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御行先走进去,沉着脸坐在办公桌后面,心里一股闷气直插肺腑。。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手指拽着纽扣扯开,呼吸是通畅了,心头的躁郁之气却越发浓烈了。
叶念桐敲门进去时,看到坐在宽大漆面办公桌后的男人,黑色漆面映衬得男人的容颜越发冷峻深沉,她心中惴惴,转身关上门,这才朝沙发旁走去。
厉御行心里有把火,本来就烧得很旺,叶念桐进来后不理不睬的态度,就像一盆热油浇下,“嘭”一声。便冒起万丈火势,烧得他心苦口也苦。
他“腾”一下站起来,大班椅因为他突然起立,往后滑去,撞到了书柜,发出“砰”一声巨响,叶念桐惊得抬头望去,眼前黑影压下,笼罩了她全身,眼前男人背光而站,挡了大部分光线,朝阳从落地窗照射下来,晃得她微眯起双眼,便再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却依然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戾。
她还来不及害怕以及后退。就被厉御行握住双肩提了起来,他眸底火光映天,像要将她焚烧殆尽,掐着她双肩的手,仿佛下一瞬,就会把她的肩胛骨扯出来一样凶狠。
“疼!”叶念桐轻蹙起眉头,目光落在他掐着她双肩而青筋暴起的手背上,隐隐感觉到他浑身贲张的莫名怒气。
厉御行听她叫疼,俊脸更黑了,他咬着齿关,俊脸绷得极为僵硬,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下巴两侧的血管脉落,“你也知道疼?我以为你天生就缺少痛觉神经,感觉不到疼。”
叶念桐瞧他的目光。像是要吃了她一样凶狠。她疼得心里也烦躁起来,伸手欲扳开他的手,他的手扣在她肩上,却是纹丝不动。
“厉总,你放开我。”
厉御行盯着她,满心的愤怒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发泄,瞧她惊骇的盯着他,他手上的力道缓缓消失,最后放开了她,“叶念桐,你脚踏两条船。”
叶念桐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指控,上次韩沉也这么说过她,对待厉御行,她远做不到对韩沉那样的狠心。但是他凭什么这么说她?最没有资格说她的人,便是他。
“厉总这话倒让我无法理解了,所有人都可以说我脚踏两条船,但是厉总你不能。你一边积极准备要跟季小姐结婚,一边又跟我纠缠不清,脚踏两条船的人是你不是我。”团页丽弟。
厉御行被她顶撞得肝疼,却又无法反驳,半晌,他道:“昨天下午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吗?”
“我已经过了爱做梦的年纪,也知道自己的条件,配不上厉总,实在不敢痴心妄想,还请厉总不要再为难我,我只想陪着我的孩子安安静静的生活。”叶念桐垂下眼睫,不去看他眼中的风暴,怕自己会被他吞噬。
厉御行搭在她肩上的手,慢慢的收回,垂落在身侧,他也是个极有自尊心的男人,一而再的被她拒绝,他不会再死缠烂打。他盯着她看了半晌,终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坐回办公桌后,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肩上的力道骤然消失,叶念桐心里一空,顿时失落起来。她缓缓坐下,怔忡的看着茶几上的两撂厚厚的文件。昨天她没有整理多少,就趴在茶几上睡着了,今天恐怕一整天都得耗在这里。
叶念桐阻止自己再胡思乱想,开始整理客户源,还把一些大单的客户源做了标记,方便厉御行重点接触。时间一晃就到午饭时间了,叶念桐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目光不经意看向办公桌后,却撞进一双深黑如墨的黑眸里,她心里一悸,急忙移开视线。
午饭时间到了,厉御行没说去吃午饭,她也不敢先走,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整理名单。须臾,笼罩在身上那股压迫力消失,叶念桐眼角余光瞄到他站起来,拿起西服外套,出了办公室。
“砰”一声,办公室门关上,叶念桐重重的喘了口气,有厉御行在的地方,压迫感无处不在,让她都没办法好好呼吸了。
厉御行刚离开,叶念桐的手机响起来,是一个陌生电话,她接起,是送快递的,让她去签收快递。她连忙起身出去,经过办公室,她看到桌面上那束火红的玫瑰,似乎突然明白,厉御行在发什么脾气,这是吃醋么?
前台,快递小哥提着越记的外卖,让她签收,她迅速签了自己的名字,接过外卖,转身进了办公室。五星级酒店的外卖,连盒子都高端大气上档次,精致得很。
四格装的饭盒,每一格的菜肴都不一样。
叶念桐头很疼,又是送花又是送外卖,她今天在公司也够高调了。她不用猜,也知道是韩沉叫人送来的。之前觉得他就是单纯的人民警察,现在才知道他的身份有多尊贵。
这是红二代,她高攀不起。
眼前的精致菜肴,却还没一碗馄饨能勾起她的食欲,她拿出手机,拨通韩沉的电话,响了三声,电话接起,她第一句话便是,“韩沉,你别这样,你这样我没法工作。”
“桐桐,让你没法工作的人,不是我。”韩沉正在开会,对于公司今后的发展方向,与下属意见不和,一直开到现在。叶念桐打电话来,他立即暂停会议,走出会议室才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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