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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
“咯咯嗒、咯咯嗒”
声音一下子便响了起来。
哪怕鸡跑的再快,也逃不过柳青的伸手一抓。
柳青直接捏着鸡脖子,抓了一只出来。
来到了屠宰台前面,把鸡按在上面。
也不取刀,右手持剑指,真气流转其上,显出光芒,慢慢地靠近鸡脖子。
那只被抓住的鸡叫的愈发凄厉,翅膀乱扇,想要挣脱出去,却无济于事。
柳青右手剑指停留在鸡脖子前的一寸处,有些下不来手。
虽然只要更进一步便完事了,但却停留在这里,内心显得有些波澜。
过了一会儿,柳青狠了狠心,右手往前一戳,那只鸡的鸡头和鸡身便分了开了。
这时,在一旁看着柳青动作的赵建元发话了:“你把内脏都清理出来,略作处理。”
“啊~~哦。”柳青一惊,随即反应过来。
右手又是一划,这只鸡便从胸腹处被切了开来,而后伸手进入其中,一把抓住,也不管其他,统统拉扯出来,丢弃一旁。
柳青处理完了这一只,又从鸡笼抓了一只,这次便轻车熟路了,三两下便解决了。
如此这般,不过半个时辰,柳青就宰杀完了一百只鸡。
最初,柳青还有意运转真气,在周身体表显出罡气来,隔离鲜血。
后来不知怎的,柳青感觉自己突然有些自暴自弃了一般,任凭让鲜血溅洒在自己身上,也毫不理会。
如今,柳青身上鲜血淋漓,还挂着不少脏器一类的血肉,犹如地狱中走出的恶鬼一般。
这时,赵建元突然出声了,说道:“青儿,够一百只了。”
柳青刚杀完手上这一只,正在处理内脏,愣了愣,回过神来,将手上这一只处理完,而后丢到旁边。
柳青看着左边那一百只鸡堆成的鸡山,内心颇有些震撼的感觉,而右手边各种内脏堆积的脏污,腥臭味异常刺鼻,方才入神了不自然就将其忽略,这时回过神来,以先天武者的感官,却有些难以忍受。
而且身上那些脏污,更是让柳青觉得浑身不自在。
柳青连忙运气真气,震落周身各种脏污,连头发上的血迹也毫无遗落。
不过衣饰上的鲜血,却是难以企及了,这血迹已经完完全全渗入其中,二者合为一体了,已经不是单凭真气,就能清理干净的了。
赵建元说道:“青儿,今日就到此结束,明日巳时来此,继续杀上十只猪。”
柳青闻言,说道:“长生知道了,那长生便退下了。”
赵建元见柳青一脸嫌弃的表情,笑了起来,说道:“去吧!去吧!”
柳青闻言,脚下运起轻功,朝自家院落飞驰而去,虽然没有跃墙跨门,但也迅速异常,不过十几个呼吸的时间,便跑过了数里路,回到了自己院落前。
远远地,柳青便看到柳绮梅和柳馨兰站在门口。
二女见柳青一身衣裳,血污遍处,迎了上来,说道:“少爷,妾身已经备好热水了。”
原来是赵建元见柳青浑身鲜血的模样,料到柳青到时候定是难以人手,因此早早派人知会了她们一声。
柳青闻言大喜,连忙进了屋,也不脱衣,直接就用真气撕裂了这刀剑难伤的衣服。
而后跳进这浴桶里,顿时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觉得舒服多了。
虽然柳青浑身上下的脏污血迹全部都被真气震落,但心理却感觉异常难受,如今被这水一泡,便感觉被洗落了下来,舒适多了。
这时,二女身着轻纱,也跨进了浴桶,那细嫩的手指抚摸在身上,柳青感觉自己蠢蠢欲动,也不压抑,正好发泄一番方才浑身鲜血的暴躁感。
于是,就直接在浴桶中大战了起来,悦耳的声音,回荡在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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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巳时,柳青便来到了这厨房之中。
这次,是另一个院落,赵建元让柳青先看一个屠夫对活猪的屠宰过程。
待得明白了后,在去屠宰。
柳青站在被绑缚好的活猪前,右手一抹,便划破了猪脖子。
那活猪叫声异常凄厉,但却不能撼动柳青的心神了。
猪血立马喷射了出来,不过这次,柳青早早做好了准备,周身真气流转,罡气护体,那鲜血,连柳青的衣裳都不能溅洒到,就被震飞了。
接着,柳青把真气转化成凌厉的气劲覆盖在手上,一寸上下,便像是带了一双手套一般,从那猪身上隔空抹过,猪毛就被搅得粉碎。
而后开膛破肚,柳青都做得仅仅有条,只不过略有些生疏而已。
一只、两只、三只……
柳青不断尝试新的方法。
到了最后,他甚至可以将转化成凌厉气劲的真气隔空打去活猪体内,如庖丁解牛一般,快速完成。
赵建元在一旁看着柳青动作,内心吃惊不已。
因为昨天,柳青还是相当失态的,但今天,却是快速的适应了下来。
甚至还推成出新,弄出了种种新的杀戮手法。
毫无疑问,柳青是合格了。
这两项试炼,第一项是适应扼杀生命的感觉,适应鲜血。
第二项,则是要在杀戮中保持冷静,结果看的不是速度,而是处理后的成品,因此,才会有屠夫事先示范的。
只有最后一次正式的试炼,才是真正的去杀人,杀死同类。
不要以为杀鸡杀猪杀人有多大的区别,其中,最重要的是那种扼杀生命的感觉,杀人,则是另多加了一重道德观的颠覆。
当然,这些都是可以习惯的,人类的习惯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
柳青处理完后,对赵建元问道:“师叔,我可是合格了?”
赵建元点了点头,笑道:“不错,青儿你合格了。”
柳青说道:“那长生便退下了。”
赵建元说道:“去吧!明日我会再去寻你的。”
柳青行了一礼,便离去了。
今天这些经历,哪怕猪比鸡更大,哀嚎的更久,但都不能撼动柳青的心神,在经历了昨天浑身鲜血的情况后,他感觉自身变得坚定多了。
想来,明日真正杀死同类后,精神上将会发生一次蜕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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