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的脸已经黑了。
安排好了事情后,朱元璋带着朱标和朱棣到了这天牢下层。
朱标和朱棣两人成了记录的。
朱元璋要把张丰说的话都记录下来。
可一听他们居然在说这瞿佑,而且越说越是过分。
朱标和朱棣两人的笔也停了下来,不知道这一段要不要记录。
“父皇……”
朱标和朱棣两人异口同声。
“哼,瞿佑简直混账,让人找到他,先打三十大板,让他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朱元璋听到张丰和朱樉讨论的东西,觉得瞿佑这个读书人什么不学好,偏偏学开车,真是该打。
朱标和朱棣两人也明白,这段看来还是不要记载的好。
而接下来,朱元璋听到朱樉那边开始问他的问题了,也把瞿佑的事情先搁一边。
……
朱樉也是一边吃着烧鹅,一边开始了他的任务。
朱樉虽然蠢,可也不是白痴,朱元璋不让他说的,他也不敢说,让他问的,他也不敢不问。
“张天师,能不能用扑克牌帮我算个人,看看这个什么时候嗝屁?”
因为只有人名和个人情况,就连徐恢的生辰八字朱元璋也没有给他,朱樉也不知道张丰能不能算出来。
张丰着一听,就感觉是有人得罪了朱樉,这人可能还有一锭的地位,不然按朱樉这德行,早把那人丢秦淮河了。
“二殿下倒是说说,这人是谁?”
张丰也想知道这人是谁,要是自己不认识,那怎么也算不出来,要是自己认识的,那就能算。
朱樉点了点头,说道:“户部尚书,徐恢!”
“能!”
张丰一听,这家伙清楚。
吞下最后一口烧鹅肉,张丰用手帕擦了擦手,这里餐具还有手帕一应俱全。
拿出扑克牌,直接在桌子上排开。
“二殿下,你抽一张。”
知道要算的人是徐恢,不论朱樉抽什么,张丰都能自圆其说。
朱樉伸手抽出一张牌,把牌翻开:“方块丁!”
跟张丰打牌久了,对扑克牌朱樉是很熟悉的。
“张天师,这方块丁何解?”朱樉虚心求教了起来。
张丰颔首道:“之前跟你说过,方块在几个花色中排第四,黑桃、红心、梅花之后才是方块,这也对应了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方块就是冬。”
“二殿下抽中了方块丁,这丁乃是劫的意思,也就是今年冬天,这徐恢将有一劫。”
张丰说的信誓旦旦。
朱樉听的连连点头,果然不愧是张天师,算的真准,这徐恢都被他父皇点名了,肯定这个冬天不好过,这不就应了方块丁这一劫了。
“张天师,那这徐恢有什么劫,这都快要十二月了。”
朱樉继续好奇的问着。
“没错,这个冬日,这位户部尚书轻则丢官,重则性命难保,能过度过这个冬天,保住性命,回去最多也就再活六年而已。”
徐恢也算是开国元勋了,能够让他丢官已经算是很严重的了。
“什么事情能让徐恢丢官或者丢命?”
户部尚书的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徐恢能够做到这个地位,靠的也是自己一身的能耐,朱元璋虽然想知道徐恢什么时候嗝屁,不过没有什么理由,也不可能轻易对一个大臣动手。
张丰说道:“这还能有什么,跟去年的胡案有关。”
“他也参与了?”朱樉眼睛瞪大,这要是参与了胡惟庸造反的事,那是死定的。
“这应该没有,不过总有一些牵扯脱不开关系。”
如果参与了,按朱元璋的性子,绝不可能让他寿终正寝的。
……
监牢下层,听到了张丰的话,朱元璋顿时站了起来。
“好个徐恢,毛骧,进来。”
朱元璋本来只是让朱樉随便一问,并没有太把这件事情当一回事,但没想到,居然问出了徐恢会在今年丢官,而且是跟胡惟庸的案子有关系的,那自己就要好好查一下了。
毛骧在外面等候,听到朱元璋的喊声,立即进来。
“你们这段时间调查一下徐恢,看他跟胡惟庸之前有些什么联系,来往是否密切,去年的事情,他有没有参与。”
朱元璋对去年胡惟庸的案子一直是一块心病。
毛骧听到这话,为之一愣,最近他们的人确实就在调查徐恢,只是现在证据并不是很充足,所以就没跟朱元璋提起。
毛骧弓身说道:“陛下,这些我们已经调查了。”
“什么?”朱元璋惊骇回头,看向毛骧,没有什么苗头,毛骧是不会擅自行动的,“说说看,怎么一回事?”
就连一边的朱标和朱棣都有点惊讶。
刚刚听到张丰说了,徐恢在这冬天会有一劫,而且跟胡惟庸的案子有点关系,轻则丢官,重则丢命。
“是,陛下,五天前,我们的人在秦淮河找到一艘画舫,据画舫中的人所说,洪武十二年,徐恢和胡惟庸曾多次到此画舫上饮酒听曲。”
毛骧说完,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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