即可。”
叶忱的声音,笃定得好像她已经答应跟他在一起了,他甚至都没有问她一句愿不愿意,虽然他这番话,说得让她很心动,但是,“叶忱,我为什么要走到你身边去?”
叶忱眯了眯眸,厉家人天生的气场,眯眸时像一只随时准备掠夺的野豹,“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我以为这几天,你已经接受我的追求了,搞了半天,你说我这是在唱独角戏?”叶忱的声音里有些不可思议,他追求得这么明显,她难道没看出来?她愿意上他的车,他以为她已经接受他了。
“我什么时候接受你的追求了。”顾惜觉得莫名其妙,“不对,你这算哪门子的追求?”
在顾惜心里,其实还是住着一个小女生的,觉得送花请吃烛光晚餐再加表白,才算是正儿八经的追求。叶忱不过是每晚接她下班,就算是追求,这也太好糊弄了吧。
叶忱心里有种无法言喻的挫败,“我这怎么不是追求了?我送你回家,还跟你说晚安,你也跟我说晚安了,我们甚至连床都上过了,难道这不是在一起的节奏?”
“……”顾惜觉得她没法跟眼前这个老男人沟通了,“叶先生,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叶忱打了转身灯,将车停在路边,熄了火,他一脸严肃地看着顾惜,他说:“顾惜,我们之间有一个女儿,我对你有好感,你的身体让我很有感觉,你对我怎么样,也不需要我多说。我今年已经四十岁了,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再花费到儿女私情上,我们彼此契合,在性爱上,也有许多共鸣,所以我不跟你绕圈子,跟我在一起,嫁给我,让我对你们娘俩负责。”
顾惜有些懵,她从来没想过,一个男人跟她求婚,没有鲜花没有戒指,只有一句“我们彼此契合,在性爱上,也有许多共鸣”,这老男人,敢情是食髓知味,把她当成暖床工具了?
“不好意思,我拒绝。”顾惜无法接受没有爱情的婚姻,她这四年,从未萌生过想要嫁给谁的念头,也不会因为这个人是叶忱,便有所动摇。
“为什么?难道我床上功夫不好?”叶忱没料到她会拒绝,毕竟最近她对他已不像从前那样抗拒,那晚虽然是他强迫她在先,但是后来她也到了高潮。
“……”顾惜被他打败了,“叶忱,你能不能不要三句不离床?”
“那你为什么拒绝我?”叶忱这四十年来,算是清心寡欲的,前36年,他为了他心里那个梦,而守心守身,后4年,他为了那个消失在茫茫人海里的女人,而黯然神伤。他是顾惜的第一个男人,顾惜何尝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因为我不爱你!”顾惜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拒绝得彻底。
叶忱愣住了,仿佛从来没想过,她拒绝他的理由,是她不爱他。他眼底滑过一抹受伤,这四年,他魂牵梦萦的女人,他一直觉得是因为她突然离去,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才会让他牵挂那么深。可就在他将自己放进她体内时,他明白,这些年他一直惦记着她,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一刻的灵肉结合,那种滋味妙不可言。他以为她为他打开了双腿,就一定会为他打开心门,难道是他想错了?
顾惜说完这句话,不去看他受伤的眼神,推开车门下车。她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后座,报了地址,就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叶忱想娶她,完全是因为他们身体契合,为什么,她会因为他这句话,而难过呢?她应该觉得他是在痴心妄想,他强暴了她,她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强奸犯?
眼前有白色的流光一闪而过,出租车司机踩下刹车,被前面突然横过来的白色奥迪吓出一身冷汗。顾惜的身体往前扑去,然后被惯性狠狠摔回座椅里,她还没回过神来,后座的门已经被拉开,叶忱黑着脸将她拽了出去。
“叶忱,你干什么?”顾惜心有余悸,她眼角余光扫到横在出租车前的车,只差一点点,两车就撞在一起了,她失声骂道:“你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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