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御行脚步未停,跟一个自私的女人,他说再多的话都是浪费唇舌。
季媛媛抬手捂住眼睛,悲哀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不够爱你吗?我也爱你啊,为什么你眼里永远看不见我?”如果对他的爱,他手术后的第一年,她就撑不下去了。
“如果我知道你恢复健康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抛弃我,我宁愿你是那个痴痴傻傻的男人,至少那时候,我是你生命的全部。”
厉御行前行的脚步硬生生停下来,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他转过身去,在她面前蹲下,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季媛媛,我庆幸,我没有喜欢你这样恶毒的女人。”
季媛媛对上厉御行黑眸里的森冷,她方才后知后觉,她刚才说了什么,她急忙想要补救,“御行,我……”
“不要再在我面前做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起来,马上离开这里。”厉御行站起身,大步向停车场走去,他边走边给徐叔打电话,让他在那里等着。
季媛媛望着厉御行的背影,一颗心凉透了。他为什么要逼她?为什么一定要将她逼成现在这个样子?连她自己都憎恨自己。她也很想潇洒的转身,去找寻自己的人生。但是她不甘心,凭什么她守护了他四年,最后是为别人做嫁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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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念桐坐在梧桐树下的贵妃椅上发呆,她捧着小脸,时而愁眉苦脸,时而哀声叹气。她在想,她是幸运的,像小说里一样,带着主角光环的。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当初厉御行完全不给她机会,她会不会像季媛媛现在这样,痛苦又绝望的嫉妒着厉家玉,甚至了为得到厉御行,而做出让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事来?
所以说,她是幸运的,厉御行最终爱上了她。
季媛媛没有她幸运,她在厉御行身边陪伴了他四年,都没能让他爱上她,这才是真正的悲剧。
她站起来,缓缓走到梧桐树旁,她还记得当初,她多么幼稚的将厉家玉刻下的标记,改成了属于自己的标记。后来那个标记又被季媛媛改了。
如果人的心,也像那些标记一样,可以随意被人篡改,那么现在,真正悲剧的人应该是她吧,所以她很庆幸。
叶念桐走到那个标记旁边,才发现那里的树干被人用刀刮掉了一层,此刻上面正刻着,“厉御行爱叶念桐”七个大字,刚劲有力的大字,直击人心。
叶念桐眼眶发热,她伸出右手,手指哆嗦着轻抚那七个大字,他什么时候刻下的,她怎么都不知道?
头上罩下黑影,她怔怔的转过身去,看到厉御行就站在她身后,她喉咙热烫,哑声道:“这个……你什么时候刻上的?”
厉御行从身后搂着她的腰,宽厚的大手覆盖在她手背上,捏着她温软的小手,他的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嗅着她头发上散发出来的清香,心里觉得十分满足,“不记得了。”
叶念桐想抬头看他,但是他的下巴一直抵着她的发顶,她皱了皱小鼻子,“我的事对你来说,肯定不重要,要不然你怎么会不记得?”
她只是随口抱怨了一句,厉御行却听进心里去了,他放开她,将她扳过来,目光炯炯的盯着她的眼睛,“桐桐,只要是关于你的事,对我来说都是最重要的,以后不要这样想,知道吗?”
叶念桐连忙点头,“我知道了。”
厉御行抱着她,柔声道:“那天我看你很不开心,晚上你睡着后,我看着你,睡不着,就想给你一个惊喜。桐桐,在树上刻字,不能说明什么,因为你已经刻进我的心里。”
“嗯。”叶念桐用力点头,“御行,谢谢你让我这么幸福。”
“我还想让你更幸福,桐桐,这是我对你的承诺。”厉御行温声道。
叶念桐朝他怀里钻去,知道他君子一诺,重于泰山。
“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院门口响起女子的揶揄声,叶念桐与厉御行同时望过去,见厉家珍手里抱着一个蓝色绒布袋,身影娉婷的走进来,她身后跟着宋清波。
叶念桐发现,只要厉家珍出现的地方,三步之内一定能看到宋清波,这夫妻俩感情好得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真真让人羡慕。
“知道来得不是时候,就应该立即掉头回去。”厉御行不悦道。
厉家珍才不理大哥的阴阳怪气,反正她现在是孕妇,孕妇有特权。她走过去,哼了一声,说:“我又不是来找你的,我来找桐桐玩的。”
“桐桐现在要陪我,没空。”厉御行说完,对宋清波说:“清波,快把你媳妇牵回去。”
宋清波耸了耸肩,递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从医院回来,厉家珍就没怎么跟他说话,回到院子里,她就跑储物间去捣鼓了一阵,然后翻出那个蓝色绒布袋,宝贝似的抱在怀里,碰都不让他碰。
叶念桐尴尬极了,她伸手掐了掐厉御行的腰,厉御行浑身一僵,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然后又袭向小腹处。叶念桐与他靠得近,瞬间就感觉到他的变化,她惊愕地看着他,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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