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承泽有几分诧异道:“孤只知道你常年在外征战,几时和淮京城中的小女娘有了牵扯?”
若不是他亲口承认,他喜欢沈枝意,齐承泽还以为他在军营待久,有了别的癖好呢。
“此事说来话长,等那日空闲,我再细细讲给殿下听吧。”
江怀策不是不愿意跟齐承泽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而已,毕竟那是一件,说来实在长久的事情了。
“好,孤等着,回去歇息吧,等到了边疆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从齐承泽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江怀策抬头看了一眼昏暗的天,而后便听到齐君赫马车上传来的话:“侯爷倒是好兴致,喜欢看这无月的天。”
齐君赫撩开车帘,露出笑意,江怀策轻笑一声道:“乌云遮月罢了,想必拨开这一层乌云,定能看到明亮的月,康王您说是不是呢?”
“自然,侯爷请便。”
说完这句,他收回手,江怀策面上笑意也落下,此行必定危险重重,齐君赫按兵不动,当真是耐得住性子,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还是在憋着什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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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制两天,沈枝意可算是将课业做完,搞得她浑身都香的不得了,真是体会到古人所说的香汗淋漓是什么意思了。
收拾好东西坐上马车,她们又要在宫中待上五日,只不过这次桑云寄告了假没有来,她只有十日的时间,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十天的时间,通过女官初考,再到殿考,只要顺利选上,等齐君赫从边疆回来也于事无补了。
沈少薇和沈枝意心中都惦念桑云寄,从马车下来走进宫门的时候,遇到正在门口等着两人的薛若筝,女娘抬手晃晃道:“枝枝,少薇姐姐,这里。”
两人忙上前,薛若筝也看出两人心不在焉的样子,出声安慰:“哎呀,桑姐姐那般聪慧,一定没有问题的,不过要是咱们再走慢一点,一定会迟到的。”
听着她的话,两人面上露出一笑,薛若筝一手一个拉着朝钟灵宫而去,这么多次进宫她们住的地方都是固定的,不过少了一个任婉丽,众人之间的气氛也很是融洽。
将包裹放下,收拾好东西,还未有姑姑来,所以三人便坐在房中听着院子中贵女们的对话。
此时院子里聚集在一起的贵女倒是说起淮京最近的大事情。
“你们知道这次大都派来的使者是谁吗?”
距离万朝会还有一段时间,但是大都却在这个时间派遣使者来大雍,这其中的缘由是勾的人心痒难耐,只是却没有半点风声传出来。
其他人听着这个贵女的话纷纷摇头:“难道是为了万朝会提前做准备吗?”
“应当不是吧,万朝会还有好久呢?你快说,这大都的使者究竟是谁啊?”
“是啊,快别卖关子了。”
心急的贵女你一言我一语的催着那第一个说话的贵女,只见那贵女故作高深道:“这使者身份可是十分尊贵,你们猜猜?”
话音一落,其他贵女上前挠着她道:“快说快说。”
“好了好了,你们莫要再挠我了,我说,我说,是耶律奎!”
这名字一出,其他人停下动作道:“竟然是耶律奎,耶律奎来大雍,莫不是大都出了什么事情?”
也不怪她们这般猜测,毕竟耶律奎的身份这般尊贵,他来大雍,除非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不然怎么会千里迢迢来到这里。
沈枝意听着她们的话,联想到那日绿梅说,大都提前入大雍,是为了昭阳大长公主。
“大都与大雍向来交好,不似大金和渤海国局势紧张,如今大都这么早便派使者进京,还是大都的小王爷,如今王上的胞弟,倒真是令人好奇。”
沈少薇轻抿一口茶说着,薛若筝接过她的话道:“我听我母亲说,这次大都进京好似是为了昭阳大长公主。”
“嗯?昭阳大长公主都已经和亲大都二十多年了,什么事情这般急?”
沈枝意目光转回看向薛若筝,只可惜薛若筝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而且她娘亲所知道的,也不多。
众人在这边猜测着,就见那边姑姑走来,说是今日的课就在钟灵宫上了,让她们带着布置的课业去钟灵宫大殿就行。
贵女们顿时噤声,装作一派端庄回屋去拿东西,而后朝着大殿走去。
待所有人到齐坐好后,姑姑一一检查众人的课业并打了分,也不知是谁突然开口问道:“姑姑,我们来宫中这般久,还从未听您讲起宫中的贵人们。”
“是啊,贵人们端庄守礼,是我们的榜样,姑姑不妨给我们讲讲吧!”
有了这一句,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姑姑在宫中多少年了,又岂会看不出她们的心思,笑着责骂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想上课,也罢,今日闲来无事,不如就跟你们讲讲昭阳大长公主吧。”
大家没想到,姑姑这一下会直接戳到她们心坎上,纷纷仰头看向姑姑,在一双双期待的眼睛中,姑姑缓缓开口:“记得昭阳大长公主出嫁时,我还是一个才十岁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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